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361有什麼不能給她6000字

驚蟄·361 有什麼不能給她(6000字)

白玉佛置於紅色的絲絨布料之上,外面還罩着特殊材質的玻璃罩,在會場通透的光線折射之下,那尊玉佛看在林盛夏的眼裡竟有了種悲天憫人的慈悲感。

如果說之前林盛夏等人只是在宣傳冊上見到過這尊白玉佛,那麼在得知玉佛背後的故事與親自見到白玉佛之後,她的心裡難免沉甸甸的,這是一種很難用語言來形容的感受。

“各位先生女士,接下來我要介紹的這尊玉佛爲白玉質,溫潤細膩,佛與坐連爲一體,佛像面部慈祥飽滿豐腴,頭髮豎起,帶綴圓形花瓣狀法冠,雙手合十,刻畫工藝高超,現在我們開始拍賣,底價爲一百萬美金,每次叫價五十萬,現在開始。”戴着白手套的主持人單手置在玻璃罩上,語速緩慢的介紹着玉佛的形狀樣貌,環顧一週之後宣佈拍賣開始。

很明顯會場內對這尊玉佛有興趣的人不多,就連舉牌都是興趣缺缺的,畢竟憑着這些人的身份什麼樣的精品沒有見過,又何曾爲了尊區區的玉佛而費時費心?

郭南的眼睛從玉佛被推出來之後便再也沒有從它的身上移開,已經有了皺紋的手指慢慢的攥緊成拳,似乎是在極力的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顧太太,這尊玉佛交給你了。”顧澤愷上半身突然向前傾斜着湊到林盛夏的耳垂旁,薄脣輕啓的瞬間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令林盛夏的頭皮都有些酥麻。

而那親暱的姿態令視線一直落在他們這桌的元牧陽倏然的握緊了手中的叫價牌,眸底劃過陰鬱的妒恨。

“兩百萬。”元牧陽森冷的聲音突然穿插進來,那雙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像是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薄薄的脣微張着報出了價碼。

他沒有忘記元老的囑託,如果今日自己沒有將這尊白玉佛帶回去,等待着他的,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狂風暴雨!

“三百萬。”宛如清泉般的悅耳女聲響起,林盛夏看也沒看元牧陽淡淡的開口,將手中牌子翻倍那面露了出來,顧澤愷單手落在她的手背上,愜意的狀態令人猜不透此時他在想些什麼。

拍賣大廳裡很安靜,旁人的注意視線落在競拍的兩人身上,其實那尊玉佛頂破天也就值三百萬,可很明顯競價的兩人並沒有準備收手。

“三百五十萬。”元牧陽雖然在叫價,他的眼神卻從未在林盛夏的側顏上移開,她的骨子裡依舊透着那種不服輸的優雅,好似只要是她看中的東西都那麼的勢在必得。

他刻意的放緩了叫價的速度,只因爲元牧陽心裡清楚,林盛夏一定會跟,而這樣的互動在他看來反倒可以想象成是聊天,儘管從頭到尾她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五百萬!”林盛夏不緊不慢的開口,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旁邊客人的竊竊私語,又似乎從沒有注意到有道灼熱的視線一直都落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她就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表情裡沒有絲毫的不適,從容優雅。

從拍賣會開始到現在,最昂貴的一件展品也不過才拍出了四百五十萬的價格,這尊不起眼的白玉佛卻能夠被喊出五百萬,着實令人驚訝。

“五百五十萬。”元牧陽每次的叫價只比林盛夏多出五十萬,不用說賓客都明白這其實是故意的,竊竊私語的聲音愈發的明顯起來。

而秦管家眼神複雜的用眼角餘光看向元牧陽,那個從頭到尾都沒有將自己的視線從林盛夏身上移開的男人。

“現在這尊白玉佛開價五百五十萬,還有沒有比這個價位更高的?”臺上的主持人很明顯是經歷過風雨的,他心裡很清楚越是在這樣的時候越是要製造緊張的氣氛,讓拍賣物能夠得到個更好的價格。

所有人屏着呼吸將視線來回遊移在林盛夏與元牧陽之間,其實在這樣高檔的拍賣會之中出現這種場面也不是稀罕事,可經過了剛纔紅毯上的一幕,賓客的心裡多少有些猜疑。

林盛夏突然將手中的叫價牌平放在桌面上,優雅的身姿緩緩的向着旁邊轉過去,清潤的眼眸毫無波瀾的深深凝視着元牧陽,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相接,只是一個冰冷一個熾熱。

“八-百-萬!”淡粉色的脣慢慢張開,當着元牧陽的面一字一句的開口,她對這尊玉佛勢在必得,而她最強勁的對手便是元牧陽!

元牧陽突然之間輕笑了起來,林盛夏果然是林盛夏,壓根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八百五十萬!”他微張薄脣,也放慢了自己的語速,彷彿情人間細聲的呢喃,溫柔繾綣。

‘啪……’的一聲突然打破了元牧陽旁若無人的曖昧,林盛夏迅速的側頭看向顧澤愷!

只見原本一直握在手中的高腳杯體竟就這樣生生的被他捏碎,酒紅色的液體順着他修長的指縫趟落下來滴滴落在高檔的桌巾上,嘴角勾着若無其事的笑,只是眼神裡的凌冽警告卻再明顯不過。

喬胤單手撐着頭,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而剛纔將這幕全然收入眼底的賓客瞠目結舌的看向顧澤愷,空氣裡漂浮着詭異的靜謐。

“兩千萬。”顧澤愷面無表情的開口,似乎厭倦了元牧陽所玩的遊戲,他從桌上抽出張溼紙巾緩慢而又仔細的擦拭着修長的手指,微微垂下眼眸,叫人看不透他眼底的深邃。

這個價位一經報出,不僅僅是站在臺上的主持人懵了片刻,就連賓客都譁然了起來,兩千萬美金想買什麼名貴的珠寶玉器買不到!

“顧先生將價位出到了兩千萬,元先生還要繼續喊價嗎?”主持人將麥克風湊到嘴邊,價位一下子被拉的這麼大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林盛夏面無表情的看了眼顧澤愷,清冷的面容看不出有怎樣的情緒,可顧澤愷卻還是憑着夫妻間的默契感受到她的不悅,脣角含笑的揚了揚手指,那上面一絲傷口都沒有。

而元牧陽的視線卻是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油走着,他心裡再清楚不過自己如果沒有將白玉佛帶回去的後果是如何,只是當跟他爭奪的人變成了林盛夏,他真的能狠到底嗎?

“盛夏,這玉佛你非要不可是嗎?”突然,像是沒有聽到主持人之前的問話,元牧陽開了口,他的表情很平靜,一如他的聲音。

林盛夏聞言眼神從顧澤愷的臉上慢慢移到元牧陽的臉上,問題的答案並沒有讓對方等待太久。

“這尊玉佛,我勢在必得!”

她的聲音很淡薄,或許在面對着除了家人朋友之外的人時林盛夏均是這副模樣,可就算是這樣簡單的回答元牧陽也已經滿足了,只要是她想要的,又有什麼是自己不能給她的?

在會場內衆位賓客詫異的視線裡,元牧陽緩慢的站起身來,原本敞開的西裝釦子被他重新系好,深邃的眸子落在林盛夏的臉上,停留了三秒鐘,隨後不發一語的向着拍賣廳的門口走去。

而元牧陽的這一舉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賓客茫然的看着背影寂寥的元牧陽一步步的走向門口,只聽到嘩的一聲伸手將緊闔上的木門打開,門外的光線瞬間將他高大的身形連同陰影一併淹沒。

“這尊玉佛最終被愷夏集團的顧澤愷先生以兩千萬美金的價格標得,恭喜顧先生!”

伴隨着元牧陽開門的響動,主持人的聲音也緊跟着傳來,木錘敲擊在桌面上,一錘定音。

元牧陽的腳步有片刻的停頓,隨後涔薄的脣角勾起未知的淺笑,頭也沒回的向着外面走去。

秦管家的視線從未在元牧陽的身上移開,在見到他的身形消失在門口時,緩緩的閉上眼睛,忍不住的吐出一口濁氣,鬆弛的眼皮微微顫抖着,好久都沒有任何的動作。

長安倚靠着喬胤的肩頭將幾個人的互動看在眼裡,而喬胤的大掌有下沒下的輕撫過她馨香的長髮,眼神幽深。

這張桌子上唯一一個面露欣喜的就是郭南,他情緒激動的一直抿着脣,沒想到時隔這麼久他能夠再度見到老師的東西,甚至知道了它的去向,就算是有日自己入了土,他也終於有辦法跟老師交代了。

拍賣會還在進行中,不過既然想要的東西已經拍到了手,林盛夏也沒有在繼續下去的意思,與顧澤愷對視一眼後準備提前退出拍賣會。

長安很明顯還沒有玩夠,喬胤縱容着她並沒有準備離開的意思,而既然顧澤愷已經將東西拍下秦管家也沒有再留下來的意思,剛纔還熱鬧的桌上現如今就只剩下了兩個人坐在那裡。

顧澤愷與林盛夏一前一後的向停車場方向走去,影去送支票還未回來,因着拍賣會還沒有結束,停車場內空無一人,林盛夏高跟鞋的鞋跟踩在地面上所發出的咔咔聲。

空蕩蕩的環境裡那聲音尤爲清晰,顧澤愷單手摁下中控鑰匙,只聽到車門內鎖打開的聲響清脆,而他原本打開駕駛座的動作倏然停頓了下來,高大健碩的身體佇立在車前,半響沒有動作。

“顧澤……”林盛夏的手剛剛伸出還沒落在他的手臂上,剛纔一動不動的男人卻轉身面對着她,寬厚的大掌還沾染着紅酒的香味,瞬間將她纖細的皓腕握住。

林盛夏還沒說完最後那個字整個削瘦的身形便被顧澤愷九十度的翻轉過去,背脊抵在黑色流線型的車身上,訝然的看着面無表情的顧澤愷。

因着身高差的關係,他刻意的彎下腰,伸出雙臂將她緊緊摟入懷中,那身形幾乎被顧澤愷的身影給籠罩住,林盛夏鼻尖抵在他襯衫上,耳中能夠清楚的聽到對方沉穩的心跳聲。

“你怎麼了?”林盛夏被顧澤愷弄的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剛纔還好好的,這男人又鬧什麼脾氣?

“就算沒有他退出,這玉佛也是屬於我的!”好半天,顧澤愷終於開了口,目光淡涼的落在她姣美的五官之上,此時因爲剛纔的拉扯林盛夏固定在耳邊的發稍顯凌亂。

林盛夏這下字終於明白他陰霾的臉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趁着此時停車場還沒有旁人出現,她索性扯着他的領帶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爲的貼近,蔥白的手指與領帶的顏色匯在一起,分外妖嬈。

“是是是!只要是顧先生看上的東西就沒有你得不到的!”她的聲音裡帶着笑音,瞬間融化了顧澤愷心底的鬱結,兩個人的臉相隔不到三十公分,因着顧澤愷刻意的靠近,身體密和沒有縫隙。

顧澤愷深深的凝視着林盛夏,而這樣的近距離足以讓兩人在對方的眼中看清楚彼此小小的倒影,平日裡眼底的寒光倨傲退去,取而代之的卻是淺淺溫情。

“我對所有的事情都有把握,唯獨只有一件事是超乎我控制範圍的,聰明如你,猜猜?”他高蜓的鼻尖蹭動着她的,有溫熱的氣息傾灑在她的皮膚上,惹得林盛夏心臟某處似有什麼被輕輕撥動。

平日裡冷峻漠然的男人此時很放鬆,胸膛臂彎將她層層環繞住,陡然升溫的曖昧氣氛令林盛夏長睫不斷扇動着。

“別鬧了,這裡有監控……”器還沒說出口,顧澤愷單手已經扣在了她的後腦處,柔軟帶涼的脣就這樣絲毫沒有預兆的落了下來,細緻的描繪她脣舌的形狀。

因爲太過於突然林盛夏甚至沒有像往常一樣閉上眼睛,她清楚的看到顧澤愷輕闔的眼瞼有着微微的顫動,安靜而又專注的吻着自己,她甚至不敢眨動雙眼,生怕睫毛輕刷過他臉頰會驚動了這一切。1bqmW。

只是這美妙的一刻終究還是要被打破的,地下停車場內刺耳的跑車引擎聲突然響徹寂靜的空間,蘭博基尼自兩人身旁的寬敞大道急速狂飆過,很快喧囂的聲音便衝出停車場,連貫動作幾十秒內完成。

“鬧夠了沒有?”林盛夏淺色的脣被吻的略顯紅腫,原本白希的臉頰還飄着緋紅,只是眸光卻清潤無比。

“沒吻夠,不過有點渴了。”顧澤愷聳了聳肩膀,他一點都沒有爲剛纔自己的行爲解釋,從站在車前那瞬間他就已經發現了坐在蘭博基尼內的元牧陽,那眼神絲毫沒有從顧太太的身上移開。

林盛夏無奈的推搡了下他結實的胸膛隔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打開車門從裡面拿了瓶還沒開封的礦泉水遞給了他,她似乎在想些什麼,動作心不在焉的。

兩個人倚靠着車身,等待着送支票取回玉佛的影,顧澤愷擰開瓶蓋仰頭喝着水,喉結隨着他的動作上下滾動着,說不出來的性感。

“我沒想到這個玉佛背後竟然會有這樣的故事,可就算是如此我還是不明白爲何你爺爺和元牧陽的爺爺會對它那麼重視,甚至非它不可!”

林盛夏恢復淡然的聲音響起,那個蘇慶之教授的離世的確令人惋惜,而他失蹤的女兒現在是生是死也是個未知的謎題,或許是因爲失去過糖糖的關係,她爲着那個教授心酸。

“元老本名爲元霑,據傳當年他與我爺爺算是舊時好友,至於後來爲何演變成水火不相容的程度,很難解釋!”因着剛剛喝過水,顧澤愷的聲音聽起來少了幾分沙啞。

林盛夏側着頭看着他的側顏,倨傲的臉部線條沒什麼特別的感情,單手將礦泉水瓶握地發出清脆聲響,雖然有些壓抑他會突然說起元老的事,倒也沒提出什麼異議。

“恩,之前汝窯的事我也覺得元老對你爺爺好像有很深的怨恨。”她順手從他的大掌內接過礦泉水瓶,向着不遠處的垃圾桶走去。

“元老當年因爲偷盜古董等原因入獄,而他經手的古董裡面就有這尊白玉佛,入獄記錄莫名被塗改過很多次,似乎是爲減刑做的準備,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顧澤愷說到這裡的時候眉心驀然一蹙,此時的林盛夏剛剛將礦泉水瓶扔到了垃圾桶內,咚的一聲,連帶着在她的心裡起了迴響。

“元老出獄之後轉而進入了本地黑市跟隨着當年的老大做事,現在道上赫赫有名的江爺也曾經是他的手下,元氏企業是後來組建而成,在我爺爺的幫助下元老也成功轉型爲商人!並且我爺爺以前也曾多次的對我說過,不要同元氏產生正面的衝突!明明是水火不相容的兩人卻還能夠保持一個莫名的平衡,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耐人尋味麼?”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你爺爺……曾經做過什麼對不起元老的事情?”在顧澤愷的話音落下時,林盛夏沉默了片刻,終究將心裡的揣測說了出來。

地下停車場很安靜,死一般的寧靜,顧澤愷許久沒說話,只是摩挲着她的手背。

影手中捧着盛有白玉佛的盒子從電梯內走了出來,這樽價值兩千萬美金的玉佛在他的手中彷彿尋常之物,拿捧的動作看不出絲毫小心的味道。

“先回家在說,等着稍晚些一起和我回趟老宅把玉佛送給爺爺!”

顧澤愷聲音低沉,擡起大掌來將林盛夏耳鬢處的亂髮仔細整理好,無名指上的戒指樸素,與她細細手指上的相呼應。

元家別墅內

元霑焦急萬分的坐在沙發上等待着,遍佈皺紋鬆弛的手指緊攥着黑色龍頭柺杖之上,他等了那麼長時間無非就是爲了等待着這一刻!

當初這玉佛可是自己和顧弘文拿命換回來的,如果不是因爲這尊玉佛他也不會坐牢,如果自己沒有坐牢的話他也就不會被打斷了男根,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講兄弟義氣,可兄弟義氣在顧弘文的眼底又算什麼狗屁東西?更何況……他竟然……他竟然敢做出那樣的事情!顧弘文的背信棄義毀了自己一輩子!

義氣算什麼!哥們兒算什麼!在金錢利益面前什麼都不是!只可惜他元霑明白這個道理太晚了!

呼嘯的引擎聲在別墅前響起,元霑猛地站起身來看向外面,或許是動作幅度太大,驚到了坐在一旁神遊的蘇雲玉,下意識的跟着元霑站起身來。

很快,停好車的元牧陽從外面走了進來,門打開的瞬間,元霑已經迎了過去,嘴角的笑意在見到元牧陽空落落的手心時戛然而止,眼底的喜悅也隨之變成了陰霾!

“東西呢?玉佛呢?”元霑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左手壓在右手上撐着柺杖,不難看出他在極力的隱忍着自己的情緒!

元牧陽安靜的擡起頭來慢慢的凝視着元霑的臉,這張猶如噩夢一樣存在在自己生命當中的臉,見到他因爲憤怒而顫抖的模樣,他的心裡竟說不出的暢快!

“我問你玉佛呢!”元霑咆哮的聲音帶出幾點飛沫,令蘇雲玉猛然間回過神來。

“雲玉,你給我上樓!聽到任何聲音都不準下來!”那嗓音竟像是從嗓子口擠出來一般壓抑難聽,蘇雲玉沒有任何猶豫的向着樓梯上疾步走去。

很快,大廳裡只剩下元霑與元牧陽,他們兩個人沉默的對視着,因着憤怒元霑的胸口不斷的上下起伏着。

“顧澤愷與林盛夏也在那裡,我沒有拍到……”元牧陽的話剛剛說到這裡,元霑便已經舉起手中的柺杖狠狠的朝着他的頭頂砸去,尖銳的邊角瞬間將元牧陽額角劃過,有殷紅血液順着額邊滑落下來!

“狗東西,你這個狗東西!小畜生!你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元霑的希望落空,所有的憤怒全都發泄在了元牧陽的身上,後者只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表情的接受着所謂的懲罰。

元牧陽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起在地下停車場時林盛夏與顧澤愷相擁而吻的模樣,涔薄的脣角緩緩泛着苦笑……

他的確就是個沒人注意的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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