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爬錯牀了
因爲醫生所下的那個並不太確定的診斷,所以,除了日常的飲食比之以往更加的用心精細,注重營養搭配外,柳青青平日裡飲用的蜂王漿還是照常服用。
只是半個月過去了,那種神志恍惚,眩暈噁心的症狀不但沒有減輕,發生的頻率反而比以往更加的頻繁。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天昏迷,她進的是A市最好的醫院,找的是最權威的四名內科大夫會診,可是最終卻沒有一個準確的診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是自己得了醫學上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罕見病症?對此,柳青青心裡是疑慮叢生卻又抓不住一絲的頭緒。
這晚,柳青青照常服用完了一支蜂王漿,閒來無事,於是就半靠在牀上,手裡轉動着已經飲用過的那個褐色的小玻璃空瓶把玩,思緒又神遊到了她思慮了千萬遍卻沒有任何結論的病症上。
若是她得的是什麼罕見病,四名醫學界的權威,沒有理由查不出啊,退一步說,就算查不出,他們也不會拿他們醫學界權威的名銜做賭,輕易的下這個“勞累所致”的結論啊。可是,若不是這樣,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呢?
思想轉到此處,手裡的小玻璃瓶反射的燈光恍進了她的眼睛,她眼睛不由自主的一眯,腦子裡忽然就有什麼一閃而過。
那天金倩芳從她臥室出來的情景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腦海,似是靈光閃現,柳青青猛然坐直了身體,她飲用的蜂王漿可是一直放在臥室裡的,難道……
一個可怕的猜想浮出腦海,這個猜想讓人心生恐懼,柳青青後背滲出了冷冷的細汗。
天氣晴好,雖然是冬日,但是陽光燦爛,暖暖的陽光打在身上,很是舒服。也許是因爲天氣的緣故,本就繁華的大街,比起往日,更是車水馬龍,行人如織。
可是這番熱鬧繁華與柳青青無關,柳青青神思恍惚的走出食品安全檢測中心,站在溫暖的冬日陽光之下,卻覺得遍體生寒,人猶如呆在冰窟裡一般,寒冷徹骨。
果然,一切如她最初的猜想那樣,她常喝的蜂王漿裡,被人做了手腳,以至於這本是助人身康體健的補品蜂王漿,變成了奪人性命,殺人於無形的厲刃。
原來,每支蜂王漿裡都被人用針注入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而這種毒藥常期飲用便會讓人神志恍惚,頭暈噁心,繼而會影響身體各器官功能的衰竭,從而讓人比斃命於無形。而人由此致死後,卻是任誰技術高超,也查不出死者是中毒而亡。
誰的心竟是這般的狠毒,這世界上,最想讓她死的,除了金倩芳母女,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了。
最獨婦人心,金倩芳,柳瑤瑤,你們對我所犯下的罪惡我還沒有找你們清算,你們就這麼一再的逼人於絕地嗎?
其實柳青青本是心底良善之人,雖然之前一再的遭到了金倩芳和柳瑤瑤的算計,狠心發誓要報此仇,可是一旦實施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識裡盼着金倩芳母女能良心發現,自動的棄惡從善,所以,除了掌控了海拓地產,又奪了魯明昊之外,柳青青所謂的報復行動並沒有狠絕到哪裡去。
可是她有心寬恕他人,他人卻一心要致她於死地,在那些惡人眼裡,她是不是就是一個忍辱偷生,縱惡行兇的天大的笑話?
金倩芳,這次我絕對不會再姑息養奸,你就等着我人贓並獲的那天,你將會得到你應有的下場與報應。望着街道上的車來車往,柳青青在心裡暗暗發誓。
柳青青不動聲色,保持着對一切都毫無知覺,照常服用蜂王漿的樣子,擺在臥室裡的蜂王漿包裝盒裡,每天都會按照正常的服用量少下去兩個玻璃瓶。但是沒有人知道,少下去的那兩個玻璃瓶,都被柳青青裝進包裡帶出了家門,丟進了外面的垃圾桶裡。
金倩芳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內免不了沾沾自喜,照這樣下去,柳青青的好日子便快到頭了。可是她不知道,柳青青已對她提高了警惕,時時在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就等着她哪天施毒時能捉她個現行,把她送去她應該去的地方。
轉眼幾天的時間過去,柳青青還沒能抓住金倩芳的把柄,卻接到了謝斯宇的電話。
“舅舅。”電話剛一接通,不等那邊的謝斯宇出聲,柳青青搶着喊了一聲。
聽到這一聲稱呼,電話那端的謝斯宇不禁面露苦笑。自從柳青青知道他真正的身世後,似乎是要急着和他撇清關係,對他是一口一個舅舅,比以往稱呼的還要頻繁親切。
謝斯宇嚥下心底的無奈之感,開口說到:“青兒,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消息?”
“是有關那個杜明威的。”
聞言,柳青青臉上顯露出了緊張之色,讓謝斯宇去查杜明威的底細已經有些日子了,遲遲不見謝斯宇那邊有什麼消息回饋給她,今日提起,一定是查到了什麼,會和媽媽的去世有關嗎?
因爲緊張,她一下子從辦公椅上坐直了身子,聲音裡帶着幾不可察的顫抖:“舅舅,你是說……”
柳青青語氣裡幾不可察的顫抖,通過無線電波盡被謝斯宇聽到耳裡。他在心裡輕籲一口氣,看來他的決定是正確的。
謝斯宇深吸一口氣,這才緩緩說到:“青兒,杜明威前兩天被逮捕入獄了。”
“逮捕入獄?爲什麼?”
“據說是一個是借行醫之便猥褻女病人,被病人告發,繼爾牽出了他另一樁大罪名,私自研製毒藥出售。”
“毒藥?”柳青青倒吸一口涼氣,變了臉色,心揪成了一團,聲音不自覺得變的有些尖利,“那媽媽的死是不是和他有關?”
謝斯宇在心裡輕嘆口氣,雖然看不到柳青青,只能聽到她的聲音,可是柳青青心裡的痛楚與緊張透過這些聲音,他清清楚楚的都能感覺到。若不是柳青青一直找藉口不願與他有獨處的機會,這消息,他希望是面對面和她說。面對面,他的存在,也許可以可安撫一下她的緊張不安與恐懼。
謝斯宇話語裡含了關切:“青兒,聽我說,三姐的去世確實是病情所致,和他沒有一點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