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249 林盛夏,說愛我
黑色的大傘撐在她的頭頂上,一把傘只能夠完整的罩住一個人不受風雨的侵襲,顧澤愷的單肩已經徹底的被雨水澆溼,卻沉默的將雨傘落在她的頭頂。
林盛夏就這樣擡起頭來看着顧澤愷冷峻的臉龐,不過才短短几個小時不見,她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你怎麼會在這裡?”林盛夏的聲音有些乾澀,自從提出離婚之後,顧澤愷對她的態度總是會讓她捉摸不透。
“我在等你回來。”顧澤愷俯下身子,粗糲的指腹落在她光潔細膩的臉上,在她的脣角落下一個吻,像是蜻蜓點水般的溫存,卻透着濃濃煙草的味道。
林盛夏的頭有些發脹,濃密纖長的睫毛上落了雨,爲着這個吻心裡說不出來的酸澀。
“好難得,你竟然在等我回來。”林盛夏倏然擡起手來,將纖細的手指沿着他俊美的臉龐滑了過去,這爲數不多的靠近,令顧澤愷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林盛夏竟已經影響他到如斯深刻的地步?
“以前,都是我在等你,我等着你可以一起來找我下班,等着你和我一起去接糖糖,等着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家。”
盛夏的雨夜裡,就連空氣都帶着一股潮溼的味道,林盛夏說不出來心口到底有多麼的難受,只是在經過了元牧陽那般濃烈的告白之後,她又怎麼可能不去與顧澤愷所做的事情相互對比?
“可是我等不到你,我以爲我一輩子都等不到你了!”蒼白剔透的肌膚不帶一絲紅暈,只是用着那雙漆黑的瞳孔落在維持着俯身姿勢的顧澤愷對視着。
沒想到,有生之年她竟幸運的從他嘴裡聽到了等這個字。
顧澤愷的喉結上下滾動着,原本緊握着傘柄的手越來越鬆脫了起來,林盛夏卻已經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用蔥白纖細的手指將落在頰邊的發撫到耳後,似乎是想要站起身來。
“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等你回來。”黑色的傘就這樣的從顧澤愷的手中鬆脫了開來,歪斜的掉在石板路上,撿起水花片片。
林盛夏只覺得一股大力將她猛然的扯入到了懷中,下巴被有力的大掌捏緊着,甚至強迫着她張開了口,薄涼的脣瓣就這樣印了下來。
長驅直入的舌尖還有股香菸的味道,密密匝匝的將林盛夏的檀口霸佔住,將她還來不及退去的舌尖給含入到口中,火熱的溫度不過瞬間便席捲了兩個人。
顧澤愷帶着與生俱來的強勢佔有將林盛夏緊緊的摟入到懷中,不顧她的抗拒漸漸將她的脣齒給吞噬。
細密的雨水沖刷在兩個人的身上,他們都被淋溼了,顧澤愷吻的狂霸,林盛夏被緊鎖在他懷中動彈不得。
林盛夏突然感覺到有些絕望,這到底算什麼事兒?
在她愛的瘋狂的時候,顧澤愷一遍遍的就像是這雨水似的澆熄自己的熱情,可現在等她心頭的火終於滅了,顧澤愷卻又不管不顧的糾纏着自己。
他到底想要把自己逼到什麼地步才甘心?
林盛夏倏然的在雨夜當中睜開了眼睛,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在心底縈繞着。
她突然伸出手來環繞在顧澤愷的脖頸處,踮起着腳尖將自己的脣更爲用力的送入到顧澤愷的脣邊,臉上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滑落了下來。
其實她是能夠理解元牧陽的,如果有可能她也從來不希望用那樣堅定的態度傷害他,只因爲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她更清楚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到底有多麼的痛苦!
那種放風箏似的愛情,那種就算是你離的再遠,只要對方一牽動着手裡的線就會回來的痛苦,她比誰都深有體會!
她不希望自己給了元牧陽希望,讓他抱着那一點點的渴求艱難的度日子,如果這樣的話她倒寧願將他的情絲扼殺在自己的無情裡!
所以元牧陽,我林盛夏不是你的良配!
顧澤愷高大的身軀在林盛夏靠近的一瞬間僵硬了下,瞬間的狂喜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起,原本只是脣齒廝磨着的碰觸變成了他刻意索取的火熱,有力的手臂結實的摟着她纖細的腰肢,緊緊的!
不遠處的綠化帶外,同樣有着一道冷冰冰的身影在用着漠然的眼神注視着這一幕,白色的病號服早已經在下了出租車的瞬間便被打溼,原本換好的藥也混着雨水黏在身上。
額前細碎的發遮住眼簾,也一併遮住眼裡盡是的恨意,元牧陽的手攥的緊緊的,緊到就連骨頭都幾乎符合不住的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
他沉默的目送着顧澤愷擁吻着林盛夏推開了別墅的雕花鐵門,目送着兩個人的身影逐漸的消失——
元牧陽的恨意彷彿就像是這驚天的雷聲,以着霹靂般的狀態劃破寂靜的氛圍——
雨越下越大,夜越來越深——
——————我是今日第二更的分割線,顧先森加把勁,不然連撿鞋小分隊都幫不了你了——————
林盛夏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從一個吻演變到這樣的地步,從進門的時候開始顧澤愷就在脫她的衣服,一件件潮溼的薄裝被扔到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直到林盛夏的上半身僅剩下黑色打底的吊帶時,她終於有些惱怒的撥開了顧澤愷的手。
豈料,對方又像是無賴似的貼合了上來,全然沒有了之前肋骨被重新打斷時的痛苦模樣,還是男人爲了做那個連疼都可以忍耐?
“小心糖糖出來會看到我們兩個人的樣子!”這句話顧澤愷卻是貼合着林盛夏的耳垂說的,熾熱的呼吸密密匝匝的將她全然的包圍住,儘管還帶着菸草的味道,卻魅惑人心到了極致。
顧澤愷真的是忍得難受了,從邊境回來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顧太太也執意不讓他碰她,難得今日她會主動的靠近自己,他只覺得那一瞬間所有的浴火都被那個吻給點燃。
林盛夏的掙扎一下子停頓了下來,用着隱忍憤怒的眼神瞪視着顧澤愷,他竟然卑鄙的用糖糖做藉口?
臥室的門從外面被顧澤愷給推開,林盛夏只覺得這個男人好似有無窮無盡的力道似的,將她節節逼退至牀邊。
“顧澤愷,你別——”太過分了還沒說出口,顧澤愷高大的身形卻壓了下來,單手包裹着她姣美如花的臉頰,另一隻手扯着腰間的金屬環扣的皮帶。
色大上把冷。靈活的舌尖挑-逗着林盛夏油走在邊緣的神經,夫妻五年兩個人早已經太過於熟悉彼此的身體,哪裡是敏-感帶隨意的撩撥一下就可以激發出熾熱的源泉。
林盛夏只覺得手指酥麻着,定睛一看卻是放開她脣瓣的顧澤愷將她的手指含入到了口中。13acv。
溼濡的舌尖劃過她細膩的手指肌膚,帶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感,林盛夏緊抿着脣,生怕到了嗓子口的低吟溢出來。
不知過去了多長的時間,豪華主臥的牀榻上林盛夏光滑細膩的肌膚上泛着淺淺的粉色,潮溼的發隨意的散落在身體的兩側,顧澤愷的頭落在她小腹的位置,甚至還在緩緩的向下移動着。
林盛夏的雙腿繃得緊緊的,她只聽到自己裙邊的拉鍊被強勢的手拉開的聲音,眼神迷迷濛濛的只覺得身下有溼潤的東西在舔舐着。
那是——顧澤愷的舌頭麼?
意識到這一點林盛夏驀然的瞪大了眼睛,她無法想象到一向自傲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爲她做這樣的事情,手指抗拒的纏繞在顧澤愷烏黑的發間,一陣陣隱秘的觸感讓她也不知道是要推開他還是拉近她。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粘滑的汁液落在了顧澤愷的口中,不帶有任何的排斥,沒有半點的不舒服,也不曾嫌過髒。
像是品嚐過了全世界最美的珍饈,顧澤愷有力的大掌撐在牀榻的兩側,危險遍佈的黑眸裡帶着深深的渴望。
林盛夏的雙腿就這樣維持着弓的姿勢,微微的蜷縮着,瞳孔渙散像是還沒有從剛纔的情緒之中抽離。
“說愛我——”突然,顧澤愷的聲音像是拉回她理智的繩索,令林盛夏驀然的扇動着纖長的眼睫。
結實健碩的胸膛緊貼着她淨滑的皮膚,那巨大的驕傲有一下沒一下的劃過縫隙,只等待最好的時機進入。
他想要聽到林盛夏說愛他的聲音,他不想要讓那種忐忑與不安一直糾結在心裡,可林盛夏卻怔怔的望着他的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長久的沉默終究讓顧澤愷忍耐不住,腰身一挺,深深的進入了她。
緊緻包裹着他,顧澤愷用着手肘撐在她的身體兩側,輕聲而又緩慢的用着誘導性的口吻一遍遍的開口。
“林盛夏,說愛我——說愛我——”
那聲音溫柔低啞,如同此時顧澤愷的眼神一般,深沉如同大海,包容着她所有的恐懼——
林盛夏的心被苦澀壓得沉甸甸的,她不會也不可能會迴應他的——
顛簸的感覺令她的身體火熱熱的,可心裡卻異常的空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