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身體好嗎?”楚斯日看着面前倒下的屍體掏出了手機給一年沒有聯繫的奶奶打通了電話。
“小日兒?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奶奶啊!”斯日奶奶的聲音又驚喜變爲嗔怒。
“奶奶,我怎麼會忘記你。”楚斯日的聲音透着淡淡的溫度,可是做的是卻讓人有些膽寒,楚斯日掏出組織裡那個妖孽醫生配置的溶液,滴了一滴在那個屍體上,然後屍體便以可見的速度溶解消失,連一丁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楚斯日沒有好氣溶液神奇的效果,想起那個妖孽醫生饒是楚斯日這般強勢的人也不自覺的顫抖。
“小日兒,你過的好嗎?身體怎麼樣?有沒有生病?”斯日奶奶太久沒有楚斯日的消息,不禁把心裡的疑問都問了出了,這一年裡斯日奶奶好怕自己再也見不到楚斯日,每天處在惶恐的狀態。
“奶奶,我很好。”楚斯日一邊跟奶奶說着話,一邊消除了自己出現在任務目標身邊的痕跡,一個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楚斯日!你死哪去了!”電話裡傳來了一陣獅子吼,楚斯日知道肯定是沈深那廝搶了斯日奶奶的電話。
“喲,深,最近怎麼樣?”楚斯日聽到沈深活潑的聲音,語氣也變得輕鬆起來。這一年太多的殺戮讓楚斯日本來就不怎麼熱情的心變得更加冷漠。
“我怎麼樣!我好的很!”沈深有些生氣的吼道。
“呵呵……”楚斯日卻低低的笑出了聲。
“笑屁啊!”沈深吼道。
“深,麻煩你了。”楚斯日誠摯的道謝。
“知道麻煩就快點回來!每個月就往卡上打錢你以爲就沒事了嗎!誰稀罕啊!”
“謝謝。”
“滾……”楚斯日太過真誠的道謝到是讓沈深有些不太適應。
“他好嗎?”楚斯日終究忍不住爲了自己心心念人兒的境況,儘管知道自己現在和穆祈月已經越走越遠心裡卻還是止不住思念那個純真的笑臉。
“他,誰啊!我怎麼不知道啊!”沈深故意裝瘋賣傻想要氣氣楚斯日。
“他,還好嗎?”楚斯日好像沒有聽見沈深的捉弄,而是又問了一句。或許語氣是連楚斯日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和淡淡傷痛,竟然讓沈深聽得有些心酸同情。
“祈月很好啦,就是變得不愛說話了,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話說也是,你突然消失一年都不跟人聯繫,祈月怎麼能不生你氣!他沒踹了你都是好的!”
“我們……”分手了,楚斯日沒有說出那三個子,是因爲想到穆祈月沒有跟沈深說他們分手了是不是因爲穆祈月心中還是有他的。
“你們怎麼了?”沈深追問。
“沒有。”楚斯日閉口不談。
“斯日,我問你,你說忙自己的事業到底忙什麼呢!最近這幾個月你打回來的錢越來越多了,你不會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吧!”
“沒有。”楚斯日不覺得自己撒謊了,“狼窩”接的任務都是剷除一些人渣,殺了他們楚斯日並不覺得自己犯法反而覺得是爲這個社會做貢獻了。
“真的?”
“嗯。”
“這麼賺錢?”沈深的聲音有着楚斯日不明白的愉悅。
“嗯。”
“那斯日,我想跟你做事!”
“什麼?”楚斯日吃驚了。
“我說我不想上學了,我想跟你做事!”
“爲什麼?”
“不爲什麼,我最近一直在想我這樣每天除了學習就是學習是爲了什麼!原諒覺得只要好好學習就可以過的很好,可是我發現其實真不是這樣的!我不想以後我畢業了除了學習什麼也不會!”
“所以你就像跟着我?”
“是。”
“不行。”
“爲什麼?”沈深有些不信楚斯日竟然想都沒想就拒絕自己。
“我做的事不適合你。”
“你憑什麼這麼說!”沈深不服。
“我說的是事實。”楚斯日的聲音很平靜卻有着不容拒絕的意思。
“這麼說你不同意我給你幹活?”
“對。”
“你看不起我?”沈深炸毛!
“沒有。”
“就是!”沈深執着道。
“沒有。”楚斯日的聲音有些無奈,自己靠殺人來賺錢雖然殺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可是楚斯日也不願沈深跟着他走同樣的道路。
“你不收我,我就自己幹,你看着吧我覺得做的比你好!哼!”
“喂……”楚斯日看着電話搖頭,這個沈深竟然氣的掛自己的電話。不過,楚斯日並沒有想太多而是撥通了另一通電話。
“頭兒!”王嫣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不知爲何透着興奮。
“羊滅。”楚斯日說出暗號,意味目標被掃除,誰讓他們是“狼窩”裡的狼呢所以被他們獵殺的目標自然就變成了羊。
“吼吼,十一分鐘,頭兒你用了十一分鐘才滅羊,這次速度便慢了,刷新了最低記錄!”王嫣興奮的吼道。
“胡說,頭兒話了5分多鐘打電話來着,完成任務只用了5分多鐘!”電話裡又傳來另一個聲音,顯然是和王嫣不對盤的陳川了。
“可是頭剛纔才說的羊滅,那就是從那時任務才結束。十一分鐘就是十一分鐘,所以你輸了!願賭服輸,拿錢!”王嫣嚷道。
“明明就是5分鐘!”陳川不服。
“擦,一個大老爺們輸了就是輸了,你還耍賴丟不丟人!”
“比你這個僞娘們好!”
“有本事打一架!”
“怕你啊!”
“乒乒乓乓……”
楚斯日聽着他們兩鬥嘴,不禁扶額。
“頭兒,監視錄像已經被控制,你可以出去了。”
“維天?”
“是。菸頭和川子戰況愈演愈烈顧不得這邊了。”
“好吧。“楚斯日的聲音透着森森的無奈。
“頭兒,壓誰?”
“菸頭。”
“多大?”
“一千。”
“頭兒,太少了吧!”維天的聲音有些不滿。
“怎麼你剛纔輸太多了?”
“嗯,壓頭兒5分鐘搞定,5千。”
“還有誰?”
“除了菸頭。”
“這麼說菸頭是莊?”
“嗯。”
“川子壓了多少?”
“5萬。”
“難怪!”楚斯日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
“頭兒……”維天有些無語話說自家的老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趣味。
楚斯日這邊完成了任務準備回他們的基地,而沈深從掛了電話臉色就很不好。
“喂喂……小日兒?喂……”斯日奶奶看着沈深講完話連忙把電話搶過了,準備和他的小日兒在說說話,卻只聽到嘟嘟嘟的響聲。
“奶奶,我不小心掛了。”沈深看着斯日奶奶急切的樣子突然有些愧疚,自己剛纔太氣了竟然沒有給斯日奶奶講電話的機會就掛了。
“掛了?”斯日奶奶吃驚,“沒事,沒事,掛了就掛了。”她安慰着沈深但是卻透露出了失望之情,這樣沈深更加愧疚了。
“奶奶……”
“沒事,小日兒還會打來的!”斯日奶奶笑了笑,叫沈深不要太放在心上,但這話卻更像是在跟自己說的,堅信楚斯日還會打來的,斯日奶奶抱着這樣的願望,只是還要過多久纔會再次打來,她只希望不要再過一年或者更長的時間。
至於穆祈月,這一年其實他過的很好,上了最好的高中還有全額的獎學金,祈月爸和祈月媽也不用再在工地上幹勞力活。或許是因爲穆祈月這一年的表現讓祈月爸和祈月媽都倍感欣慰,心情變好,連帶着財運也變好了。這不,有人找祈月爸說是要和他做倒賣皮鞋的生意,祈月爸想反正不用自己出錢也不會虧就跟着幹了,結果還發了一筆小財。祈月爸媽也不貪就靠着這筆小財開了間小商店,日子過得也有些滋潤了。誰都不知道這個找祈月爸做生意的老闆事後給楚斯日打了電話。
“頭兒,事情完成了,但是他們沒有繼續擴大的打算。”
“不用了,他們有困難你在幫襯一下。”
“是……頭兒,我……”
“我會跟強哥說的。”
“謝謝頭兒。”
不管怎麼樣,總之穆祈月過的很好,當然也僅僅只限於物質生活。至於精神生活,穆祈月只要一閒着就會想起楚斯日,從他們第一次見面,然後的種種,穆祈月會不自覺的帶着笑容,但是想到最後就會想起自己提分手時楚斯日那受傷的表情,穆祈月捂着心臟,他一直不懂爲什麼明明是自己提出的分手,明明是自己傷害了對方,可是反而自己的心會更痛呢!穆祈月不能忍受這種傷痛,好幾次他都想給楚斯日打電話讓他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穆祈月忍住了,他覺得總有一天楚斯日會組建自己的家庭,會生活的很好,他不想破壞楚斯日的這種生活。
一年過去了,穆祈月以爲自己可以忘記楚斯日卻發現自己反而越發的想念他,本來穆祈月以爲自己只要在一旁看着楚斯日就好,可是誰想到楚斯日竟然退學讓他這種只是看一看的願望都破滅了,穆祈月苦笑,這多是自己選的不是嗎?
或許就是這樣,穆祈月將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忙碌,拼命的學習,爲家裡打點店鋪,讓自己沒有時間空閒,自然就不會想起那個自己忘懷不了的人。
“斯日……”穆祈月在心裡不知道叫了多少遍的名字。
“月兒……”楚斯日不知呼喚了多少遍的人兒。
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這樣分開彼此折磨着,明明是爲了對方着想,卻不知傷的對方如此之深。這就是愛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