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芯隨便抹了抹嘴上的酒漬,靠着嚴煜霆的的肩膀,看着桌上的牌,笑個不停,弄出一副很親密的樣子。
又是一局,這次贏牌的在臨市地盤上的明輝,一夥人立馬對他起鬨,他看了嚴煜霆一眼,然後又不好意思的瞅了凌芯一眼,卻遲遲沒有任何行動。
嚴煜霆拿出一隻雪茄抽起來,像是退出了遊戲,卻繞有興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尾輕挑,對着明輝訓道:“你小子不會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吧!那還出來混什麼?”
明輝撓撓頭,一陣裝傻,說:“小的不敢,嫂子那麼脫俗之人,豈容我輩褻瀆, 我自罰三杯,這事就過去了!”
周圍一陣鬨笑,還是力哥的聲音最大,說:“你小子還挺會說話的,畢竟是讀過幾年書,不過下不爲例,我倒要看看你小子下次怎麼說。”
明輝三杯酒下肚後,兀自撓着頭,他似乎很會裝傻,不過在這種圈子,老實裝傻也是明哲保身的一種方法,上面的人總有各種方法試探他們的忠實度,老老實實總沒有錯。
前一刻力哥還拉大嗓門拿明輝說事,下一刻就拿着手上的牌像害了牙病似的,笑得難看。
“力哥,你老人家的牌,還要攥到什麼時候啊,給弟兄們看看呀!”有人壞笑着催道。
力哥表情僵硬的放下手裡的牌,沒有懸念——他的牌最大。
“這不行,我是長輩,而且我每天都在阿霆的眼皮底下混,我還想相安無事的好好過日子呢,他的女人我哪敢碰啊!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力哥也有自己的一套說辭,冠冕堂皇的。
“切。”大家一副不屑,但是又不敢太過分,力哥這前車之鑑還擺在眼前呢,不想自己打自己嘴巴,輪到自己的時候難堪。
“什麼狗屁遊戲,原來你們道上的這些個老大也就這麼點本事,都敢說不敢做,只知道製造噱頭,個個是縮頭烏龜!”凌芯用嚴煜霆聽得見的聲音嘀咕。
“呀,會說髒話了,看來今天帶你來對地方了!”嚴煜霆戲謔道,“你不也是隻有一張嘴厲害點嗎,也沒見你有什麼本事!”
其實說是玩遊戲,個個這壓力還挺大的,不知道老大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試探還是真的一時興起,誰也不知道,表面看他們玩得那麼high,也不知道有幾分是裝模作樣,可是又不能掃了嚴煜霆的興致,只能硬着頭皮繼續。
下一局,程宏宇的牌最大,那傢伙反應倒是平靜,把牌往桌上一扔,輕描淡寫的說:“這一局過,下一局繼續!”
“只說不做,這有什麼意思呀!”
凌芯放下手裡的酒杯,走到程宏宇的旁邊,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正要更進一步,卻被他舉起杯子喝酒的動作給巧妙擋掉了。
凌芯此舉震讓所有人唏噓不已,隨即又對她一番誇讚,說她這個大嫂人不僅長得漂亮還夠豪放。
“膽小鬼!”
凌芯在程宏宇的耳邊嘀咕一聲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嚴煜霆帶着難以捉摸的笑意打量着她,凌芯沒有看他一眼,若無其事的繼續舉杯啜飲。
遊戲還在繼續,凌芯看着也覺得索然無味了,只是自己聽着歌喝着酒想着心事,卻突然感覺氣氛有所變化。
凌芯看了一眼桌上的牌,心裡不免自嘲,很多人不就是想看這尷尬的一幕嗎?
她帶着戲謔的笑容看着季陵予,說:“老大的女人,你敢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