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說的沒錯,特別是晚餐,吃七八分飽就好,即使是美食也要經得住誘惑。”白宸慕適時地出聲道。
“白宸慕這句話我愛聽。不管是多麼出色的男人,在外面打拼事業,都不要忘記家裡的妻兒老小,都要經得住美食甚至是美女的誘惑……”鳳柔就像一名演說家一樣頭頭是道的長篇大論起來。
“噗……”就在鳳柔喋喋不休的當口,習初一口湯水噴了出來,適時地制止了鳳柔的演講。
聰明的白宸慕還是在這裡察覺到了鳳柔的話外之音。
說什麼更年期,都是騙小孩子的吧。
接下來,進餐還算順利,畢竟是大家都有了前車之鑑,一門心思的吃飯,絕不多言。
飯後,白宸慕拉起習初的小手,“你不是要堆雪人嗎?我們現在就去。”白宸慕寵溺的說道。
“可是這雪……哦,好吧。”習初恍然大悟,這明明就是白宸慕開溜的節奏嘛。
於是習初欣然應允,白宸慕回房間給她拿了一件棉服,又爲她戴好了毛茸茸的圍脖。之後兩個人手挽着手一同來到外面。
冬日的傍晚,安靜而閒適,聒噪了一天的城市此刻漸漸地安靜下來。
偶爾有往來的車輛發出的喇叭聲,伴隨着遠處雪地裡孩童的歡笑聲,交匯成別樣的交響曲。
即使在寒冷的冬日,心裡也是暖暖的。
習初低着頭,全神貫注的感受着腳底發出的吱吱聲。
每一步在踩在雪上,都會發出這樣的共鳴,習初樂此不疲。
白宸慕就這樣挽着她的小手,眸光追隨着她的腳步,寵溺的溫笑着,靜靜的享受着屬於彼此的時光。
就這樣走下去,一直走下去。亦是那樣的美好。
“白宸慕……”習初最終打破了彼此的寧靜,喃喃的開口喚道。
“嗯?”白宸慕淡淡的應着,寵溺的眸光落回到習初的臉上。等着她的下文。
“知道冬天爲什麼會下雪嗎?”習初沒有擡頭,她依舊專注的聆聽腳下的聲音。
“不是初中的時候就有學到嗎?大氣層中飄浮的水滴,在聚集了更多後,不能承受重量。
由於地球引力向地面跌落,當空氣溫度低於水的冰點溫度,水滴就會凝結成冰晶,即雪花灑落在地面,這就是下雪的原因。我的回答,小初還滿意嗎?”
白宸慕微低着頭,目光一刻也不曾離開習初的臉龐,等待着她的認可。
“錯,一點都不浪漫。”習初嘟起小嘴,很不滿意的答道。
“浪漫?我說的是科學的事實,難道小初還有浪漫的說法?如果是這樣,爲夫願意洗耳恭聽。”
“當然有了。雪花是上天派下來的天使,在冬天萬物蕭瑟的時節,她是來人間送祝福的。不過也有例外。除了純潔的祝福,偶爾也會是淡淡的憂傷。”
“爲什麼會是淡淡的憂傷?”白宸慕沿着她的思維方式配合着問道。
“對於那些不懂得珍惜的人來說,雪花就會帶走一些什麼,她認爲那些人不配擁有美好的東西,只有當他真正的失去了,纔會幡然醒悟,也許,一切還來得及,也許,失去了就一輩子無法挽回。”
對於習初的所謂的浪漫解釋,白宸慕不置可否。
明明就是臆想出來的,只有像她這樣思想單純擁有憂鬱情節的女孩子纔會想得出來吧。
可是,歐陽蕊和顧離的孩子呢,明明就是在那個初雪的冬夜失去了的。
難道真的應了習初的臆想,還是他們更本就沒有珍惜這個孩子的純在?
白宸慕幾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攥着習初的手更緊了些。
“怎麼這麼傷感了?下雪明明就是冬天賜給人間最聖潔的禮物。不要瞎想了。”
白宸慕伸出手颳了一下習初的鼻子,真不知她的小腦袋裡都想些什麼。
“誒,等等。”白宸慕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大步向前,攔住了習初的腳步。
此時,習初正抵在身後的一顆白楊的前面。
“你要幹嘛?”習初被白宸慕毫無預警的動作阻攔驚得睜大了眼睛,一時竟怔在了原地。
“我想親口聽聽,媽最近是怎麼了?”白宸慕雙手環過習初的頸部,直接抵在樹幹上。
“我不是說了嗎?媽她更年期情緒不穩定。”習初被禁錮在他的懷裡。
近距離的接觸,白宸慕溫熱的氣息吞吐在習初的面頰,癢癢的,不覺得讓人臉紅心跳。
“更年期,我白宸慕活了這麼大,倒也聽說過,不過僅僅是針對姑爺的更年期丈母孃,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在家的表現可以稱得上是二十四孝姑爺了吧?怎麼越是恭敬,越是嚴重呢?”
白宸慕慢條斯理的說完,就好以整暇的等待習初的解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習初別開眼神嘴裡輕喃着說道。
“非——奸——即——盜——”白宸慕強忍住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在飯桌上白宸慕猜的一點不錯。
丈母孃已經開始對自己不放心了,就不知習初的心裡是怎麼定位的呢?
白宸慕依然不動聲色。他若有所思的沉吟道:“盜嘛,我身爲堂堂白氏總裁,似乎也沒有什麼值得我盜的,這奸——嘛?
小初正是非常時期,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倒是情有可原的。”
白宸慕玩味的盯着習初的眼睛,那一抹羞澀和嗔怪絲毫沒有逃過白宸慕的眼睛。
習初的小臉紅彤彤的,不知是寒冷的氣候所致還是白宸慕灼人的目光作祟,總之眼下的習初,真是秀色可餐。
“那都是媽,自己的想法,我可……”
“我可想你了是不是?”白宸慕打斷習初的話。
他學着習初的樣子接了下去,只是話一出口,就完全顛覆了習初的本意。
“你……”習初不屑的反駁,同樣話未出口,白宸慕那冰冷的脣就已經覆在了習初的柔脣上。
涼涼的,習初頓時意識到白宸慕的企圖。
她下意識地掙扎,畢竟兩個人是在公共場所。
即使是白宸慕不顧及自己的身份,習初害羞的本性還是不會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