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其實,他一直都在等着她歸來。 這裡是屬於他和習初的家,如果鎖芯被換掉了,習初回不來怎麼辦?
翌日。
蘭琪醒來的時候,白宸慕已經離開。她走下樓梯,便看到保姆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
“蘭琪小姐早。”
“嗯。”蘭琪在餐桌旁做了下來,又問,“宸慕呢?”
“先生早上就離開了,他說今晚有應酬,不會回來了。”
“哦。”蘭琪悶悶地應了聲,一張標誌性的歐洲人的臉龐上,浮起了失落之色。
自從白宸慕讓她搬進這裡,兩人都是分房睡。
蘭琪一直想找準機會拐白宸慕上牀,只可惜,一直沒能如願。
即便是最開始有那種雷電交加的夜晚時,她穿着透明性感睡衣,假裝害怕的跑進他臥房。
本以爲送上門的白宸慕不會拒絕,可是誰知道,白宸慕不僅不爲所動,還把保姆叫進來陪她!
蘭琪很清楚白宸慕是那種有潔癖的人,他的房間沒人進去過,除了張媽,張媽進去也只是爲了打掃。
這會爲了躲避她,居然……
蘭琪一邊憤憤地想着,一邊優雅地吃着早餐。
外面傳來叮叮噹噹的敲打聲。
“外面什麼聲音?”蘭琪不解的詢問張媽。
“哦,是工人在修鎖,早上先生特意吩咐的。”張媽如實回答。
“什麼?”蘭琪眉頭一皺,爲什麼要修鎖?難道是……
想起白宸慕要將鎖芯換回去,蘭琪便怒氣衝衝的跑了出去。
果真見兩個工人正在換鎖。“你們在做什麼?”蘭琪大聲地怒吼着。
那兩名工人嚇了一跳,忙賠笑道,“小姐,吵到您了吧,我們已經換完了,這就離開。”
兩人說罷,快速的收拾東西走了出去。
蘭琪來到門旁,用力的對着雕花精美的大門拳打腳踢,眼眸中盡是狠戾之色。
“習初,我不會放過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原本,清晨是習初唯一能進入安穩睡眠的時間。
可是今天,她像是受了什麼詛咒一般,從睡夢中驚醒,剛一睜開雙眼,習初便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甩了甩昏沉的頭腦,暗笑自己胡思亂想的太多。
習初穿上了拖鞋,軟趴趴地朝着浴室走去。
今天是她的休息日,吃過早飯後,她就坐在窗邊看書。
從搬來這裡,習初就將這些書籍看了很多遍,不捨得換其他書,這種感覺就像深愛過一個人,已經習慣去愛,去思念,明知不該,卻仍戒不掉癮。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屋內的寂靜,習初低頭看了眼來點顯示,居然是程安打來的。
“我美麗的公主,今天可以陪我共進晚餐嗎?我在你家樓下等着你。”
習初拉開窗簾一角,果然見到程安的車子停在樓下,他挺拔的站在車旁,手中是一大捧香水玫瑰。
在這樣的貧民小區,看起來富貴逼人的程安,引來居民的側頭觀望。
“馬上下來。”習初換上鞋子就向樓下走去。
程安看着習初,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暖的笑容,習初一直是程安喜歡的女孩子。
此刻,心儀的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讓程安如何不心動?
“請吧,我的公主。”程安優雅的拉開車門,讓習初坐入副駕駛的位置。
習初本以爲程安說的共進晚餐只是吃個便飯什麼的,卻不曾想,程安竟然將她帶入精品店。
換了晚禮服,又做了頭髮。
當一襲火紅的低、胸晚禮服的習初出現在他面前時,程安看癡了。
習初原本就挺漂亮的,稍作打扮的習初,簡直是人間尤物啊!
“爲什麼穿成這樣?”習初眉頭輕蹙,帶着一絲不悅的聲音問道,只是吃個飯,用得着穿的這麼隆重嗎?
“今晚有一個重要的晚宴,我想邀請你做我的女伴。”程安溫柔含笑,那張十足紳士的小臉,竟無法讓人生起氣來。
習初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女伴而已,她可以答應,反正和程安都認識那麼多年了,作爲朋友,幫助程安也沒什麼。
“好像,還差點什麼”程安說着,蹲身在習初的面前,一手拿着水晶鞋,另一隻手掌托起她的玉足。
看程安的樣子,像是竟是要親自給習初穿上那雙漂亮的水晶鞋!
“我自己來。”習初下意識的後退,她並不喜歡除了白宸慕以外的男人的觸碰。
剛掙脫程安的手,習初便愣住了,想想真是諷刺,直到現在,除了白宸慕,其他人還是無法走進她冰封的心。
程安也不惱,自顧起身在一旁等着她換鞋,自從得知習初和白宸慕真的離婚後,他那顆不安分的心又躁動了起來。
程安愛習初,他發誓自己會用足夠的愛,來修復習初那變得千瘡百孔的心。
夜色籠罩之下的凰門,看上去比白天還要熱鬧許多。
程安牽着她走進大廳,高雅的輕音樂在耳畔輾轉,只見,舞池中的俊男美女,貼着身子在跳舞。
程安手掌攤開在她面前,微欠身,“不知有沒有榮幸請我的公主跳一支舞?”
習初笑着搖了搖頭,拒絕道:“對不起,我不會。”
她,只是無法接受,和白宸慕以外的男人跳舞。
“沒關係,我教你。”程安假裝看不出習初的真實想法,直接抓住了她的小手,牽着她走進舞池。
一支舞下來,習初也累得出了些許汗。
“我,我去趟洗手間。”習初有些尷尬的找了個理由離開。
程安溫笑着點頭,也不揭穿。目光一直追隨着她纖弱的背影。
程安一直站在窗口前,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着洗手間的方向,那樣子,像是怕習初跑了一樣。
習初從洗手間出來,遠遠的就看到了程安,她溫笑着走了過去。
其實,即便是陪過白宸慕來過這樣的地方,習初也是極度不適應,她不屬於上流社會的人,這樣的場面讓她感到緊張。
程安隱隱感覺到習初的拘謹與不安,程安端了一杯果汁,走向習初。
習初抿着脣角,有些許遲疑,她酒量不好,一向是滴酒不沾的,“這是飲料。”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程安笑着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