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20安卉篇 對了我叫夏洛唯你呢?
房門打開,伴隨着“砰”的一聲巨響,金池的歪歪斜斜的依靠在門口的身子驟然倒地。
安卉望着地上的男人,頭疼的伸手撫着額頭。
“唔……難受。”
金池匍匐在地上,伸手抓住了安卉的腳,反胃了起來,嘔吐了一陣,身子一歪,倒在了一旁。
安卉的臉變化着,看着地上四肢躺開的金池,一張臉,迅速的變化着。擡眼的時候,隔壁的鄰門打開了,裹着浴巾的喬金閔漆黑的眸子落在安卉的身上,視線下移,看到醉生夢死的金池時,原本還算緩和的臉有了裂痕郎。
喬金閔是一個極少動怒的男人,但是一旦他真的生氣了,卻證明了,在某件事情上,他已經耗盡了所有的耐心。
安卉看着被喬金閔連拖帶拽的拉回去的金池,眉宇間閃過一絲的驚愕。
不過這是別人兄弟兩的事情,和她似乎沒什麼特別大的關係。
後半夜的時候,天空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安卉睡的並不好,一夜都被夢境纏繞。
若不是吳毅朔的電話,她恐怕還得繼續睡下去。
吳毅朔的身體還沒好全,安卉怕他開車扯傷了傷口,所以和他說好,去醫院接他。
清晨,綿綿細雨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
安卉開車到醫院的時候,吳毅朔已經穿戴好。
一襲西裝革履,若是不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他還在生病,因爲他的氣色不錯。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意和喬御北作對,細雨越下越大,轉眼變成了瓢潑大雨,也幸好是在酒店,影響不大。
喬御北的婚禮進行的很低調,並沒有什麼人,除了邀請了親戚,和幾個熟識的朋友,並沒有多邀請。
初春的天氣就跟冬天似的,依然很冷。
安卉瞧着喬御北,原本還以爲自己會在婚禮現場鬧事,不過連她自己都意外,她竟然平靜的沒有了去鬧場的興趣。
“在想什麼?”
不知何時,吳毅朔已經去而復返。
端着酒杯,笑看着無聊的扯着花瓣的安卉,在她的面前,已經不是第一束玫瑰被她摧殘了。
安卉回神,看着笑意滿面的吳毅朔,說:“你說我是不是該將這些玫瑰送給今天的新娘?”
吳毅朔垂着眸子,看着她面前的玫瑰花瓣,笑着說:
“你確定,你是送,而不是丟到人家臉上?”
安卉擰眉瞅着面前笑意滿滿的男人:
“你看我,從婚禮進行到現在,我有亂來嗎?這麼不相信我?”
“你很乖。”吳毅朔笑着,脣角上翹的弧度看上去透着幾分邪魅的味道來。
沒有人會懷疑吳毅朔的魅力,安卉也不例外。
“其實說實話,如果是半年前,我一定會拿着手中的香檳走到喬御北的面前,將酒狠狠的潑到他的臉上。”安卉坐下,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晃動着酒杯,看着杯中的液體,小抿了一口。
吳毅朔坐在一旁,安靜的聆聽。
“現在,突然覺得,喬御北也挺可悲的,他是你兄弟,你說,他這一輩子愛的究竟是誰呢?”
吳毅朔眯着鳳眸,漆黑的眸子一直落在安卉的臉頰上沒有挪開半分。
“他心裡應該已經有答案了。”
安卉側頭去看他:“你貌似知道?”
吳毅朔:“我不知道,不過,無論他是不是喜歡現在這位新娘,不過,他的心裡應該清楚自己的答案,纔會做出了決定。”
安卉擡頭,朝着遠處的趙茜望去,新郎新娘,男俊女俏,看起來還是很養眼的。
不過,換了一張臉的趙茜,安卉倒是覺得,還真是陌生。
就好像,和喬御北結婚的女人不是趙茜,是別人。
……
中途的時候,安卉去了一趟洗手間。
從裡頭出來的時候,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走的太快,原以爲會躲過去的,卻和來人迎面撞了一個正着,而對方很不幸的摔倒在了地上。
安卉微愣,反應過來,迅速的蹲下身,將地上的女人給扶起來:
“抱歉,你還好嗎?”
“沒事,是我走的太急了,該說抱歉的是我纔對。”女人從地上站起,鵝蛋臉上掛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一頭長長的大波浪,嫵媚十足。
一襲亮眼的紅色長裙,襯的她的身段更爲婀娜,安卉雖然是女人,可是對於美女的辨別能力還是很強大的,至少,面前這位,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上,都絕對是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
“你的腳沒事吧?”安卉看着女人踩空的左腳,出聲。
“有點疼,”女人試着動了動腳腕,精緻的臉頰上,眉梢深蹙了一下,不過卻沒有像大部分人那般喊疼,這讓安卉有些意外。
“沒事,我找個地方坐下就好了。”
女人擡起頭,對着安卉親切的笑了一笑。
“等等。”安卉看着女人一瘸一拐的模樣,出聲將女人喚住,在對方不明所以表情下,走上前,扶住了她,“我幫你找個安靜的地方坐吧。”
“那謝謝你了。”看着表情專注的落在自己受傷的腳上的安卉,女人勾起了脣角,開口,“對了,我叫夏洛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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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的一處較爲偏的角落。
安卉幫夏洛唯上好藥,站起身:“如果真的疼的太厲害,還是去醫院一趟會比較妥。”
“謝謝,麻煩你了,還要到處跑着幫我。”如果說安卉是那種火熱型的美女,那麼夏洛唯絕對是那種氣質上的美女。
比起安卉,她還要多了一份恬靜,就好像是天生的淑女,每一個動作都絕對得當的找不出一絲瑕疵來。
“沒事。”
安卉說着,想着被自己落下多時的吳毅朔,扭過頭四下尋望了一圈。
“你一個人可以嗎?”安卉回頭,看向沙發上的夏洛唯。
“不要緊,我朋友已經過來。”夏洛唯笑笑,視線越過安卉,朝着她的身後望去。
安卉自然的扭過頭。
看着朝這邊走來的人,臉上路出了一絲的詫異,竟然會是金池。
今天的金池穿着倒是有了巨大的變化,西裝筆挺的模樣,幾乎顛覆了安卉腦海中對金池的所有映像。
安卉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當她想到什麼的時候,才驚覺,昨天金池醉酒喊了那麼久的人,好像就是洛唯。
而眼前的場景,自然不用猜想,金池口中的這個洛唯,就是夏洛唯。
“洛唯,你怎麼了?沒……”
金池一心想着夏洛唯,尋到人的時候,也沒留心,便走過來了,當視線無意識的瞥過一旁的人影時,原本想出口的話,一瞬間卡在了喉結處。
一張青澀的臉,在認出安卉的瞬間,迅速的變化着。
昨晚上宿醉,他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映象了,可是他腦子卻還是殘留了幾個重要的畫面,他抱着安卉的腿,吐了她一身。
這個認知,讓他在看到安卉的瞬間,一張臉迅速的變化着,就像京劇中所謂的變臉。
“安卉,你……你怎麼在這。”
金池的臉色變得很怪異,其實比起他出口的這句話,他更像問問她,是不是故意在這兒守株待兔的。
“金池,你認識安卉嗎?”
安卉沒有開口,坐在沙發上的夏洛唯先一步開了口,擡起頭看向安卉,一雙靈動的眸子閃過幾分的詫異。
“額……認識,洛唯,你認識她?”金池瞧着坐在那裡的夏洛唯,伸手指了指與自己僅差一米的安卉。
在看到安卉那透過來的目光時,金池本能的將伸出的手指給迅速的縮了回來。
“剛纔幸好碰上安卉,要不然我腳扭傷了還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夏洛唯笑笑,視線望向金池,帶着幾分戲弄的抱怨:“好歹是你帶我來的,把我一個人丟在宴會上,自己不見了蹤影,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我道歉,洛唯,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看看。”金池看着夏洛唯受傷的膝蓋,有些緊張的開口。
“不用,婚宴不是還沒結束嗎?”夏洛唯搖了搖頭。
安卉站在一旁,脣角沾着笑的看着金池。
其實她看的出來,金池看到她在這,整個人精神狀態都提高了一倍。
……
安卉站了一會,就離開了,吳毅朔也不在原來的位置,甚至連被她扯下來的玫瑰花瓣都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