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歡看着他不說話,直接上了車。
蕭默書也不說話,他給她關上了車門,便坐上車去了。
他親自來接的,也沒有讓韓秘書跟着,親自開車。
顏歡在海塘別墅也住了半個多月,這半個月的生活簡單的很。她其實是一個很好動的人,可是這個半個月真的就呆住了。閒着的時候就發呆,或者看看書,或者去找默棋玩。
她其實找默棋玩的時候很少,她發現到現在,她看到蕭默棋的時候都難以釋懷。她記得蕭默書曾經說過,如果她死了,他還是會用母親的血。那種最直觀的感受在看到默棋時,再也無法從容,因爲母親的血是要輸到默棋身上去的。
默棋也感受到她對他態度的冷淡,常常用很委屈的眼神看她,她也會不忍心,但是無能爲力。
顏歡坐在車上就這麼胡思亂想的,車子一路開進了城。青陽城依舊繁華而忙碌,她從窗外看去的時候,看到那些中學生幾個幾個的在街道上肆意的歡笑打鬧,她表情呆呆的,那是她永遠都奢求不到的快樂。
突然車子停了,蕭默書停好車,下了車。
顏歡回過神,看她進了一個一個很大的兒童玩具店裡。他要做什麼?她疑惑的很,但是不一會兒他出來了。他手裡抱着一個灰色的趴趴熊。那熊還有半個他那麼高,他穿着一身西裝,這麼抱着一個熊在街上走,實在是很突兀。
他顯然也不在意,抱着熊便出來,打開了車門塞到她懷裡,又關上了車門。
顏歡看着這隻熊,突然間鼻頭髮酸。
她曾經有一隻這樣的熊,那隻熊比現在這隻還要醜還要難看的。那隻熊耷=拉的耳朵,眼睛也是懶懶的,沒精打采。可是她卻好喜歡好喜歡,睡覺都要抱着熊熊睡覺。
那只是熊,是那外個名爲她父親的男人送給她的。
她那個時候最喜歡爸爸了,覺得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她喜歡坐在爸爸的肩上,手不住的揮:“歡歡飛起來了,歡歡飛起來了。”
直到有一天,她充滿恨意的把那隻熊剪了粉碎,朝那個男人大吼:“我再也不要你做我的父親,我恨你,恨你。”
那隻熊,記錄了她最快樂的童年。而她的童年,也跟那隻熊一樣,剪碎了。
“蕭默書,你以爲給我買一隻這樣的熊能改變什麼嗎?”顏歡冷笑反問,“一隻熊就能讓我對你感激涕零嗎?你把我當什麼,三小歲的小孩兒嗎?”
她說完,將那隻熊往後座位上一扔。
蕭默書靜靜的開車不說話,從後視鏡上看那隻熊可憐巴巴的趴在長椅上,握緊了方向盤。
“其實你根本不需要這麼做。”顏歡轉頭面露譏諷,“我現在被你控制,你想抽我的血就可以抽我的血,想怎麼對我媽,就怎麼對我媽,我根本沒有能力反抗?”
“又或者,蕭雅把我關到冰櫃根本是你同意的,是想給我提個醒嗎?”她竟是笑了,像真的在問他,“讓我乖一點,給我一點小教訓,做一個老實的血奴,是嗎?”
蕭默書的手指一點點的泛白,他就是不說話,眼眸眨也不眨的看着前方,極安靜的開車。
顏歡再說也沒意思,剛一說出來她卻覺得極有這個可能。她被關在冰櫃裡,就算她身上有跟蹤器,也未必有信號。更何後她後來跳到水裡,由始至終她都沒有找到那個跟蹤器。
她突然想到一件更重要後情,蕭雅難道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哥哥的存在嗎?蕭永光和方若蘭把她弄到實驗室的,蕭雅說不定知道她是蕭默棋的血源的。
他們蕭家人演了一場好戲,只爲給她一點教訓。她就像他們籠中的鳥兒,還使勁兒的蹦噠,其實被他們耍着玩。
蕭默書沒看她一眼,車子直接開到花敦道,下車時他都不說話。
顏歡也不說話,冷着臉跟着下車。
蕭默書特意到後座把那隻熊拿上,顏歡已經走到門口去了。
他開了門,顏歡先進去了,她累的很,想回房間好好睡一覺,誰知道一進客廳,蕭默書將熊扔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把將她抱住也壓在了沙發上。
“蕭默書,你做什麼?”顏歡揮手就要給她一拳,誰知蕭默書牢牢的握住。
“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老婆,這是你的義務。”蕭默書黑着臉說道,“我記得,你自己也說很喜歡,你說很爽。”
“蕭默書,你變=態,我現在不想做。”這個魔鬼,她的仇人,他這麼玩她,她怎麼還可能跟他做=愛。
“我想做。”蕭默書說着吻上了她的脣,“顏歡,必須要做。”
顏歡盯着男人,他的脣在她的脣上啃着,舌頭頂了進來。這已經是她非常熟悉的男性味道了,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索了。她是可以反抗的,也許打不過他,至少也反抗過了。
但是她沒有,做就做吧!做一次也是做,做一百次也是做,並沒有什麼區別。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在他的肩頭上碰到了一個小小的突起,是她咬他時留下的傷,還沒有好呢?她心生一股奇妙的異動。
蕭默書感覺她不再反抗,但是她也不專心,他的手伸到了她的衣服,撫上了她胸前的紅蕊。極富技巧的挑=弄着,他已經瞭解她的身體了,知道碰那一處,那讓她細微的顫抖。
她是極敏~感的,這具身子是一具誘~人的身子,他嘗過很多遍了,很美好。他愛不釋手,恨不能一直佔有。
他到底還是溫柔下來,他想要顏歡同樣也能感受到歡愉。他一件件的褪去了彼此的衣服,一點點的進~入了她的身體。
他就這樣,在這長米色的L型沙發上,將小小的顏歡壓~在自己的身下,一上一下,一前一後的俯衝進~入。他始終看着她的眼睛,感受到她的溼=潤和緊~窒。
顏歡竟有幾分受不住了,他入的深,次次你頂到了盡頭。她嘴裡不小心的還是會透出低吟,手在沙發上亂抓着。突然抓着一個軟軟的東西,她下意識的抓緊了,誰知道他更是用力,加快的速度。
這次做,做的時間特別長,蕭默書久久的不出來。後來還換了一個姿勢,讓顏歡趴在沙發上。
顏歡眼眸一點點的開始迷離,她無意的趴在沙發上,手抱着那個軟軟的所在,臉都埋了進去。蕭默書要的太狠了,到最她都想,自己是不是要被她撞碎了。
最後那幾次時,她終於叫了出來,最後他強拉着自己,衝上那個高點。再急轉直下,他趴軟在她的背上。
“歡歡。。。”他輕喃着,不住吻着她溼=滑的肩頭。
“我恨你,蕭默書。”她說完,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她的恨意明明白白的在他眼睛,他看的清清楚楚。
做完,兩個人身上都是汗,他抱她回浴=室沖洗。浴=室裡熱氣騰騰的,她和蕭默書站在花灑下。他居高臨下,低頭眸光緊緊的鎖着她。
不知是不是顏歡錯覺,她竟覺得蕭默書看自己時,眼神是火熱的,還飽含=着柔情。她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蕭默書就算有柔情,那份情裡也帶着毒。
從浴=室出來,她纔看到沙發上有一片狼籍,她更看到還在沙發上的趴趴熊。原來剛纔做的時候,被她抱在懷裡的軟呼呼的所在,就是這隻趴趴熊。
蕭默書去做飯了,顏歡便回了房間。房間一切如舊,她坐到書桌前,上面擺放了一個新的手機。很漂亮的手機,還配了粉色的手機殼,吊着掛飾。他真把她當普通的女孩兒嗎?這樣的東西,根本不適合她。
她按開了電話,電話裡只有幾個少的可憐的電話,顏澤洋的,他的,就再也沒有了。
她突然想到了關少棠,那到和他一起吃飯,她突然走了,緊接着又失蹤。但是這是新電話,裡面的電話號碼也是蕭默書的存的,自然不會存關少棠的電話號碼。
但是顏歡的記性是極好的,她很快想起了關少棠的電話號碼,給他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便通了,是關少棠的秘書接的電話。
“你好,請問是哪一位?”對方禮貌而疏遠的問道。
“你好,請問這是關少棠關市長的電話嗎?我叫顏歡,不知道方不方便讓關市長接電話呢?”顏歡很有禮貌的問道。
那秘書一聽叫顏歡,二話不說問關少棠:“關市長,一位叫顏歡的小姐打電話過來,您接嗎?”
關少棠聽是顏歡的電話,精神一震,清咳一聲:“把電話拿過來。”
接過了電話,關少棠極是溫柔:“是歡歡嗎?我是你關大哥。”
好親密的稱呼,讓顏歡頗不自在,卻道:“關大哥你好,我是顏歡。”
“謝天謝地,歡歡,終於聯繫上你了。”關少棠聽到她有的聲音,呼了一口氣,便是再喜形不於色的他這會兒都有幾分激動。“這些天都沒有看到你,你知不知道你那天不見了,我很着急,一直在找你。”
顏歡聽關少棠這麼說,一時間更不知如何接話去。她只說道:“抱歉,關大哥,那天我先走了。我本來是要給你打電話的,結果我的手機丟了。”
“沒關係。”關少棠當然不會苛責她,“對了,你這半個月去了哪裡?哪裡的都看不到你,問你們蕭總,他也不肯告知。”
“我、我一直在青陽呢?突然感冒的很嚴重,不方便出門,所以就在家裡。”顏歡迅速的編出了謊言,她的確也是病了。
“你病了?”關少棠還是有些懷疑,卻也很擔心,“很嚴重嗎?現在好點了沒有?去醫院看了嗎?”
“我沒事了,謝謝關大哥你的關心。”顏歡有些消化不住關少棠這麼熱切的關心,但是他的關心又是那麼的直接,她心底暖暖的,心生感動。
“歡歡,你現在在哪裡呢?”關少棠急切的想要見她。
“我現在在家啊!”
“花敦道那兒嗎?”
“嗯。”
“歡歡,你什麼時候會有空?方不方便出來,我們見個面。”
顏歡猶豫了,她現在哪裡有心情跟關少棠去見面呢?
“或者我現在去看你也可以。”感覺到她的猶豫,他更確定她可能是碰到極不好的事情。
“不用了,要不明天吧!明天我應該會有空的。”顏歡一聽他要過來,下意識的就阻止。
“那好,明天我去哪兒接你呢?”關少棠聽她同意見面,鬆了一口氣。
“不用來接我,關大哥方便在哪兒見面,我去找你。”
“還是我去接你吧,你剛病癒,怎麼能一個人到處亂跑呢?”關少棠自然不同意,“你明天會去環亞上班嗎?”
顏歡想,應該是會的,畢竟現在她身體也好了。
“會的。”
“那還跟上次一樣,明天六點十分我派司機到環亞樓下去接你。”關少棠迅速的反應約好時間。
顏歡只得同意了,等她打完電話,一擡頭,便看到蕭默書站在門口。
“你給關少棠打電話?”蕭默書眉頭一皺,剛回來,拿到手機就給關少棠打電話,真的有那麼迫不及待嗎?
“是。”顏歡不想跟跟他交待,冷着臉對他。
蕭默書怒火竄起,緊緊的盯着眼前的女孩兒:“顏歡,你剛還跟我說你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既然你知道你的身份就更應該知道,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
“我去吃飯了。”顏歡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黑着臉要出房間。
蕭默書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肯放她:“聽到我說什麼嗎?”
“你可以把我綁起來,或者再關到海塘別墅去,否則你不能阻止我見我的朋友。”顏歡說着,甩開了他的手。
蕭默書看着這丫頭,他剛纔在外面聽了好一會兒她和關少棠的對話。他當然知道關少棠有多緊張她,而她現在正是最恨他的時候。
關少棠還是一個極有魅力的男人,更懂得哄女人,討女人的歡心。顏歡這丫頭,莽撞,衝動,聰明靈活,其實還是很單純的。那樣的男人,很容易讓女人動心。
蕭默書不願承認自己是在怕,只是這種感覺,他真的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