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原來這就是愛(1)

這是甄軒和彭遲的故事。

作爲世界上僅剩的神,甄軒的生活其實很單調,建立神界,培養各族生靈中靈根極佳的人讓他們修煉成神。

一切都發展的竟然有序,就是這樣的有序,讓作爲最高統治者得甄軒突然沒有事情可以做了。

有了空閒的甄軒,不由得想起,那個拯救了整個宇宙的鳳凰,還有那個讓自己保管這誓言珠的龍。

不知是不是龍的殉情讓甄軒的記憶太過深刻,所以甄軒給所有有智慧的星球上最高統治者一個暗示,示意他們覺得自己是龍的傳人,而龍飛鳳舞的圖騰更是最爲了地位的象徵。

甄軒用自己的方式在紀念這兩個人,想到龍當時的毅然決然,甄軒突然想知道龍所說的愛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爲什麼會讓人連生命也不顧。於是甄軒就一個一個的挨着問神界裡各族正在修煉的生靈們,什麼是愛。

神界的所有人聽到自己的頭領竟然問了這種問題,不由的一愣。

很多人反問甄軒:“難道神不是應該六根清淨,四大皆空嗎?”

甄軒皺眉:“那只是禪修,我是道修!”

“呃,你的意思是這個神界不反對戀愛?”一個狐妖,不現在應該是狐仙了,狐仙欣喜的眨了眨眼睛。

“我沒說過禁止婚配吧?”甄軒看着這些迷茫的小神不解的說道。

衆神皆高興的一擁而散,有的直接下界去自己的族裡將愛人帶回神界,有的高興的去了另一個神的駐地,顯然是和這個神有了一絲曖昧。有的人則突然像是得到了什麼赦令,雖然現在相戀的人,但是意味着可以自己找尋啊。

甄軒看着一擁而散的人羣,皺着眉頭,第一次有了叫做無奈的感覺,你們還沒有告訴我愛是什麼呢!甄軒朝着空曠的場地上叫着,卻沒有人一個聽見。他想既然神界的一切都不如正規,新的神們也在努力修煉着,他們都各司其職,不如自己就乾脆去凡間找找答案吧。

也許,說不定,大概,自己可以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愛。

說做就做,甄軒覺得自己準備好了,可是就在準備離開神界的時候他突然有些猶豫,自己該去哪裡呢?那麼多有生命的星球?他該選哪一個才能明白答案。

算了,隨緣吧,甄軒終於決定隨機傳送,只要是個有生命的星球就行。

一眨眼,甄軒就離開了神界,他現在降落的地方是一個山清水秀的星球,看樣子應該只是農耕文明。

甄軒沿着一條小溪慢悠悠的走着,誰讓這一趟旅行並沒有什麼實際的目的性呢。

事實上,緣分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就在甄軒剛走了沒有多久,突然河面上飄來了一個木盆,而木盆之上,有一個白乎乎的奶娃娃正在嗷嗷的哭泣。

甄軒一揮手,奶娃娃就自己飄到了甄軒的懷裡。

被甄軒抱着之後,奶娃娃好像發現自己被救起來了一樣,突然不哭了,反而好奇的看着甄軒,啊啊啊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甄軒發現抱着奶娃娃的襁褓之上有一封書信,上面寫着‘好心人親啓’,甄軒拿起書信打開來,上面的內容大概是,因爲家境貧困奶娃娃的父母養不起這個孩子所以只好把娃娃放進木盆裡讓他漂流,希望好心人能善待他的孩子,還說了這個孩子叫彭遲。

甄軒看完信後,看了看奶娃娃,發現他一直好奇的睜着大眼睛看着他,甄軒輕輕的開口“原來你叫彭遲啊,既然沒有人收養你,那麼以後就跟着我吧。剛好神界雖然各個生靈都有唯獨少了人類。你剛好可以補這個缺口。”甄軒說完,奶娃娃像是聽懂了一般,對着甄軒哈哈的笑着,晶瑩的口水掛在嘴邊,讓原本微紅的嘴脣變得更加的紅潤。

甄軒見這彭遲十分的討喜,心情也跟着變好了許多。

要說神界爲什麼沒有人類,這個問題只能說跟着其他種族比起來,人類的天賦實在是有限,甄軒當初急於重建神界,所以自然是選擇修煉快的生靈,這樣他們才能更早的幫助他。至於爲什麼要把奶娃娃帶上神界,也許是因爲甄軒有些閒的無聊,正好像找個人調教一翻。

甄軒抱着彭遲沒有立刻回到神界,而是繼續悠閒的在這個小星球上閒逛,畢竟他則此來可是有目的的不弄明白那個問題的答案,甄軒可不願意就這樣回到神界中去。

甄軒的腳程很快,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小村莊裡。他悠閒的東瞅瞅西看看,絲毫沒有覺得他一個大男人抱着一個小娃娃有任何的怪異。

甄軒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面,而真正吸引他注意的反倒是村莊中那依偎在一起的夫婦。

甄軒看見,這對夫婦中,男的在耕地,而女的則緊緊的跟在男人的身後,一下爲男人擦擦汗水,一些將手中提着的水壺遞給男人,讓他解渴。更讓甄軒注意的是,他們的臉上洋溢這笑容,一種幸福該在他們的嘴角。

甄軒不明白,明明他們做的事都很累,卻爲何還一副享受的模樣?男人耕完了地,輕輕的握着女人的手,把他拉到大樹下乘涼。男人讓女人靠着自己,讓他休息一下,女人很開心的笑了笑,便將自己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這種感情真的很難懂對不對?”甄軒對着懷裡的彭遲說道。

彭遲只是對着甄軒傻笑也不知道他聽懂了沒有。

甄軒搖了搖頭,繼續先前走着。突然他停下了腳步說道:“既然我想弄明白答案,不如就在這小村莊定居下來吧,正好可以觀察觀察別人”甄軒用手捏了捏彭遲肥嘟嘟的小臉,輕輕的說:“看來我們要在這住上一段日子了。”

但是甄軒最後並沒有在小村莊住下,而是在村莊旁邊的樹林裡隨手搭建了一個木屋。並不是甄軒不願意住在村子裡,而是,他總不能用法術隨手搭建個房子在村裡吧?要是被普通人看見了,麻煩可想而知。更何況他不知道自己要在這留多久,畢竟十幾二十年對他來說只是一站眼的時間,可是對於這些村莊的人們確實小半輩子了,如果讓他們發現自己的容顏不老,恐怕會比被人發現自己會法術更加麻煩,長生不老可是人類最想追求的事情。

甄軒在深林裡住下,每天用法術觀察人家夫婦是怎麼樣的相處,雖然這樣做有偷窺狂的嫌疑,但是甄軒好在只看平常相處,至於一些私密的事情,甄軒表示要尊重別人的隱私。

甄軒是神自然不用進食,可是彭遲卻是個剛出生不久嗷嗷待哺的小包子自然不能餓肚子。甄軒沒法只好爲彭遲採摘了一些野果,用野果的汁液給彭遲填肚子。可是光是野果哪夠彭遲吃的!甄軒看着村莊裡的人平時怎麼照顧孩子總算髮現了原來嬰兒是要吃母乳活着其他動物的奶的。

但是久不跟普通人接觸的甄軒,怎麼也不好意思朝着這些普通人開口,所以,只能委屈彭遲繼續喝野果的汁液。但是爲了讓彭遲順利長大,甄軒每天都會爲彭遲用靈力滋養身體,來緩解營養不足。

只是甄軒沒有想到,因爲自己怕麻煩的舉動卻讓彭遲的靈智發育的極好,明明是纔會走路的小屁孩,心智卻極爲成熟,而且彭遲對靈力的親和力也是極高的,對於修煉簡直是手到擒來。

彭遲很聰明,所以當發現他的智商不同尋常嬰兒的時候,甄軒就讓彭遲提早的修煉了。於是3歲後彭遲便已經能喝神一樣辟穀。這讓不用再給彭遲找野果的甄軒猛地鬆了一口氣。養小孩果然累死了!甄軒心中感慨着。

今天,三歲快要四歲的彭遲結束了一天的修煉就看到甄軒還在用法術光幕看着深林外村莊裡的夫婦。

“師父,你爲什麼總是要觀察這些夫婦還有那些正在交往的人呢?”彭遲從甄軒給他製作的玉簡中瞭解到生活常識,其實甄軒主要是不想一字一句的教導彭遲,所以乾脆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做了玉簡,只要彭遲用靈力打入玉簡之中,那麼玉簡之中所有的知識就會涌入彭遲的腦海之中。瞭解了一切的彭遲,更加不明白甄軒爲何每天這樣雷打不動的看着別人,所以今天他忍不住向甄軒發問。

“我想知道一個問題。”甄軒眼睛一直盯着光幕說道。

“什麼問題啊?”彭遲爬到甄選的身上,抱着甄軒的脖子問道。

或許是當初甄軒把彭遲從木盆裡抱出來的時候,彭遲就貪戀上了甄軒的溫度,所以哪怕彭遲現在思想已經成熟,可是在甄軒面前他還是願意做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畢竟他實際也才三歲不是?就這樣沒事就坐在甄軒的腿上成了彭遲除了修煉外最重要的事情。而甄軒也沒有組織他,第一他覺得彭遲沒什麼重量,爬就爬吧。第二,甄軒覺得彭遲這個孩子缺乏安全感可能是失去父母的關係所以甄軒起了憐惜之意,這第三個原因就是彭遲身上軟綿綿的還有一股水果的香甜味,甄軒抱着很舒服聞着也舒心,所以更加不會阻止彭遲。

彭遲的問題,甄軒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告訴自己這個小徒弟。他說:“我想知道愛是什麼?”

“愛?”彭遲也十分不解的看着甄軒,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畢竟他所有的知識都來自甄軒,甄軒不知道的他更加不知道了。

“對,愛。”

“師父,你爲什麼想知道這個?”

“因爲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甄軒沉默了,對於三界之毀,還是龍和鳳雙雙丟掉性命的這件事情,他突然不想讓彭遲知道。

“不能說嗎?”彭遲問。

“嗯。”甄軒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哦。”彭遲有些低落的在甄軒懷裡玩着自己的手指。

“……”甄軒不想看到彭遲這種表情,在他的眼裡彭遲應該是永遠笑嘻嘻的小娃娃,不應該有這麼不高興的表情,於是甄軒斟酌的開口:“因爲一件事情,一個男子爲了大義而赴死了,而另一個男人在這個男人死了之後也跟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其實他不用死的,可是他卻在那是後問我了一個問題。他說‘你知道什麼是愛嗎?”說着他把一樣東西給了我然後就自殺了。我不明白他到底爲什麼這樣做,按照他的說法他是因爲愛那個犧牲自己的男人才自殺的。所以我想知道愛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聽着甄軒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彭遲的心情立馬回覆,他繼續問道:“那你觀察這些人明白了嗎?”

甄軒搖了搖頭。

“爲什麼,你不是都看了好幾年了嗎?”彭遲噘着嘴顯然對甄軒的答案十分的不滿意。

“是啊,可是這個愛似乎是個很複雜的東西,我有些不明白了。”

“怎麼回事?”彭遲鼓起嘴,一副要弄明白的表情。

甄軒忍不住戳了戳彭遲肉呼呼的包子臉,繼續說道:“那那兩個男子來說,他們們之間的愛似乎是同生共死,而這些年我看到的確不是這樣的。”

彭遲好奇的看着甄軒,甄軒繼續開口:“我看到一對夫妻他們很恩愛,平時也是甜言蜜語。可是在妻子一次意外身亡之後,丈夫立馬找了另一個女人。我原本以爲……”

“以爲他會殉情?”

“是的。”

“他不殉情只是說明他不愛那個女人罷了。”

“不,他很愛,他每次都會在那個女人的墓前流淚……”

“那是爲什麼?”

“不知道,也許或者比愛更重要吧。”

“也許,這愛是挺複雜的。”

“還有……”甄軒開口。

“還有什麼?”

“有一對談婚論嫁的情侶,只因爲男方家沒有出得起聘禮就立馬改嫁了。”

“不是吧?”彭遲有些不相信。

“嗯,那女的雖然很傷心,可是卻沒有阻止孃家將她嫁給另外一個有錢人家。”

“嗯,我想想,會不會是因爲金錢比愛更重要?”

“也許吧,看了這麼多,我真的有些迷惑了。那兩個男人的感情如此動人至深,所以我纔好奇,可是看了那麼多說着愛卻因爲種種原因放棄對方的人,我突然不想知道了這個答案到底是什麼了。”

“嘿嘿,你在羨慕那兩個男人之間的感情?”

“羨慕?”

“是啊,羨慕那種生死相隨!”彭遲得意的下了結論?

“是嗎?所以我才這麼在意?”甄軒想了想還是沒有答案。

“你真的想知道那個答案嗎?”

“想。”甄軒肯定的點頭。

“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彭遲笑的眯起了眼睛。

“簡單?”甄軒不可置信的看着彭遲,他想了這麼多年的問題,彭遲竟然告訴他很簡單?“那你告訴我。”甄軒看着彭遲,認真地說道,此時此刻他一點也沒有把彭遲當做是三歲的小孩子。

“哪那麼容易就告訴你答案,你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告訴你!”彭遲竟然開始跟甄軒將其了條件。

甄軒皺眉,示意彭遲說出條件。

彭遲笑嘻嘻的開口:“只要你答應我陪我去外面吃好吃的,我就告訴你!”

“不行。”甄軒果斷的拒絕,他繼續說道:“修煉之人,多吃五穀對修行不已,你早就辟穀怎麼還能對口腹之慾念念不忘!”

彭遲生氣的撇過頭去不看甄軒,自從甄軒上次帶他去集市裡逛過之後,他就愛上了甄軒最總所謂五穀之物,是要能滿足他肚子裡的小饞貓,彭遲纔不介意什麼修煉不修煉,反正現在他才三歲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那我就不告訴你答案,急死你!”彭遲故意氣甄軒。

“你……”甄軒皺緊眉頭。

看着甄軒久久不說話,彭遲有些心急了,不會這次吃不到好吃的了吧?於是彭遲準備刺激刺激甄軒:“師父,你真的不想知道了?”

甄軒看着彭遲繼續沉默,彭遲覺得自己就要前功盡棄的時候,甄軒突然開口:“我答應你就是,你說吧。”

嘿嘿……彭遲心中得意的笑了,自然不能把這樣笑容掛在臉上,於是他一本正經的甄軒說道:“師父,你真的想知道嗎?你真的真的想知道嗎?真的真的確定嗎?你要不要在考慮一下……”

聽着彭遲開始嘮叨個沒完,甄軒就知道這個小徒弟愛整人的性子又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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