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給我閉嘴!”
我害怕的衝着禿鷲吼道,但是他彷彿一點都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樣,開始仔細地向我描述起了我媽的死狀。
我聽他講媽媽是如何喝下的毒藥,如何掙扎着想逃出去,如何想求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的驚恐,以及毒發之後的痛苦……
我不停的衝着他喊閉嘴,但是他卻好像特別喜歡看到我痛苦的表情一樣,越講越興奮,聲音也逐漸變得更加的尖利刺耳。
“啪——”
就在我抱着頭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無法逃脫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終於讓這個世界清靜了。
我擡起頭來,透過模糊的淚眼,我看到鑫鑫扶着安姨站在了我的身旁。安姨正用手帕嫌惡的擦着自己的手,而剛剛清脆的響聲想來應該是她動手打了禿鷲吧~
我感激地看着她們倆,鑫鑫衝我點了點頭,而安姨則是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對着臉被扇向了一邊禿鷲吼了起來。
“怎麼?剛纔不是還叫的挺大聲的麼不是?怎麼一見着我就不吭聲了?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麼!那你剛纔說的是什麼!”
剛剛衝着我叫囂的起勁的禿鷲,這會兒一聲不吭,甚至連眼睛都不敢與安姨對視,只是一味的低着頭,莫不是那依舊發出細碎碰撞聲的鐵索,我都以爲他已經昏死過去了。(?";??)
“你倒是說話啊!是還沒流夠血麼?”
鑫鑫一擡手,一道寒光劃過禿鷲的肩膀,頓時一道血箭便噴了出來,濺了禿鷲一臉。
“啊——”
我跟禿鷲同時喊了出來,我的聲音甚至比他的還要大。
安姨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然後帶着埋怨的口氣教訓鑫鑫。
“告訴你多少遍了,不要劃得這麼快~要慢慢割,一點點的把肉割下來,那才叫痛~”
她慢慢悠悠的話裡藏了多少血腥,聽得我後背一陣陣的冒涼氣。而鑫鑫居然一點都不以爲意,還利索地答了一句“安姨教訓的是”。
不光是我害怕,禿鷲的身子抖得也更加厲害了。只不過他的顫抖也只持續了一小會兒,便徑直擡起頭來,向我們露出了他陰鶩的眼神。
“我說,你們難道不知道,那所有的血案全都是因爲這個葉名的丫頭麼?要不是她,那些人怎麼可能一個接一個的被我們給殺掉!她纔是罪魁禍首!她比我更應該被鎖在這裡,被你們一刀刀的割!”
“你放屁!”
鑫鑫急忙打斷禿鷲的話,她緊張地看向我,生怕我會因爲禿鷲的話再自責內疚。其實她不知道的是,我早就已經想通了各種關節,不然也不會一回來就不吃不喝倒頭就睡。
“我看還是需要給你加點料你才肯招啊~鑫鑫,去把火盆點上,讓這隻雜毛鳥聞聞到底是烤豬肉香,還是烤人肉香?”
聽到這句話,我的胃裡頓時一陣翻騰。
“我先回去了,審出什麼來的話,記得告訴我。”
也不管她們聽沒聽到我說的話,反正我捂着嘴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回到自己的臥室我去浴室仔仔細細地衝了兩個小時,還是能聞得到那淡淡的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