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四十五層以上線路都在持續的爆炸,他可以上四十層。他便上到了電梯口,按電梯上去。
“蕭先生,你不能坐電梯。”消防員馬上過來阻止,“現在大廈的電路出了問題,你坐電梯,電梯很可能因爲線路的原因隨時失控。”
“我管不了這麼多,我的妻子在上面,我必須去救她。”蕭默書不停的按電梯,只想讓電梯馬上下來。
“我們正在全力的救大廈的員工,您自己上去,也做不了什麼。”
“我要去救我的妻子,誰也阻止不了。”說着,電梯開了,他毫不猶豫的進去,看那消防員還要來阻止,他狠狠的瞪着人家,然後按了電梯合上。
電梯裡的溫度其實是極高的,甚至上去的時候還不時的晃動。蕭默書心提的高高的,卻沒有心情考慮自己的人身安全了。他只知道,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歡歡。
終於電梯還是到了四十歲,四十層已經沒人了,一進去像是進了一個更大的熔爐,前面的天花板已經開裂。蕭默書那鋼筋很可能化,這裡已經非常危險了。
好在當初環亞大廈新建時,他就主張一定要講究建築的質量。所有的材質都經過了精密的測量計算,上面發生爆炸,大廈下面還安然。
但是如果線路持續出現問題,肯定會連累下面,最後大廈只能爆炸燬掉了。
“顏歡。。。”他從樓梯間上去,越往上走,便越看到火光。他大驚,照這樣的情況,顏歡凶多吉少。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心口一窒,更沒命的往上衝。
但是一陣火光衝過來,他一下子被彈下來,滾到了樓梯下。
“有人在哪裡?”有消房員從上面下來,看到蕭默書忙拿了氧氣罩讓他吸,“這裡有個人,馬上送他下去。”
“不行。”蕭默書只吸了兩口,掙扎着要起來,“我的妻子上面,我必須去救她。”
“先生,樓上需已經沒有生還的人,現在我們已經架了消房梯在全力滅火,你不能上去。”消房員說道。
“不可能,我的妻子在上面,我的妻子就在上面,我必須去救她。”蕭默書一聽上面竟沒有生還的人,頓時失控的要往上面衝。
“先生,你真的不能上去。”消防員死死的按住,“上面的火勢太大,你上去只有死路一條。”
蕭默書卻鐵了心要上去:“我一定要上去,我的妻子還在這兒,我要去救她。”蕭默書說着,竟是一手就給了那人一拳,直接往上面衝。
“先生。。。”另一個消房員一把按住他,“你不能上去,我們已經檢查過一遍了,上面是死了不少從,但是屍體根本帶不出來了,沒有生還的人。”
蕭默書一聽屍體,近乎崩潰。她死了嗎?她真的死了嗎?
那個念頭就這麼衝過來,他彷彿什麼都感知不到了,只覺得有千萬隻手在抓着他,吊着他。下面的火在烤着,他嚐到了滅頂的恐懼。
“不會的。。。”他下意識的搖頭,“不會的。。。她不會死。。。”
“你不能上去,而且這個火勢,你上去只是送死。”消防員要拉他下去,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帶了。
“不會的,不會的。。。”他還是搖頭,她怎麼能死呢?她怎麼可以死呢?她是顏歡啊,那麼倔強那麼堅強的女孩兒,她怎麼會死的呢?她死了,那了他。。。
突然一個消防員的對講機響了,消防員忙開始對話,一聽對方說什麼,馬上說道:“先生,您是環亞的總裁蕭默書,是嗎?”
“。。。”已經無知無覺,甩開了消防員,仍執意的要往上走。
“先生,我們的同事跟我說,下面有一位顏小姐已經安全脫險,已經在樓下了。”消防員大聲說道,“她說她叫顏歡,她現在很安全。”
一聽到顏歡的名字,蕭默書停住了腳步,回頭看那個人:“你說什麼。。。”
“顏小姐就在對講機的另一端,您要不要跟他說話?”消防員將對講機給他。
蕭默書忙拿過了對講機:“顏歡。。。”
“是我。。。”顏歡的聲音傳來,“我現在在樓下,蕭默書,你在哪兒?”
蕭默書聽到她的聲音,腳竟是一軟,眼淚涌了出來,死死的握住了對講機不說話。
“蕭默書,蕭默書!”顏歡不住的叫他的名字。
他根本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聽到她的聲音,一遍遍的在耳邊迴響。
“蕭先生,我們的消防梯已經上升上來了,您下去吧!”消房員架着他往下走,從窗戶那兒出去。
蕭默書還是無知無覺的,消防員要奪回對講機,他卻緊抓着不放。
“蕭先生,你下去就能看到你的妻子了,現在請你把對講機給我吧!”消防員很是爲難的說道。
蕭默書這才把對講機還給人家,上了消防梯。
他從四十層下去,也絲毫沒有感覺,快到地面的時候,聽到有個聲音一直在叫他。他纔回過了神,便看到顏歡就站在下面,她也是一身的狼狽,甚至頭髮都有一些被燒着了,身上還有擦傷。
他下了消防梯,腳竟有些發軟。看顏歡就站在那兒,朝自己走過來。
“你怎麼會跑上去?”顏歡看他臉上都是黑的,衣服也髒了,臉上竟還有淚痕,“我早就下來了。。。”
蕭默書一聲不吭,張開手將她抱住懷裡,他將她緊緊的扣在懷裡,感受她是真實的。
“蕭默書。。。”顏歡想要拉開他,她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和他表演親密。
是她!真的是她!真實的顏歡,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聲音,她是顏歡。她還活着,她就在他懷裡。便是這個念頭,竟又他涌出淚水,他微放開她,手落在她的臉上,一遍遍的撫摸她的臉:“顏歡。。。”
他這樣子太不正常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讓顏歡看的極是不自在。
“你幹嘛跑上去?那樣很危險好嗎?就算你想死,也不用救我而死吧!”顏歡被他看的心裡有些發慌,嘴裡更是胡亂的絮絮叨叨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