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初輕輕的搖搖頭,臉色微紅,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都說是我們的孩子了,你還有什麼可考慮的呢?
不妨統統說出來,我都會一一做出解答。
”白宸慕雙臂交疊於胸前,擋在習初的前面,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我們邊走邊聊。”
習初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房門,她的心裡有些不安。
不知爲什麼,她總感覺兩人的談話會被房間裡的人聽到似的。
“也好,我們今晚就回家,秉燭夜談,一夜不眠。”
說罷,白宸慕乾脆挽了習初的手,向前走去。
習初被他扯得有些不適應,她很想甩手離去,可是想想如果不說清楚,恐怕……
習初幽幽地嘆了口氣。
“很多事不是我們想,就能解決的。
家,不是我想就能回的。”習初再次嘆氣。
在白宸慕不解的目光中,她又開口道:“我們去酒吧聊聊吧,在這裡被人聽到不好。”
習初只想找個地方和白宸慕聊聊的,所以隨口說了一句酒吧。
卻不想,白宸慕似乎因爲這兩個字生氣了。
“你在在意什麼?在顧忌什麼?是在意我媽,還是爺爺?”他停下腳步,低下頭看着習初。
習初聞言深深的埋下頭,沒有回答,也沒有正視他的眼睛。
“小初,其實,家人都在盼望你回去,全家人都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
而且,爺爺也很自責,他覺得他一輩子做過最大的錯事,就是慫恿你離開。
回去吧,爲了他們,更爲了我,你應該知道的,我們今生註定了在一起……”
“那個女人怎麼辦?”習初下意識的出聲,可是話一出口,習初就後悔起來。
“女人,哪個女人?”白宸慕眯了眯眼,“歐陽心嗎?難道你們見過?”
“是的,在畫展上見過,她就偎依在你的身旁,看上去,你們很般配……”習初平靜的說道。
既然已經說走了嘴,索性說下去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初,你並不是在意歐陽心的存在,而是在意我對她的感覺吧?”
白宸慕上前一步,雙手扳住習初的肩頭,好以整暇的說道。
“是又怎樣?含情脈脈,溺死人的架勢!”
習初抖動了一下肩頭,企圖擺脫掉他那溫熱的手掌,也試圖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白宸慕順勢移開手臂,他看似無所謂的作勢後退一步。
下一刻,習初的上腹部一緊,習初整個人已經落在了白宸慕的懷裡。
習初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火熱的吻已經落在了她的粉頸之上。
霸氣中帶着無盡的渴望,習初乖乖的,竟忘記了掙扎與拒絕。
習初的表現,更加助長了白宸慕的攻勢,他溫柔的扳過她的身子。
下一刻,準確無誤的捕捉到她的雙脣,忘情的擁吻。
直到習初清醒過來,她無力地推拒,身子軟軟的灘在白宸慕的懷裡。
“你的味道還是那麼美好,小初,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白宸慕霸道的宣誓着主權。
習初趁機別過臉去,她的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
久違了的愛、撫,讓她的心,悸動如初。
“在畫展現場,你只看到了我和歐陽心,你有沒有看到我對面的程安?
他在爲你打抱不平,雖然我知道,他是爲了你好。
換做別人那樣做,我會感激不盡,他不行,他那樣做,我心裡就是不舒服。
我做的一切,就是氣氣他,我喜歡看到他既生氣又束手無策的感覺。
所以當時你眼中的我並不是真實的我。我想你能理解的。”白宸慕附在習初的耳畔輕輕的說道。
那溫柔的聲音伴着炙熱的氣息,癢癢的,習初不知不覺的沉溺其中。
“答應我,回家好嗎?”白宸慕趁熱打鐵。
輕輕地在習初已經被他蹂、躪的腫、脹的柔脣上啄了一下,一雙墨眸渴望地看着習初。
一直以來的堅強和決絕,在這一刻變得是那麼蒼白和無力。
她是那麼的渴望和白宸慕在一起,永不分開。
可是,沒任何人知道,在她分娩時到底會不會有什麼風險。
或者說,等生寶寶的時候,出了事情的話,白宸慕真的能承受得了嗎……
糾結和矛盾的心情困擾着習初,一時間,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是在擔心我嗎?你害怕我承受不了未來無法預知的事?
可是小初,你知道嗎?只要你在我身邊,無論經歷風雨,我都會頂天立地,只要你不在離開……”
白宸慕深情款款地在他的耳邊低喃着。
“好,再不分開。我們回家。”習初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小初,我的小初,我的好小初……”
白宸慕有些語無倫次,此刻他激動地就像一個得到寶貝的孩子。
白大總裁的形象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小心的扶着習初的身子。
直到習初坐穩之後,才轉到車子對面,矮身坐進車裡,發動引擎。
黑色商務車緩緩啓動,載着他全部的愛,奔向幸福的家園。
老宅裡,當蘭婧雪和白宸慕走出去之後,最先回過神來的是顧筱筱。
“姑姑,再有兩個月就生了,您要當奶奶了!您是不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啊?”
顧筱筱有些興奮,圍在顧雨薇的身旁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孩子是懷上啦,誰敢肯定那就是宸慕的孩子,你不說,習初出國之前,她否認了懷孕的事實嗎?這事還要從長計議。”顧雨薇皺着眉頭。
似乎,她還是不願意接受習初是她兒媳婦兒的事實。
“姑姑,他們倆愛的死去活來,習初還可能去給別人生孩子嗎?您啊,也不動動腦筋。”
顧筱筱沒好氣地看着顧雨薇,有這樣當奶奶的人嗎?
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自家兒子的幸福,現在。一家兒子好不容易帶着自己的愛回來了,顧雨薇還是這樣。
白宸慕還真是可憐……
顧筱筱搖頭嘆氣。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習初有孤零零的一個人在美國闖蕩,會不會有人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