總裁,你爬錯牀了
車子平穩地向前行駛,車窗外,五彩的霓虹接連閃過。足足有十五分鐘了,謝斯宇薄脣輕抿,神情嚴肅,專注地開着車,一句話都沒有說。
柳青青看他板着一張臉,好像有什麼大事要決斷的模樣,也不敢再多說有用沒用的話,所以也跟着沉默。兩個人都不說一句話,車廂裡的氣氛隱隱流淌着緊張與壓抑。
可是車子行駛了這麼久,卻不是去碧海莊園的方向,也不是去水仙苑的方向,謝斯宇這是要拉她去哪兒?
腦子裡忽然無端蹦出了汪曼紋生日宴那晚,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一幕,柳青青心裡忽然就緊張害怕起來,終於忍不住問到:“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放心,我又不會害你。”謝斯宇側頭看她一眼,捕捉到了柳青青眼底的懼色,語氣溫和的說到。
柳青青看看車窗外,路邊上的霓虹已變得稀落起來,車子是在向市郊行駛,柳青青急了,她伸手抱住了謝斯宇右胳膊搖晃:“我不跟你去了,你把車停下來,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就在這裡說好了。”
胳膊被柳青青猛然這麼抱住,又一陣搖來晃去,謝斯宇沒辦法穩住方向盤,車子跟着左搖右拐走起了S路線來。
謝斯宇臉色沉了沉,說出的話卻是無比的輕柔與寵溺:“別鬧,馬上就到了。”
柳青青放開他的胳膊,一隻手就握住了車門的把手,朝他嚷到:“你再不停車,我就跳下去了啊。”
謝斯宇看她一眼,無動於衷,“啪答”一聲,中控鎖落下。
柳青青一怔,隨即拔高了聲音:“謝斯宇,你混蛋,我讓你停車啊!”
被人罵了一句混蛋,謝斯宇不但不惱,反而臉上露出了笑容:“終於不喊小舅了?”
柳青青橫了他一眼,嘴裡嘟囔一聲“變態”。
本以爲謝斯宇會和她急,卻不想謝斯宇聽到耳朵裡,卻是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便再不發一言。
柳青青又嚷了幾句,可是謝斯宇再不理她,一個人又吵又嚷難免無趣,柳青青只得閉了嘴,往椅背上一靠,擺出了一副豁出去任割任宰的架勢。
吵鬧沒用,逃又逃不脫,還不如保存一點力量見機行事。再想想,反正也就這小命一條,想來現在是法制社會,就算再做最壞的打算,謝斯宇又能把她怎麼樣?
車子一個左拐,兩分鐘之後停了下來,竟是遠離了A市五十里之外的一片依山傍湖的別墅區,是在A市極具盛名的左岸名苑。
這裡的這每座主體別墅前面都帶有一個面積可觀的開放式花園,謝斯宇的捷豹正停在其中一座花園前。
謝斯宇開門下車,柳青青卻和他賭起了氣,眼睛也不看他,只管胡亂看着一個方向,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謝斯宇脣角一扯,一抹縱容瞭然的笑意浮現,他繞過去,打開車門,然後朝柳青青伸出了手。
柳青青白他一眼,還是紋絲不動。
“是不是讓我抱你下來?”謝斯宇說着,就彎下腰伸過手來,一手放到她背後,一手伸到她的雙膝下,在柳青青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一個用力把她抱離了座椅。
“啊,”柳青青一聲驚叫,一邊雙腳胡亂踢騰着,一邊雙手胡亂拍打着他的胸膛,急急說到,“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謝斯宇輕輕一笑,把她放了下來。柳青青腳一沾地,便頭也不回地腳步急急往前走,可是沒走幾步,便被謝斯宇從後面拽住了胳膊:“方向錯了,那邊。”謝斯宇拉着她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向,爾後朝路對面的那座別墅走去。
這一牽謝斯宇便再也沒有鬆手,到了門口,一手牽了柳青青,一手拿出了鑰匙開門。
房門一打開,兩個人剛一走進去,身後的門“啪嗒”一聲便被謝斯宇用腳給勾上了。
房間裡一片漆黑,只有窗外路燈昏黃的燈光勉強透進來一些,柳青青正想開口讓謝斯宇先開燈,冷不防身邊的人氣息猛然逼近,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被壓到了玄關處的牆壁上
這胸膛讓人心如此的安穩,這氣息如此的熟悉,心裡有什麼被融化掉了的感覺,柳青青有了片刻的恍惚,她有種從這氣息中汲取溫暖,靠着這胸膛感受心安的衝動。
沉溺吧,行動隨着意識,柳青青伸手欲去攬謝斯宇精壯腰身的剎那,腦際閃過了汪曼紋的臉,柳青青意識霎那間一片清明。
這個此刻與她身體緊貼,氣息相聞的人,是謝斯宇!他們是不可以這樣的!
柳青青伸了雙手努力向外想要推謝斯宇離開:“謝斯宇,你幹……”後面的字沒來得及吐出口,便被吞進了一個急切熱烈的親吻裡,謝斯宇竟然吻住了她!
“嗚……謝……”就知道和他出來沒有好事,柳青青在他脣下奮力的掙扎,卻不想話沒說出來,卻在嘴巴一張的功夫,讓謝斯宇得了逞,他溫熱的舌藉機滑進了她柔嫩的口腔,尋得她閃躲的舌廝磨糾纏,吻得越來越深。
彷彿幾千年幾萬年不曾相見,又彷彿這一吻便是天荒地老,又彷彿這一刻的相擁之後懷裡的人兒即刻便會天涯消散,萬千的思念愛慕與眷戀都累積在了這一刻,徹底爆發出來。
顧不得柳青青的嗚咽與掙扎,謝斯宇這一吻,吻得纏綿悠長而熱切,直到懷裡的柳青青呼吸變得急促困難起來,謝斯宇才戀戀不捨地把脣稍離了她。
“謝斯宇,”柳青青雙眸裡泛着水光,死死盯着無限放大在眼前一張俊顏,一邊拿手背狠狠的反覆擦拭着雙脣,一邊恨恨地說到,“我恨你!”
對柳青青話仿若未聞,謝斯宇雙手捧了她的臉,額頭與她相抵,輕聲說到:“青兒,離開魯明昊。”
聲音很輕,不同於以往的命令與霸道,含着滿滿的期待,還有幾分委屈幾分乞求的意味。
柳青青心上一動,卻很快便疾言厲色地回到:“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就是爲了告訴我這句話嗎?”
“青兒,離開他!”謝斯宇並不回答他,又重複說到。
柳青青微惱:“謝斯宇,你娶了親成了家,爲何不許我找男人?你是我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要求我?”
隱隱流淌着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