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的扶起剛被鑫鑫站起來震倒的水杯,然後擡起手來一隻手按住鑫鑫的肩膀,另一隻開始擦她的“花貓”臉,嘴裡還唸叨着:“看看你的臉,跟花貓似的,怎麼糊成這樣的東西都往嘴裡塞,吃壞肚子了怎麼辦。”
火爆的鑫鑫立馬變成了“繞指柔”,乖乖的站在原地連眼睛都不敢多眨。
手絹?這傢伙剛纔一直糾結的原來不是鑫鑫?這手絹好像除了樣子有點舊以外也沒什麼特別的麼?
鑫鑫聽到連城的話之後,搶下了落英奇的手絹仔細看了一下,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這手絹不是你寶貝的要命的那塊麼?我記得有一次我給你洗衣服的時候掏出來隨手扔在了洗手檯上,你看見了破天荒的衝我發了一頓火,嚇得我一直也沒敢問你。這手絹到底有什麼故事啊?這麼神秘?”
落英奇緊緊抿着嘴,表情很是掙扎,而連城又開始在一邊蹦躂,嘴裡還吆喝着“你這種女人沒資格知道”云云,聽着他一直不停地在詆譭鑫鑫,我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連城!你給我閉嘴!你憑什麼老是說鑫鑫‘這種女人那種女人’的,她又沒對你造成任何傷害。是,她是傷害了落英奇,可是那根本不是她有意的,難道落英奇自己本身就一點錯誤都沒有麼?這本身就是因爲落英奇的特殊脾性而引發的悲劇,就好像一個一聽到別人打噴嚏就會血壓突然升高昏迷的人,難道你就能因爲別人打了一個噴嚏還認爲他是一個壞人?你是落英奇的朋友所以給他打抱不平,而我也是鑫鑫的朋友,假如我不知道落英奇的身世背景,她付出了這麼多感情卻因爲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被拒絕,我對落英奇也不會有什麼好印象。”
“你,你,你這是強詞奪理!”連城被我連跑珠的話語給鎮住了,一時也找不到反駁我的理由,只能提高嗓門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我是不是強詞奪理,等你能找到反駁我的理由再說。”
“你——”
“連城,你不要再說了。葉名說的對,這件事我確實也有不對的地方。我是太過執着於一些過去的事情,反而看不清身邊的感情,可能現在我對‘欺騙’這件事情還是有些牴觸,但是對於鑫鑫,我還是想選擇再相信一次。”落英奇的話音未落,鑫鑫又再一次淚流滿面,“不要哭,是我不好,總是對你說‘不知道’,自己內心彷徨的事情不應該拿出來讓你陪我一起承受。這麼長時間以來你爲我做過的我都看得到,我想你是沒有理由無條件的幫我做這做那的,所以給你一次機會,也是給我自己一次機會。你應該不會再騙我吧?”
鑫鑫連忙點了點頭,但是又遲疑的搖了一下頭,說:“我真的不能保證從此一次都不會騙你,難保以後不會有什麼特殊情況啊~”
“喂!你這個女人不要得寸進尺啊!哎呦~”連城又開始大吼,被我一巴掌把胳膊抽出了個手印。
“好,我以後也要學着接受‘善意的謊言’。我是不是一個很無趣的人啊?連個玩笑都開不起呢~”
“不會不會,跟你在一起,我從來不需要擔心你會揹着我做什麼,我很喜歡在你面前不需要帶着面具生活的感覺。”
拉着依舊掙扎不休的連城往他的別墅裡走去,這兩人顯然已經是言歸於好的節奏,這個“炸彈”還是趕緊拆離現場的好。
現在我已經開始後悔自己這麼會看眼色了,因爲我發現我已經忘了開始叫他們倆來參加燒烤派對的理由了。連城在安排完管家準備夜宵之後,又開始拿那種哀怨的眼神瞅着我,讓我恨不得立馬就衝出去給院子裡那兩個當電燈泡。
“你不用緊張,你不想告訴我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問你的。”彷彿看穿了我的窘迫,連城從剛纔的“炸彈”搖身一變成了深沉男,讓我一時無法適應他這麼迅速的轉變,只能無措的搓着衣角,搓的手都紅了。
夜宵很快就上來了,因爲剛纔的晚餐吃得意外迭起,事實上我們都沒怎麼吃飽,所以夜宵做的很豐盛,已經跟晚餐沒什麼區別了。
“想要喝點什麼麼?”連城隨口問了我一句。
“嗯。”這種時候我真的很想幹脆喝醉算了,只要能逃過眼前這個男人無聲的追問,就算讓我醉死都行。
“哦?想喝什麼?”有點意外我居然真的要喝,連城認真了起來。
“白的行麼?”我舔了舔嘴脣,心想喝白的應該醉的快吧~
連城的眼睛迅速黯沉了下來:“我說你啊~要不是門外還有兩個電燈泡存在,我真的會以爲你是打算勾引我。”
“嗯,度數高一點的比較好。”我的腦袋已經速爲怎麼逃離這傢伙的魔掌而全速運轉,對其他事的反應就開始慢半拍了。
“王伯,再拿一瓶五糧液過來,就是上次在深圳拍賣會上拍到的那瓶。”
“好的,少爺。”
“名名,沒想到你還是個酒鬼啊~
“額······你剛纔說什麼?”依舊反應慢半拍的我。
“沒什麼,來,喝酒之前先吃點東西,要不然胃會不舒服的。”連城開始給我夾菜。
王伯的辦事效率很高,酒很快就送了過來,而他帶來的酒效率更高,從喝第一杯開始到我人事不省這個過程應該還沒有超過二十分鐘,這還是在連城一直控制我“灌”酒速度的前提下。
等再醒來的時候,我立刻就發現了身下的大牀是連城家的那張,因爲幾個月前我還剛剛在這張牀上迎接過清早的陽光。不過幸運的是這次臥室門是關着的,看樣子昨晚是我一個人在牀上睡得。
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晚上穿着的那件,只是經過一晚上的“蹂躪”已經皺皺巴巴的慘不忍睹,還散發着陣陣酒味。我坐起身來,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雖然頭和胃都不怎麼疼,但是酒卻是還沒醒的樣子,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我自己回想了一下,在昨晚的記憶斷片兒之前,我記得最後一個場景是連城在我眼前晃手指,我還像還說人家一隻手上長六根手指頭是個殘疾人來着。唉~既然醒了還是趕緊逃跑上算,我看了一下表,幸虧還不到半點半,至於這一身的酒味還是先買點口香糖嚼一下吧~實在不行就在倉庫先躲上一上午,我可不想被那個吳老禿再抓住小辮子罵到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