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鏢會意地離開,顧雨薇說的隱晦,也得是自己人才能聽懂。
保鏢,便是顧念薇從孃家的時候,就一直帶在身邊的人兒了。
自然是能理解顧雨薇的意思。
只是,讓顧雨薇失算的是,習初並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了習家老宅。
當她開車回到葉家的時候。
習成業早已經被帶走,警察正帶人搜查。
家裡翻箱倒櫃的查找着,早已亂作一團。
鳳柔與鳳小染母女哭成一團。
習初呆呆的站在門口看着眼前的一切,,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得邁不開步伐。
顧雨薇說,她爸爸是挪用了股東的分紅,被股東集體告上法庭。
可是,現在似乎已經上升到刑事案件,否則,警局的人怎麼會來?
習初心亂如麻,別人或許不清楚,可是,她是最瞭解父親的人,父親本就是從平民白手起家的人。
不該拿的錢,多一分都不會拿,所謂的挪用股東分紅,一定有什麼內情。
“習初,你還敢來,你這個掃把星!”
鳳柔見到習初,發瘋一般的撲了上去,對她又踢又打。
而鳳小染自然是她母親的幫兇。
“習初,現在你滿意了吧,爸被你害慘了,整個家都毀了!你這個自私的女人!只顧和白宸慕那個害了爸爸的人歡好,你怎麼不去死。”
什麼?習初愣住,字裡行間聽到了鳳小染對白宸慕的指責。
她不敢相信。
“你們冷靜點。我爸出事和白家有關?”習初急迫地發問,她只是想聽到鳳小染否定的回答。
“別裝成多麼無辜的樣子,別說你剛剛纔知道。你這個害人精,你不僅害得我的名譽盡失,還要害自己的親生父親坐牢,你可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啊!你簡直是沒有人性。”鳳小染歇斯底里着。
習初笑了,淚水都帶着苦澀。
她太天真了,白宸慕將她趕回來不讓她發現他離開的真相時就應該發現了,白家在籌備什麼。
現下,顧雨薇直接對爸爸出手,她等於連退路,也沒有了。
“真的和宸慕有關?”習初顫聲問道。
鳳小染衝過去,扯住習初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不要臉的東西,明明是你害了爸爸,害了這個家……”鳳小染瘋了一樣。
是啊,習成業一出事,鳳柔母女倆就沒了靠山,難怪她們會如此發瘋。
習初癱軟在地,痛苦的縮成一團。
鳳小染不解恨地扯着她的頭髮,將她的頭像堅硬的牆面上撞去。
鳳小染失去了理智,“習初,你去死吧,你死了白家人就會放過爸爸了。”
鳳小染的話讓習初如夢方醒,白家,白宸慕,是啊,白宸慕一定可以幫助父親的。
她掙扎着,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向外走。
“習初,你去哪兒?”
得到了顧雨薇消息的程安,迅速趕來尋找習初。
只是,此刻習初已經失去了平時應有的冷靜。
習初奮力推開程安,失控的不停呢喃着。
“白宸慕,我要去找白宸慕,我要將一切都告訴他。”
因爲,她不能因此而賠上父親和整個習家。
習初開始有些後悔動搖,或許,她從一開始就做錯了,她將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也太低估了顧雨薇的能力。
她開車去找顧筱筱,顧筱筱告訴她白宸慕沒有那麼快回來,可能要兩個小時之後到。
所以,習初直接去機場去守株待兔地等着白宸慕。
習初自然不知道,白宸慕並不是兩個小時之後到。
因爲他臨時改了機票,會比原來告知顧筱筱的時間要提前三個小時。
所以,他幾乎是和習初擦肩而過了……
而程安,根本跟不上習初的速度,把習初跟丟了。
他命令保鏢調查習初的下落,給了保鏢足夠的權利用他的名義去警局找人幫忙調監控。
而此時,習初孤零零的坐在機場出口的臺階上。
擔心錯過出來的白宸慕,她便一直守在出口,整個機場只有一個出口。
可是,這個出口卻是露天的,由於夜晚的氣溫很低,習初凍得畏縮成一團。不住地打着哆嗦。
顧筱筱和她說的兩個小時之後早就過了,習初甚至不確定白宸慕究竟是不是今天回來。
但她給他發了信息,他看到後一定會回覆自己,所以,她要一直的等下去。
習初內心不斷吶喊着這一切和白宸慕無關,白宸慕是無辜的。
全是白宸慕的母親在威逼着自己,不擇手段致使爸爸無辜獲罪。
她要白宸慕就爸爸,能和顧雨薇對抗的,只有白宸慕了。
思及至此,習初如同擁有了溫暖一般,在出口處單薄的習初,臉色露出一抹笑意。
她繼續安安靜靜的繼續等待,完全沒有留意到幾個男人向她走過來。
直到,那些人來到她面前,猥、褻的目光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
“呦,小妹妹,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坐在機場出口?跟哥兒幾個去玩玩兒怎麼樣?”爲首的男人染着五顏六色的頭髮,伸手就去抓習初的胳膊。
“走開!”習初大叫着,胡亂地揮舞着手,混亂間,似乎抓到了什麼,她用力一扯,只聽嘎嘣一聲,那男人的腕骨就被她扯脫臼了。
“啊!”人來寥寥的機場裡,迴盪着男人殺豬般的尖叫。
他狠狠地打了習初一巴掌,習初被打得雙眼都冒金星了。
其他幾人見狀,一同向習初撲了過去。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喊人了!”習初慌亂地大叫着。
試圖想引來機場保安的注意。
只可惜,習初不知道的是,這一次的事情是顧雨薇有預謀的。
顧雨薇的保鏢命人斬斷了一切讓習初獲救的機會。
所以,即便是習初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會。
“叫啊,你倒是叫啊,老子倒要看看,誰敢過來。”
爲首的混混捂着被習初扯脫臼的手腕,一個用力,居然自己接上了。
也正是這個小混混的話,讓習初很快就愣住了,她聽到了什麼?
這個小混混說要看看誰敢過來?
即便是世人看多了世間冷暖不敢挺身而出,那保安呢?
他們也算在保衛一地安全,機場人來人往,保安不可能不巡邏。
這個混混說沒人敢來……
那隻能說明了有人打過招呼!
能這麼對她的,習初直覺就認爲是顧雨薇!
想到這裡,習初整個人就猶如墮身於冰窖之中一般,冰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