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致皓番外。)
晚上七點鐘,如意公寓的電梯內。
身穿一身高中校服的夏綺藍走進了電梯裡面。
她按下17樓的電梯樓層按鈕,就在門快被關上的時候,她的眼角瞥見了不遠處正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朝着她這裡走了過來。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按住了電梯的開門鍵。
很快,餘致皓就走進了電梯裡面。
他穿着一件黑色背心,毫不在乎自己那狂野的刺青暴露在別人的目光之下,過長的頭髮沒有被紮起來,而是慵懶地披散下來。
他沒有道謝,甚至連目光都沒有看向夏綺藍一眼,就像她是透明的空氣一樣。
而夏綺藍一看見他之後,就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她知道剛纔走過來的那個人就是餘致皓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按住停止鍵的!絕對不會!
事實上,其實夏綺藍跟餘致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們彼此之間甚至只是陌生人,但夏綺藍就是莫名其妙的會對餘致皓產生畏懼感。
雖然餘致皓的外表很出衆,是每個跟她同齡的女生看見都會立馬尖叫的類型,但這些並都沒有讓夏綺藍對他產生除了畏懼之外的感覺。
她知道餘致皓長得很帥,但她連距離地去看他一樣都不敢。
雖然他身上全都是狂野的紋身,他的模樣看起來也特麼的放蕩不羈,但這些都不是夏綺藍會畏懼餘致皓的理由。
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夏綺藍希望自己以後永遠都不用見到餘致皓。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爲她在如意公寓樓下的西餐廳當服務員做兼職,而餘致皓一週七天,有五天都是在那家西餐廳解決午餐甚至是三餐的。
而且她現在還在如意公寓裡面幫人補習功課,而餘致皓顯然也沒有任何要搬走的跡象,所以夏綺藍要想不見到餘致皓,除非她把這兩份兼職辭掉,否則的話,就是癡人說夢話!
但這兩份兼職報酬很高,她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所以夏綺藍只能拼命地咬着牙根,繼續撐下去!
但她目光在觸及到電梯裡面的餘致皓的時候,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
雖然餘致皓根本就不想認識夏綺藍,但他的大腦就是記住了她的模樣。
夏綺藍的樣貌甜美,那靈動的大眼兒最爲動人,她的外表確實出衆,但並沒有到達傾國傾城的類型。
餘致皓見過的美女非常多,被他所吸引主動貼近她的美女多得數不清,以夏綺藍的姿色,根本就是餘致皓會過目就忘的“低級別”,所以她的樣貌並不是會讓餘致皓記住她的原因。
那個主要原因,其實是出現在她的衣服上。
現在是六月份,正是炎熱的季節,但夏綺藍穿着的,竟然是秋冬校服!
這兩個月以來,餘致皓每次在如意公寓見到夏綺藍的時候,她都用這套秋冬制服把自己給包得嚴嚴實實的,就像是一隻會行走的糉子一樣。
她總是被熱得滿身大汗,但她卻一隻不願意把自己身上這套厚重的秋冬校服給換下來。
原本餘致皓以爲夏綺藍會這樣做,是因爲她身上有什麼大面積的疤痕,但很快餘致皓就發現,事實顯然不是這樣的。
因爲他每次在西餐廳看見夏綺藍的時候,夏綺藍都會脫下那套厚重的秋冬制服,換上西餐廳的短袖白襯衫制服。而且重點是,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她的脖子,她的手臂,全都白皙光滑,根本就沒有疤痕。
簡而言之,她只有到如意公寓的時候,她纔會穿着厚重的秋冬制服。
單憑這一點,餘致皓想不記住這個比他矮了兩三個頭的小不點都難。
大腦很聰明,會自動把我們把記憶分成長期記憶,和短期記憶。
顧名思義,短期記憶總是一個轉身就會被忘掉,而長期記憶,則有可能會幫我們保存一段記憶幾年,數十年,甚至是一輩子的時間。
而夏綺藍顯然已經被存在了餘致皓的長期記憶之中了。
但這並不意味着什麼,因爲餘致皓對夏綺藍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應該說,連跟她說一句話的想法都沒有。
電梯樓層正在逐漸上升,而電梯裡面的氣氛似乎已經冰冷到了極點。
穿着黑色背心餘致皓,和穿着一套秋冬制服的夏綺藍,在這電梯裡面看起來格格不入,怎麼看怎麼不協調,恍如來自兩個世界的人。
而隨着跟餘致皓待着的時間越長,夏綺藍的心裡就變得更加的緊張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緊張些什麼,但餘致皓就像是她生命當紅的剋星一樣,每次她跟餘致皓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的心跳都會直接慢了半拍。
所有更別說是跟她單獨地待在這個封閉的電梯裡面了!
夏綺藍現在就是想要淡定,她也沒有辦法淡定下來啊!
餘致皓就站在她的面前,她能清楚地看清楚他的背部上的刺青,還有上面那流暢有力的肌肉線條,而且她發現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不管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不管是一件隨意的T恤衫搭上破爛不堪的牛仔褲,還是像現在這樣的簡單的黑色背心,他是從每個角度看都是那麼有型的樣子。
她剛擔保,如果這個男人去她的學校走一圈的話,肯定會把學校裡面的那些大小姐迷得神魂顛倒的。
不過,他好像什麼正經的工作……
夏綺藍就沒有見過餘致皓穿上白襯衫去工作時的模樣,在她的眼裡,餘致皓像是社會的邊緣人物,隨性做事,生活作息不固定。
她甚至懷疑,餘致皓根本就沒有什麼收入,或許他是那種啃老的富家子弟也說不定,因爲如意公寓算得上是這城市裡面房價較高的公寓樓了。
一想到這裡,夏綺藍若有所思地看着餘致皓。
如果他能夠去那些模特公司的上班的話,搞不好會爆紅的!
不對不對!
夏綺藍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甩到腦後去。
她自己都沒有搞定自己的事情,現在還去擔心別人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