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以風刷了牙洗了臉,稍微整理了下頭髮,這才從衛生間裡出來。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秦仲遠和霍馨美劍拔弩張的怒視着對方。
霍馨美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而且,怎麼又把秦仲遠給惹着了?
“哼,殲夫淫婦!”霍馨美也看到了藍以風,哼了一聲,冷冷的說了這四個字,藍以風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霍馨美,你在說誰呢?”冷眸裡射出二道凌厲的光,藍以風板起臉來,也是很嚇人的。
“怎麼,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再秦仲遠那討不到好處,再藍以風這也拿不到錢,她立即翻臉,又開始跟藍以風唱起大反調。
有些人就是這樣,過河拆橋什麼的,做起來那是一個得心應手。用着你的時候,跟你各種好言好語,用不着你的時候,就立即翻臉不認人,甚至還能把你給踩到腳底下,藉此上位。
“霍馨美,你不要太過分。”藍以風一步步走向她,最後停在她面前,聲音透着一股從未有過的殺氣:“否則,我不敢保證你能活到明天。”
“你……你威脅我……”霍馨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她藍以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絕了?
“你現在一沒有我有錢,二沒靠山,憑什麼還這麼囂張?”藍以風諷刺的冷哼一聲:“認不清眼前形式的女人最愚蠢了。”
其實,藍以風只是嚇唬嚇唬她,讓她收斂一點。
“你……”霍馨美氣得肺子都要炸了,紅脣動了又動,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她氣呼呼的走到茶几那,拿起了自己落下的手機,轉身就走,走到了門口,離那二個人已經有一段距離了,估計他們也追不到自己了,她又轉過身,嘴硬的道:“你們走的這麼近,不是姦夫淫婦是什麼?”
藍以風反應快,“秦仲遠是我的兄長,我們結拜成兄妹了,礙着你什麼事。”
“哎呦,還哥哥妹妹呢,亂搞男女關係的人,最喜歡哥哥妹妹掛在嘴邊了。”
“我們過陣子就會舉行個正式的結拜宴會,到時候會請你來在參加。好走,不送!”
霍馨美這個煩人精終於走了,藍以風轉過頭看向秦仲遠,微笑着向他問道:“秦仲遠,你願意當我的哥哥嗎?”
她不是一時衝動纔跟霍馨美說出和秦仲遠認了兄妹的話,一方面,她要維護秦仲遠的名聲,畢竟,寡婦門前是非多;另一方面,當她看到秦仲遠今天帶來的花時,又有點自戀的想,他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意思。
不管他是真的有那方面的意思,還是根本沒那方面的意思,她都只把他當做哥哥看。所以,她藉着此次機會,想和他敲定這方面的關係。
秦仲遠本來聽到她和霍馨美說的話,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她現在把難題扔給他了。他現在只有三個選擇,要麼,說願意,和她做一輩子的義兄和義妹,要麼,就藉機跟她告白,說出自己的真心實意,要麼,就拖着,拖到不得不說的那天爲止。
因爲,她對他好像真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他就笑着道:“我們現在不就是兄妹嗎?”
他是沈致乾的義子,她是沈致乾的親生女兒,因着沈致乾這一層關係來講,他們還真的就該以兄妹相稱。
藍以風微微一笑,緩緩的道:“我的意思是,我們撇去別的關係,像古人一樣結拜一下。”
“真正的朋友,是不在乎形式上的稱呼,我們別這麼麻煩了。”
他都這麼說了,她也就不能強求。秦仲遠在這裡坐了一會兒,然後就離開了。
藍以風拿起桌子上的那束花,真心覺得很爲難。他來看望她,從未拿過花來。
還有霍馨美的事,她嘴上嚇唬這丫頭是一回事,她的問題,又不能不想辦法解決。
她抽空來到霍擎蒼這裡。霍擎蒼的底子本來就不錯,又康復了近一個月,頭上的傷幾乎都要好了。
藍以風看到他,立即撲到他懷裡撒嬌。
霍擎蒼攬住她,把她攬進懷裡,忍不住的訓斥道:“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冒失?你懷孕了不知道嗎?還跑跑跳跳的。”
她什麼時候跑跑跳跳了?她迴響了下,哦,是剛纔啊。“這麼點小跑小跳,沒關係啦。”她笑嘻嘻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得霍擎蒼火冒三丈。
“什麼叫小跑小跳?你是孕婦,就不該跑跳。”他恨不得把這個傢伙翻過來,狠狠的揍她屁股一頓,這丫頭怎麼這麼不懂得愛惜自己呢?
他越是緊張她越是嬉皮笑臉的,“哎呦,孕婦沒有你想的那麼嬌氣。”
“那也還是小心爲妙吧。”
你和不是小心爲妙,是小心過度了。藍以風不敢跟他再討論這個話題,,眼睛轉了轉,轉移了話題的道:“擎蒼,你妹妹最近出了點事,你知道嗎?”
“知道。”
各大網站都登了馨美和趙巖火熱的車震照,他不想知道都不行啊。
“她早上跑來管我借錢,我沒給……”藍以風的話還未說完,霍擎蒼就打斷了她的話:“她要的不多的花,你就給她點吧。”
“她管我要五千萬,這麼大一筆錢,我當然不會隨便給她了。”
霍擎蒼有些吃驚,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她怎麼管你要這麼多錢?”
“她……”看來,霍擎蒼還不知道霍馨美另外犯的事。
霍擎蒼是霍馨美的哥哥,具有話語權,所以,她考慮了下後,把霍馨美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霍擎蒼。
霍擎蒼聽了她的話,眉頭緊鎖,淡淡的道:“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
“我也是這個意思。”藍以風靠在他懷裡,小手一下下撫着他的胸膛,“擎蒼,真希望你可以快點正大光明的出現在大家面前,快點把霍家的生意給接回去,不然,我怕霍家百年的基業會毀在我手裡。”
她有些內疚,真心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能力,根本幫不上他任何忙。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安慰道:“你也說了,是百年基業。既然我們霍家有百年的歷史,自然也不怕這幾天。你放心好了,現在霍家的生意出現問題,看起來挺誇張,但實際上,都是表皮上的事,小的狠。”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安慰他,就是覺得自己給他弄了個大攤子。
“擎蒼,你快點回來吧。”
“嗯。”
二個人又溫存了下,藍以風才依依不捨的拜別了他,回到了家。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託了一個月的霍爺爺的葬禮,也終於開始要開始了。
霍家人的葬禮好像跟好天氣掛上鉤了,這天的天氣很好,根本不像是一個舉行葬禮的日子。除了霍家的人外,出席葬禮的還有霍老頭子生前的好友,以及政商兩界的一些大鱷。
葬禮是由霍老爺子生前的貼身秘書和樑北錫共同安排的,而錢是由藍以風出的。
她帶着兒子提前幾分鐘到了會場,會場外面擺了一堆寫着悼念的話的花籃,有工人正忙着把花籃把會場裡搬,可他們搬的速度再快,也搬不過來,因爲陸陸續續的還有更多的花籃被送過來。
霍老爺子,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影響力都不一般大。
她收回打量的視線,領着兒子往會場裡走,不料卻被人堵在了門口,對方禮貌而又疏離的說道:“請出示邀請函。”
邀請函,什麼邀請函?她是霍老爺子的孫媳婦,這場葬禮的錢也是她出的,她怎麼還需要邀請函?
“請問,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根本沒收到過任何邀請函啊。”
她的話一出,門衛立即沉下臉來,指了指不遠處:“沒有邀請涵就去那裡等着。”
藍以風順着他的手指望過去,只看到一條長板凳,上面坐滿了人,應該是都沒有邀請涵的人。
她扭過頭,跟門衛解釋:“我是霍老葉子的孫媳婦,這場婚禮也是由我出錢的。可能策劃的人出了一點誤差,以爲我不需要邀請函,所以就沒給我。”
這個門衛顯然是個新手,死板的很,還沒聽說過藍以風的事,只認準邀請涵。
“沒有邀請函就請是不行,請你讓開,讓後面的人進來。”
藍以風實在沒有辦法了,掏出了手機給樑北錫打電話,管他要邀請函。可就連樑北錫都覺得奇怪了,整個婚禮策劃中,根本沒有邀請涵這一說啊。
他去找和自己共同策劃葬禮的人,問了邀請函的事,對方卻理所當然的道:“這是霍老葉子的葬禮,來的人太多,不給邀請函剋制下怎麼能行呢?”
“那你怎麼不事先跟我商量。”樑北錫有些怒了。
“霍小姐說了,不用跟你商量。”
霍馨美,又是霍馨美!這傢伙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