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天晴驚慌的叫着晚晴。
施南笙上前一步查看情況,陸宴鬆已經一個箭步衝過來。
“我送她去醫院!你們先招待賓客!”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臉色繃得緊緊的,已經斷然的將晚晴從思暖懷裡打橫抱了過來。
晚晴臉色慘白,額頭上全是冷汗。
似乎是在發燒的樣子,小臉浮出一片不正常的紅暈。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施南笙穩住天晴。
“我陪你們一起去。”陸夫人疾步過來,同陸宴鬆說。
“好。”陸宴鬆點頭,抱着晚晴不由分說,直奔停在路邊的車。
…………
望着那匆匆忙忙消失的身影,天晴心裡焦慮難安。
“會不會是姐姐的病情又出什麼問題了?”
她揪住施南笙的手,手心裡已經是一層冷汗。
“你先別自己嚇自己。前段時間,醫生不是說得很清楚,晚晴的病恢復得很好。只要好好休養,就不會有問題。”
施南笙安慰自己的妻子。
不忍她這樣擔心,
“可是……萬一呢?”
天晴仰頭看着丈夫。
施南笙撫了撫她清麗的小臉,輕聲安撫:“乖,別胡思亂想。等他們到了醫院,陸宴鬆會立刻打電話,告訴我們情況的。”
他的聲音,總有種不可思議的安撫力量。
彷彿能輕而易舉的安撫她心裡所有的不安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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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醫生,她情況怎麼樣?”
陸宴鬆坐在病牀上,邊握着晚晴的手,邊問醫生。
她的手,寒冷如冰。
情況,似乎很糟糕。
眉心始終皺着,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是感染髮燒。”醫生表情淡淡的,望了他一眼,“病人剛剛做過流產,傷口受到感染,所以纔會發燒。”
陸宴鬆一怔。
陸夫人也愣了一瞬。
“醫生……你剛剛說什麼?”
彷彿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一樣,陸宴鬆重複問了一句。
醫生邊檢查,邊看了他們二人一眼。
“你們不是病人的家屬嗎?難道不知道她剛做了流/產手術?”
流、產?竟然是流/產!他沒有聽錯。
陸宴鬆手一緊,下意識扣緊了晚晴的手。
聽到她痛得悶哼一聲,他也沒有反應。
陸夫人心裡亦是震驚不已。
怎麼會這樣?
晚晴怎麼會不聲不響的流/產?
孩子,是阿鬆的?
“醫生,你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我看過這麼多病人了,不可能出錯。”
醫生的話才落下,陸宴鬆一下子就站起身來沉步往外走,臉色像覆着一層寒霜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拳頭握得緊緊的,手指嵌進肉裡。
手臂上,一根根青筋都浮了出來,顯示出他此刻正在極力壓抑的情緒。
病房的門,被打開,又被重重的甩上。
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裡……
那渾身散落出來的氣息,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
走出病房,陸宴鬆一拳狠狠砸在牆上。
手背上,頓時鮮血淋漓。
他也不覺得痛,只是死死捏緊,不斷的在顫抖。
他要死死的強忍着,才能忍住不再次衝進去,將那狠心的女人,狠狠掐死!
很好!!
景晚晴……
居然敢把孩子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拿掉!
他,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她那顆心,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能如此殘忍,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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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夫人坐在牀頭,等着女兒醒來。
憂心忡忡的視線,落在關緊的門扉上。
從阿鬆剛剛的表現上,她已經能確認這個孩子是他的。
長嘆口氣,陸夫人握了握女兒的手,只靜等着她醒來。
……
晚晴緩緩轉醒過來,一眼便見到憂心不已的陸夫人。
“媽。”她想坐起身來,陸夫人趕緊摁住她的肩膀。
“先彆着急,你剛醒,再躺一會兒。”
“我沒事。現在已經好多了。”晚晴下意識環顧了下一圈,並沒有陸宴鬆的身影。
眼底,劃過一絲黯然。
但,下一瞬,只是將這份情緒斂藏在眼底深處。
是她想得太多了。
原本,陸宴鬆對自己已經那樣冷漠了,他又怎麼還會到醫院來?
所以,最後暈倒前,看到的那一幕,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吧!
“找阿鬆?”陸夫人看穿女兒的想法。
晚晴一愣,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是他送你過來的。現在,也許還在門外。”
晚晴驚訝的擡眼,眼底劃過一絲閃亮的光。
“晚晴,醫生說你之所以會突然暈倒,是因爲……剛做了流。產手術,傷口引起了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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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更,稍後繼續奉上第4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