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爬錯牀了
“能怎樣?”柳瑤瑤沒好氣的說到,“當然是她徹底從這世上消失,我奪回我應得的。
“說你頭腦簡單還真是沒有說虧你。”金倩芳咬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做的這事,不覺得人爲的痕跡太過明顯,漏洞把柄太多了嗎?如果這次她死了,不說警局,只是謝斯宇那邊就會輕而易舉的懷疑到你的頭上,你以爲你現在還可以在這世上逍遙自在的活着?”
聞言,柳瑤瑤不甘的微微垂下了頭。
金倩芳嘆口氣,語氣和緩了許多:“媽媽理解你的心情,媽媽也和你一樣着急。可是媽媽也告訴過你多少次了,凡事不能這麼急躁盲目,要三思而後行,想周全了才能去行動。”
“想周全想周全,等我想周全了,一切都晚了四月八了,哪裡還有機會。”柳瑤瑤想不通,不服氣的嚷。
金倩芳拍拍柳瑤瑤的肩:“想周全不是讓你坐等機會,我是想告訴你,既然有心這麼做,爲什麼不做得人不知神不覺,隱秘一些?”
金倩芳這番話柳瑤瑤最初沒太聽明白,待咀嚼出其中的味道,柳瑤瑤驚喜擡頭:“媽媽,你是不是有辦法?”
金倩芳微微頷首,略帶得意之色。
柳瑤瑤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切問到:“媽,什麼辦法?”
金倩芳看着柳瑤瑤一副急切的模樣,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高深莫測的笑到:“什麼辦法你不用管,這段時間你什麼也不要做,只管耐心等着看你想要的結果就好。”
柳瑤瑤還想再問,被金倩芳一個眼神制止。
柳瑤瑤心存不解,但也只得悻悻做罷,但有了金倩芳這一句話,柳瑤瑤心裡又重燃起了滿滿的企望。
金倩芳是她的媽媽,自是萬事替她這個女兒着想,所以,金倩芳說讓她耐心等待結果,那麼這結果就一定是會出現的,她便放寬了心去等就是。
那天方金哲被及時送到醫院,一番檢查救治下來,所幸傷的並不嚴重,除了輕微的腦震盪,左側肋骨三根骨折,肺部被戳傷有淤血,額上被縫了幾針外,其餘倒沒生命大妨。
當天知道這個結果,柳青青一直吊在半空的心放了下來,提着的心勁一鬆懈,人就癱坐在了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半天沒有站起來。
還好方金哲沒事,不然她罪過就大了。
看看今日他冒死救她於車輪底下,再想想以往他幫她助她的種種,柳青青心裡起了歉疚、迷茫與不安。
她恨的人是金倩芳和柳瑤瑤,也許不應該恨屋及烏,遷怒於方金哲的,雖然他和她們有着這世上最親最近的血緣關係,可是看得出來,他卻不是和她們同流合污之人。
她是要有仇報仇,可是也不能不分黑白,以怨報德,不然,她和金倩芳、柳瑤瑤之流又有合區別?那麼,她是否應該敞開心胸接納他的示好呢?
對於這些時間自己對方金哲想當然的一直所抱有的成見,柳青青很是自責,所以,方金哲住院的這些天裡,她常常抽了空去醫院看望照顧方金哲,當然,都是在金倩芳和柳瑤瑤不在場的時候。
“青青,來了。”一如之前的幾天,柳青青纔剛推開病房的門,病牀上的方金哲已早早感覺到她要來似的,一臉溫煦的笑意,快樂的和她打招呼。
第一次到病房時,見到病牀上的方金哲對着她露出這麼一種發自心底,真誠無比的笑容時,柳青青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這哪裡還是方金哲?她記憶裡的方金哲可是向來清冷漠然,鮮少有表情的男人,何況如今又受了傷躺在牀上,怎麼還會有這般的好心情。
“嗯,”柳青青也還他一笑,“公司這兩天事務不多,所以我可以多些時間來陪陪你。”
“青青,你要是忙不必天天過來陪我,我這傷沒大礙,幾天就可以出院了。”話一說完,方金哲便後悔不迭,天知道他這句話說的有多言不由衷。
他怎麼會不希望青青來陪他,天天在,時時在纔好呢。這次的受傷,讓青青消除了對他的成見不說,更難得的是因此他纔有瞭如此安安靜靜和青青相對相處的時光,相較起來,這身上的一點傷真的都不值一提。
躺在病牀上的這兩天,方金哲每每想起來,便不免慶幸。
那天被A市美術學院邀去授課,校方專車把他接到了學校,授課完畢,校方堅持要開車把他原路送回,他不知怎麼的心血來潮,忽然特別想要一個人在路上走走散散,於是便謝絕了校方的誠意。
還好當時他拒絕了校方的好意,不然,他那天便也不會碰到處於危險之中的柳青青,那麼,如今躺在病牀上的那個人,便是青青無疑。
用幾天的臥病在牀,換來與青青的冰釋前嫌,還有這安謐靜好的相處時光,真的是幸事一樁。
好在方金哲脫口而出的這句話,柳青青也只當做是寒暄客套,並沒多在意,只朝他舉一舉手裡提着的水果,笑到:“我買了些水果,哥哥要不要吃?”
自回到A市之後,柳青青與方金哲之間,鮮少有單獨面對面的時候,更不要說語言上有多少的交流。如果必須開口不可,柳青青也是直切主題,少了稱呼這一道程序,不然,也是連名帶姓,方金哲方金哲的叫。
可是自從方金哲代她在鬼門關上走了一趟之後,方金哲在柳青青嘴裡,不知不覺間先是變成了阿哲阿,爾後又變成了現在的哥哥。
做柳青青純粹意義上的哥哥,不是方金哲心裡所期盼的,但是現在柳青青肯喊他一句哥哥,已是兩個人關係最大的進步,他還怎麼能貪心的更多?
何況,柳青青與魯明昊的訂婚日期已經一天天迫近,雖然他有心挽留柳青青,可是,能有幾分的把握?
但願事情還能有轉機。哥哥兩個字落入耳中,方金哲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但面上依然春日般帶着和煦的微笑,像是一個被大人寵溺的孩子般,愉快的答應了一個字:“好。”
柳青青走過去,把水果放下,先幫方金哲把病牀搖高了一些,讓他呈半坐半躺的姿勢,然後這才拉了張凳子坐在他病牀前,拿出一個蘋果,拿了水果刀削皮。
略帶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