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你再這樣下去,最後傷害的是所有人。”蕭默書深深的說道。
“默書,有些事情,你不會明白。”顏澤洋說完,感嘆一聲。
不過安青夏跟顏澤洋談完半個多月,都不見顏澤洋出現。蕭默書另安排了一個住處,離醫院比較近的一套兩居。他給顏歡也安排了學校,讓她重新上學。
於是,顏歡白天便去學校上學,放學便在母親的枕邊, 邊看書邊陪母親。
安青夏開始復健,恢復的不錯,能勉強的走幾步了。
顏歡給她買了一套畫筆,一套紙板,她平時閒着的時候又開始了做畫,手腳也靈便許多。
這日,陽光正好,她便畫板有坐在庭院裡做畫。很久沒有拿畫筆,她的筆線略顯生硬,不過畫線很快勾勒出來。她畫的極是專心,以致於絲毫沒發現有個人正走近自己。 щшш¤ ttκΛ n¤ ¢ ○
當她發現自己的視線被擋了,一雙漂亮的高跟鞋在自己的眼前時,她擡起頭,便看到了蕭雅站在自己面前。
蕭雅穿着一套米色的束腰裙裝,發頭盤起,化了精緻的妝容。近五十的女人絲毫不顯老態。她正含笑看着自己,她也只好回以微笑。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你竟醒了。”蕭雅微低腰看她。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安青夏感嘆一聲,“坐吧,這裡不髒的。”她指了指旁邊的長椅。
蕭雅看着這個女人,她一睡睡了這麼多年,歲月竟沒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彷彿還是當年她熟悉的那個安青夏,總是一副聖母模樣,裝的她想吐。
這麼多天,沒有人告訴她,安青夏這個女人醒了。
如果不是丈夫這些日子太過異常,每天早早的出門,說是公司有事。她實在覺得奇怪,便特意去公司找他。但是根本找不到人,她甚至得知他已經好多天沒有去公司。
他沒有去公司,會去哪兒呢?於是,在他出門之後,她悄悄的跟在他的後面。最後跟着他到了醫院,她還擔心他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誰知道有時候他進了醫院,甚至都不進去。只把車子停在外面,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就在今天,她又跟着丈夫過來。看他進來,她悄悄的跟着他的身後。看他躲在庭院的隱秘~處,眼睛癡癡的看着院中做畫的女人發呆。
她仔細一看這個女人,竟是安青夏,她居然醒了。
當下,她腦海中一片空白,她不能接受自己眼前看到的。安青夏醒了,真的就醒了。而自己的丈夫,天天在外面守着,陪着,還對自己說謊。
安青夏一直是她心裡的一根同學,而這一刻所有的恨意,怒意一涌而出。可是她沒有當場發作,而是看丈夫接了個電話,大概是公司有急事,他只能匆匆的離去。
等確定他走了之後,她才緩緩的出現。
“爲什麼。。。爲什麼你一直陰魂不散?”蕭雅一想到丈夫看她的眼神,便恨的癢癢的。
安青夏擡頭看着這個女人,卻還是淺淺的在笑:“蕭雅,都這麼多年了,你什麼都已經得到了,你還會怕我嗎?”
“我會怕你?”蕭雅冷笑一聲,“安青夏,你太可笑了吧!我怎麼可能會怕你,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還能醒過來,真是打不死的小強。”
“這句話,你倒是說對了。”安青夏更是笑着回道,“我一直想做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不知何時,我開始有了意識,我聽得到你在我耳邊說話,說着我的歡歡如何如何?我便想,我得醒過來,我一定要醒過來,我不能讓我的歡歡受苦。”
蕭雅臉一白,萬沒有想到她真的聽得到自己說話。
“我要謝謝你,謝謝你一直告訴我,你對歡歡所做的。正是因爲你說的這些,我便努力的讓自己要活下來。因爲我想,如果我真的死了,我的歡歡該怎麼辦呢?”安青夏說着,又覺得更是好笑。
“就算你醒了,也改變不了什麼。。。”蕭雅咬牙說道。
“我不想改變什麼,我只想保護我的女兒。”將畫板放在一旁的長椅上,“蕭雅,你也是一個母親,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情。”
“對,我是一個母親,同時我還是一個妻子,我絕不允許你來破壞我的婚姻。”蕭雅恨恨的警告。
“我沒有想過要破壞你的婚姻,澤洋仍然是你的,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關係?沒有關係,他會有天天來醫院,像個傻~瓜一樣躲在暗處看着你嗎?”蕭雅說着,怒火衝出來,“安青夏,你可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這個樣子。裝的那麼高貴大方,其實最卑劣的是你。”
他天天來醫院,在暗處看着她。安青夏怔了一下,一時間竟有幾分心慌。
“他竟然。。。。”她喃喃的自語着,澤洋,他到底在想什麼?
“怎麼,你是不是很得意,他那麼緊張你,那麼在乎你。明明你醒了,他甚至都不告訴我。”蕭雅看她看的越發的刺眼,“但是我告訴你,澤洋是我的丈夫,你搶不走的。”
“我沒想過跟你搶。”安青夏看她,“蕭雅,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醒來那一刻開始,我沒想過要跟你搶澤洋,我只想歡歡在我的身邊。”
“你少給我裝了,你以爲我會相信嗎?”蕭雅冷哼一聲,“除非你死,你徹底消失。”
“你說什麼?”安青夏被蕭雅眼眸中的殺意懾住了。
“我說除非你死,如果你不死,我就先弄死顏歡。”她冷冷的睨着她,嘴角的笑意越的惡毒,“上回,我就差點讓顏歡消失,如果你不死,我就讓顏歡死。我說到做到。”
“你要是傷害歡歡,我不會原諒你,澤洋也不會原諒你。”安青夏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根本是個瘋子。
“澤洋永遠不會知道,在她的心目中,我是最美好的女人。他愛的一直是我,即使你趁虛而入嫁給他又怎麼樣,只要我一回來,他就會回到我的身邊。他對你是感激,是愧疚,對我纔是真愛。”蕭雅笑意越發的讓人膽寒,一手緊緊的按住安青夏的手,“你要想保住你的女兒,就拿你的命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