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以珊一個勁的把廖靈兒往外拉,廖靈兒怕驚擾了鄰居,於是只好妥協。;
“那你也得先讓我關門吧。”
“那你……那你的意思就是,你願意陪我去喝酒了?”滿臉通紅的嶽以珊看着廖靈兒,美眸裡面充滿了期待與欣喜。
“對,沒錯。”廖靈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廖靈兒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了,她只想矇頭大睡,結果先是被宋秋梅發現了她跟邵印天之間的事情,現在嶽以珊這隻小醉貓又在凌晨三點鐘的時候找上門來。
廖靈兒現在真的很懷疑今天晚上可能還會出現些什麼莫名其妙的事情,她現在心裡都隱隱感覺到一股不詳的預感了。
在血液裡面流動的酒精正在持續發酵,讓嶽以珊覺得天昏地轉,站在她面前的廖靈兒也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但她的腦袋可還算是清醒的,她像是用懷疑的目光在廖靈兒的臉上到處打轉,掂量一下廖靈兒話裡的真實性,結果不放心的她舉起了小拇指。
“拉鉤鉤,我就信你!”
“好,你要幹嘛都行。”
廖靈兒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孩子氣的嶽以珊,她伸出小拇指,跟嶽以珊拉了鉤鉤。
“如果你騙我的話……嗝!你就是小狗噢!”
“好!”
得到廖靈兒堅定的承諾之後,嶽以珊這才滿意地放開了手,廖靈兒轉身關上了門,隨即扶着嶽以珊往電梯門的方向走去。
到了樓下之後,廖靈兒把嶽以珊暫時交待給樓下的保安小張。
“小張,你幫我看一下她,我五分鐘就回來了!”
小張看了看一臉的醉意的嶽以珊,因爲廖靈兒已經在這裡住了幾年,小張多多少少認識廖靈兒,因此小張沒有多想,就熱心地答應了。
“那行,沒問題。”
“麻煩你了!”
廖靈兒連忙跑向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些礦泉水和紙巾,還有據說對解酒有奇效的強效風油精之後,就又急忙忙地跑了回來。
嶽以珊又像是一隻八爪魚一樣纏到廖靈兒身上。
“靈兒……你剛纔去哪裡了?”
“我去便利店給你買東西了。”廖靈兒撫着嶽以珊往外走,還不忘回頭跟小張道謝:
“小張,謝謝啊。”
“沒事,應該的。”
雖說一線城市大多都是不夜城,但廖靈兒住的這片都是住宅區,而且現在實在太晚,因此外面馬路上幾乎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不過所幸,廖靈兒還是攔到了一輛的士。
“美女,你要去哪?”的士司機問。
廖靈兒怕被嶽以珊聽到,於是就湊近的士司機,低聲說:
“去離這附近最近的酒店。”
嶽以珊現在醉成這個樣子,廖靈兒是不可能是會帶着嶽以珊去酒吧的,因此今天廖靈兒也只能當一回小狗了。
“好的。”
的士司機發動車子,廖靈兒先是拿了一張紙巾把嶽以珊臉上的細汗給擦乾,隨即擰開了強效風油精的瓶蓋,用手指沾了少許,最後抹到了嶽以珊的鼻下。
這勁涼提神的味道讓嶽以珊爲之一振,人終於也變得清醒一些了。
廖靈兒接着又擰開了礦泉水的瓶蓋,然後送到嶽以珊的嘴邊,像是在哄小孩一樣輕聲說道:
“來,把嘴張開,喝點水。”
“唔……”嶽以珊張開嘴,咕嚕咕嚕地喝下了大半瓶水。之後腦袋終於不再那麼昏昏沉沉的她便把整個人都靠在了廖靈兒的身上。
“靈兒……”嶽以珊低喃。
“嗯?又有什麼事,珊珊大美人?”廖靈兒轉過頭看向嶽以珊。
“謝謝你了。”
“你下次不要在凌晨三點鐘按我家的門鈴就行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今天怎麼喝的那麼醉?你一個人在大半夜喝得那麼醉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我沒事,就是不小心喝多了一點。”仍帶着一絲醉意的嶽以珊神情忽然有些恍惚。
廖靈兒見狀,眉頭猛地就皺了起來了。
嶽以珊的工作忙,而且做手術的時候不能出現一點差錯,所以需要十足的專注力,因此嶽以珊平時幾乎是滴酒不沾的,但今天嶽以珊卻一改常態,喝得伶仃大醉的。
於是心裡擔憂的廖靈兒便問道:
“珊珊,你不會是跟澤洋出了什麼事吧?”
嶽以珊的身體一顫,隨即她露出了一臉倦容。
“靈兒,我現在不想提那個男人的名字。”
見到嶽以珊這副反應,廖靈兒就知道嶽以珊會喝的這麼醉肯定跟張澤洋肯定是**不離十了。
所以她們兩個今天晚上是同病相憐了。
“好,不提就不提。”
廖靈兒看着在這寂靜的深夜裡,那一輪高高掛起的美得令人覺得不容褻瀆的半月,莫名的,那深深的思念又從她的心裡面悄悄地冒了出來,讓她心神不寧,無法平靜。
他現在在哪裡,正在做些什麼呢?
他的心裡,會不會有那麼一丁點想念她呢?
不,邵印天根本就一點都不願意想起她,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又怎麼會這麼久都不回家,甚至連一通電話也不打給她呢……
或許邵印天現在已經連她的聲音都不願意聽到了,或許她跟邵印天一起住了那麼多年的家,已經被邵印天給徹底否定了。
是啊,邵印天會否定也是無可厚非的,因爲她是假的妻子,所以那個家,自然也不能稱得上是家了……
既然邵印天的心裡沒有她,那她又爲什麼還要像個笨蛋一樣去想念他呢?
廖靈兒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自嘲的微笑,她靠在車窗旁,靜靜的凝視着那輪潔白的半月。
雖然嶽以珊今天的心情已經盪到谷底,但她還沒有忘記她之前教給廖靈兒的絕招。
“靈兒,你跟印天現在怎麼樣,我教你的那些,你用了嘛?”
“……用了。”
“真的!?”還以爲能夠聽到好消息的嶽以珊趕緊挪動屁股湊到了廖靈兒的身旁。“那你們已經和好了對不對,印天現在肯定比以前還要疼你對嘛?”
“沒有。”廖靈兒搖了搖頭,看着那輪半月低喃:
“我把他弄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