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晟勳很長時間都沒有迴應自己,葉以寧只覺得睡意再度襲來,或許是因着上班時還要帶實習生的原因,花費的心力要比以往都多,更何況她又折回到便利店給他買了水梨,一來一去更覺疲憊。
“我也不需要你給我什麼生活費,卡你還是自己留着吧,如果沒別的事這麼晚該睡覺了。”
腦袋聳拉着像是看不到沈晟勳近乎於吃人的眼神,長髮隨着葉以寧的動作一點一點的,她是實在有些熬不住了,更何況牀頭上的鬧鐘顯示現在已經是深更半夜要睡覺的時段,說完這句話,她重新躺回到牀上。
見此情形,沈晟勳用着近乎於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閉上眼睛和周公外遇的女人,雙瞳似要冒着火般,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不把自己的話放在首位了?她甚至還學會敷衍自己了?
儘管葉以寧睡意很濃,可她不是個傻子,自己的背都快要被他憤怒的眼神給灼穿了,幽幽的嘆了口氣,重新攏着被子坐起身來,平日裡梳的一絲不苟的發此時看起來凌亂極了,無力的睜開眼睛與沈晟勳對視着。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原本處在盛怒中的沈晟勳被問懵了,葉以寧的問題就連他自己都沒辦法找到個答案,他到底想幹什麼?她倒是如自己所願的起來了,可起來然後呢?他要跟她吵鬧葉以寧沒花自己的錢?然後順便吵鬧下她現在不如從前重視自己了?
“讓你履行夫妻義務!”心思轉了百千回,沈晟勳冷不丁的說了這麼一句,這下卻換成葉以寧懵了半響,可還不等她有任何的反應,身體已經被男人拽了過去推倒在牀上,有泛着涼的手撥開寬鬆的家居服,直接罩上胸口綿軟。 ωwш ●тt kΛn ●C〇
“那個……我昨天剛剛履行過……”葉以寧忍不住的提醒他,這幾年他們二人的關係依舊是那樣不冷不熱的,可是在牀上卻是契合無比,彷彿兩個人的身體就是爲了彼此而創造的。
“國家有硬性規定只准一三五做,二四六休息?”沈晟勳將她的家居服推高,將臉湊了過去,嗅聞着她身上沐浴過的香味,濃重的男性氣息噴灑在葉以寧的皮膚上,令她忍不住的泛起癢來。
就連頂端柔軟的莓果也從原來的紛嫩色轉而誘人的深色調,在他高超的撫弄下,硬邦邦的先一步與她語境分離。
“可是縱慾傷身,你身爲醫生應該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葉以寧微微躲閃着沈晟勳的靠近,國家雖然沒有硬性規定哪一天做,可他的身體畢竟不和正常人一樣,難免會有擔憂。
話正說着,沈晟勳已經將身體壓在了她的身上,腰以下的重量全部落在葉以寧身上,後者悶哼一聲,大腦頓時一片空白,趁着這個機會,男人的脣舌已經緊扣在了她的上面。
葉以寧的腿被迫分開迎合着他的所有動作,她很明顯的能夠感覺到沈晟勳有些不太對勁,動作急促甚至還帶着些許的狂躁,像是要證明什麼,又像是她想太多了。還不等葉以寧張開潮溼的小嘴抗議,沈晟勳大掌已經落在她腰上,用力一提形成她上他下的位置,迅速對準之後直接將葉以寧壓了下來。
粗壯堅硬的東西直接塞滿,飽脹的感覺讓她大腦一片空白,他什麼時候脫了她的打蒂褲?而自己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此時她也思考不了那麼多,只覺得身體裡的那根東西時而往前,時而左右旋轉着推動,沒一會兒腰痠的感覺就明顯襲來,令葉以寧軟趴趴的將身子窩進沈晟勳的懷裡。
因着是跨坐的姿勢,張開的腿長時間保持着一個姿勢,很快就痠麻起來,粘滑的液體順着打溼接合處,低低的喘息聲熾熱無比,就像是之前的每一次水汝膠融。葉以寧很快就沒力氣了,沈晟勳的手扣着她嬌俏的臀型,慢慢的壓住拉開,薄汗很快便打溼了額頭,就連表情都透着愉悅。
葉以寧只覺得自己所有能夠思考的情緒都被抽離,塊感自小腹處升起後帶動着身體內一陣陣的驚鸞,蜷縮着手指腳趾將臉埋入他胸膛更深,明明困的睜不開眼睛,身體卻還被沈晟勳來回顛簸着,有種悶悶的憤怒在心口傳來,雖然壓不過慾念,卻還是讓她不由自主的張開檀口輕咬在這個男人的頸動脈處。
這近乎是調情的動作令沈晟勳小腹一縮,沒有任何自制力的用力力氣,將自己全然的埋入到她身體的最裡面,那種近乎於兩人融爲一體的感覺,讓他徹底的放空!
已經完全失去語言能力的葉以寧,半昏着倒在他的胸口,緊緊的伸手摟着沈晟勳的脖頸。
兩人一同到達了巔峰。
城郊殯儀館內,葉以寧的眼神有些呆滯,換完衣服後坐在休息室內,昨晚沈晟勳反常的折騰到她半夜,她到最後累的癱在他胸口就睡了過去,早晨起來她還差點遲到。用手捂着嘴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清透的眼睛下還帶着兩團陰影。
有溫熱的東西湊到她頰邊,令昏昏欲睡的她嚇了一跳,側過頭竟是新分來的九零後小夥陳復嘉。
“以寧姐,給你買的熱咖啡,昨晚沒睡好啊?”陳復嘉精神滿滿的說着,將一次性藍色口罩摘下,他買的是罐裝的雀巢咖啡,天氣漸涼他自己拿回來燙的,這才交給了葉以寧。
“有點。”葉以寧想了想,從包裡掏出錢夾想要將錢給他,卻見陳復嘉表情無奈的攤着手,以寧姐還真是不喜歡欠人人情,就連瓶咖啡都要跟他算清楚,這讓陳復嘉多少有些失落了起來。
葉以寧打了個哈欠,雖然現在纔剛九點,可廳內已經有人來人往,等到大體被送來後,他們就要開工了。
“以寧姐,我剛纔對個訪客說了句再見,你不知道郭師傅好凶的瞪了我一眼,弄的我還真有點莫名其妙。”
陳復嘉湊到葉以寧的跟前,她的身上有種淡淡的洗手液的味道,雖然大家用的牌子都是統一訂購的,可用到她身上怎麼就這麼好聞?
“我這次告訴你你可好好的記住,做我們這一行的有許多不成文的規矩,例如不主動告知別人自己的職業,不遞名片不握手,也不會對訪客說你好,再見,一路走好等字眼!像是我們這種地方,每次見面哪裡有什麼好事,難怪你這樣說郭師傅會瞪你了!”葉以寧將喝空了的罐子扔進垃圾桶內,笑着開口。
陳復嘉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無意中壞了規矩,跟在葉以寧的身後向着外面走去,半個小時之前聯繫好的大體已經送來了,她也該開工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向前走着,殯儀廳內的哭泣聲隱隱綽綽的傳進耳中,這麼多年來葉以寧已經習慣了,可陳復嘉畢竟是新來的,情緒上難免會受到影響。
“以寧姐,你當初爲什麼會選擇來做入殮師?”陳復嘉有些疑惑的看向她高挑的背影,那曼妙的身形與精緻的五官,如果不是這個職業相比會受到更多的追捧,可她入殮師的身份更像是一道無形的牆壁,將她與旁人隔絕再外!
葉以寧的腳步頓了下,疲累的表情也消散了不少,回憶裡不由浮現那張偶爾會竄進腦海中的臉,淡淡的笑了笑。
“我姐姐當年是首批感染非典的醫護工作者,當時非典的病因與治療在醫學上都還很模糊,很快的她就去世了。因着特殊時候的政策,她的遺體火化的特別快,等到我們手裡的時候只剩下骨灰了。生前她是一個特別愛漂亮的女人,可……後來我就辭掉了之前的工作,來到了這裡。我想要用我的手讓每一個離開的人都能漂漂亮亮乾乾淨淨的走……這就是我來這裡做入殮師的原因!”葉以寧的聲音很輕,聽到陳復嘉心裡微酸,沒想到她來這裡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以寧姐……”陳復嘉忍不住伸出手,似乎想要將她落在外面的發撩到耳後,葉以寧敏感的躲開,雖然同沈晟勳的關係不好,但她也不喜歡跟別人搞曖昧,對葉以寧來說這是她做人最基本的原則。
“陳復嘉,謝謝你的咖啡,但是我已經……”葉以寧本想說自己結婚了,可想起沈晟勳瞬間噤聲。
“我們之間不合適,你比我小太多,所以很抱歉……我不接受除卻工作上的任何關係變化。”
她輕聲開口,佯裝沒有看到陳復嘉臉上受傷的表情,她同盛夏惜之之所以成爲摯友,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爲她們的生活理念極爲相同。
“以寧姐,我不介意你比我……”陳復嘉的話還沒說完,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葉以寧率先洞悉了他的意圖,不着痕跡的後退一步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葉以寧!”冷冰冰的三個字從不遠處傳來,葉以寧聞言驚詫的側過頭去看着聲音的來源,那個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男人,赫然沐浴着日光,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