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開往南方黑市的人販子黑車裡被塞進了一個殘破不堪渾身冒血的男人,那慘狀看的原本心狠手辣的人販子都覺得噁心。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男人以後不可能再回來了,他或許成爲遙遠的某個街頭殘廢的乞討者,甚至更有可能成爲某個變態藝術館的活人展品。
凌楠依然在喝酒,面色平靜。
徐利帶着笑容,試探的問:“你大哥好嗎?”
“又問不該問的問題。”
“兄弟,你表面上看着跟他一點都不像,其實你們家的孩子都是一樣的。”
“我永遠都不如大哥。”
“這倒是實話,你大哥那個人……總讓人猜不透。”
凌楠岔開了話題,“今天的事情誰牽線的,能封口嗎?”
“沒問題。”
“那我先走了。”
徐利又叫住他,“兄弟,今天這件事,夏警官恐怕會查出來……”
“沒關係,他走正路不方便做了桓則,現在我幫他完成了,他感謝我還來不及呢。”
說完,凌楠沒有再沒有後話,推門出去了。
依舊是那個簡單的房子,夏侯傑對身邊的人說:“這些真的都是凌楠做的?”
“是。”
“臭小子倒是有幾分手段,看來也不是什麼善類。”
“要不要把他從小姐身邊調走?”
夏侯傑笑笑,“他的目的不明確,但是可以確定,他對淺淺沒有任何威脅,反而有他這樣的人在,淺淺會很安全,但是一定要盯緊他。”
“那桓則失蹤……這個案子就這樣結了?”
“隨便安排幾個閒人調查一下就好,反正他們也查不到什麼,過一段時間這案子就會慢慢淡下去了。”
“好。”
第二天,白楚歌剛出房門,已經等在門口了,“白小姐,有兩個警察在樓下等您。”
“警察?”
白楚歌心裡一怔,第一反應是:“向叔,今天無論是什麼事,請您別告訴凌羽瑟。”
向叔點點頭,“好。”
白楚歌下樓,兩個警察很客氣,“白小姐你好,我們有一些事情需要您協助調查。”
“警察先生,我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是之前的一個案子,我們需要白小姐配合調查。”
向叔走過來,“二位先生,我們小姐身體不好,如果您有什麼狀況,可以等少爺回來再來,我們少爺和你們局長很熟悉。”
“不用了向叔,也不是什麼麻煩事,我去一趟就可以了,如果有事,我會聯繫您的。”
“白小姐請。”
“嗯。”
白楚歌走進公安局的門,心裡百感交集,從前的她和這個地方的人都很熟,如今一個都不認識了。
夏侯傑美其名曰避嫌,但是那一批人都隨着父親當年的事情銷聲匿跡了,有的被開除了警籍,有的被調到了偏遠的地方,沒有一個人能夠留在這裡。
但是白楚歌不知道,有一個當初剛剛來到白尚柳手下的小警察,如今留在了夏侯傑的身邊,雖然他一直備受排擠,但他還是忍着心
中所有的屈辱苦悶留了下來。
警察帶着白楚歌走進來,“白楚歌小姐?”
“是。”
“請您儘量詳細的敘述一下,週二下午你做了什麼?”
“週二下午,我去見了一個婚禮策劃師。”
警察很認真的做筆記,“您要結婚了?”
“是。”
“恭喜,請繼續說。”
“我約了策劃師見面,但是聊得並不是像我想象中的那麼滿意,所以比預期的提前一些結束了,然後我就開車回家了,就這麼簡單,酒店的監控可以證明我說的都是實話。”
警察搖搖頭,“酒店的監控攝像頭都被人破壞了,所以纔會想請您認真回憶一下這些事情。”
白楚歌皺了皺眉,“壞了?那酒店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有一個女孩差點在酒店裡被人非禮,目前罪犯沒有了蹤影,我們希望通過調查能找到一些線索。”
“那她現在沒事吧?”
“沒事,她的朋友來的及時,把她救下來了,但是罪犯跑了。”
朋友……白楚歌愣了愣,突然又想起來那天在門口遇見的女孩,還有後來凌楠箭一樣衝進去的樣子,莫非出事的就是她?凌楠是去救她的?
這個女孩究竟是什麼人?白楚歌越想越亂,有點走神。
警察提醒她,“白小姐,您那天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請仔細想一想。”
“奇怪的事情……那天本來我和策劃師約好的是去他們的工作室,但是後來有人打了電話說要在瀾河酒店見面,所以我纔會去了那裡。”
“請問是哪個工作室?”
“淺若初見,要見她們的首席策劃師,姓夏,具體叫什麼名字不清楚。”
警察點點頭。
白楚歌問:“但是……我還是不明白我和那個女孩遇到壞人有什麼關係?”
警察認真的看着她,“白小姐,其實那天該見的並不是您見到的那個人,而是遇害的那個姑娘,那纔是您要見的夏設計師。”
白楚歌睜大眼睛,原來那個已經見過兩次面的小姑娘纔是她想要見的夏設計師,世界上還有這麼巧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那爲什麼我見到的不是她?是有人借了我的名義想害她?”
“白小姐聰明。”
警察又仔細問了一些細節,白楚歌一一如實回答,這件事她不需要藏什麼心思,本來她就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趕緊解決了問題,免得凌羽瑟知道了鬧的麻煩。
又反覆確認了半天,白楚歌才走出公安局,剛下臺階,就感覺心裡一沉,臺階下停着一輛邁巴赫,一個穿白色休閒裝的男人靠在車頭對她微笑。
凌羽瑟!
白楚歌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剛要說話,凌羽瑟一把就拉住她的手,把她帶到自己懷裡,低頭就想吻上去。
白楚歌趕緊伸手擋住他,“別鬧……”
凌羽瑟眼裡閃着炙熱的光,“楚歌,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
白楚歌低下頭,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只好輕輕的說:“我以爲你要過兩天才回來。”
凌羽瑟不樂意,“
我本來想給你個驚喜,但是你見到我好像不太高興?”
“不是,可是被你堵在警察局的門口,還是不太好看……我以爲你過兩天回來,想假裝這件事沒發生過呢。”
凌羽瑟笑着伸手摸她的頭,“就怕我再晚回來幾天,就要去看守所門口接你了。”
白楚歌撅嘴不說話,凌羽瑟打開車門,“先上車吧。”
公安局樓上,一張老臉正在窗口觀察着樓下的兩個人,他記得,上次在酒會上凌羽瑟帶來的就是這個女人,爲了她,凌羽瑟一併清理了兩個公司和一個幫派,沒想到現在依然在寵愛着這個女人。
但是他已經不把桓則的案子放在心上了,也並不知道下面的小警察在調查着什麼,只覺得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惹是生非的本事。
他問一邊的小警察:“凌總來接的女人是誰?”
“哦,聽說是姓白……叫什麼來着……我還真是想不起來了,您想知道,我去問問。”
“不用了,我就是隨口一說,不用放在心上。”
“凌總對這個女人還真是不錯呢,聽說最近半年,凌總身邊都是這個姑娘。”
夏侯傑笑笑,“凌羽瑟那個浪貨,早晚死在女人手裡。”
身邊的小警察笑笑,沒敢再說什麼。
同樣偷偷觀察者這兩個人的,還有站在大廳裡的一個目光沉靜的男人,唐錦柯。
他剛纔一直偷偷聽着白楚歌和那個小警察的對話,心裡泛起一絲波瀾,楚歌,你在策劃婚禮……你要和這個男人結婚了嗎?
凌羽瑟漫不經心的開着車,眼睛一直偷偷瞟白楚歌,“我們見面二十分鐘了,你還沒有說你有多想我。”
“你怎麼問我爲什麼來公安局?”
“我不在乎,我現在唯一關心的問題就是你,你是不是想我了?”
白楚歌嘴硬,“沒有。”
凌羽瑟眉梢帶着一絲不悅,轉而一絲壞笑上了嘴角,突然猛踩油門朝前開去。
白楚歌往窗外看,“這不是回家的路,我們要去哪兒?”
“某些人不太聽話,關禁閉教育一下。”
白楚歌忐忑的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你不會真把我送到看守所吧?”
凌羽瑟不理她,打了個電話,好像是讓誰離開,然後把油門踩到底,一直朝郊外開去。
下了車,白楚歌這才意識到他們來的是郊外的小別墅,凌羽瑟一把抱起她扛上肩頭,進了房間。
這裡平時只有一個僕人看家,估計是剛纔被凌羽瑟支走的那個。
此時別墅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凌羽瑟一直把白楚歌扛到臥室,那眼神就像狼見到肉一樣。
白楚歌有點慌,感覺自己好像被拐賣了一樣,結結巴巴的問:“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關禁閉。”
“可是我……”
還沒等她說完,寂寞了好幾天的凌總已經撲了上來,直接把白楚歌壓到身下瘋狂掠奪着她的氣息。
“凌……羽瑟你放開我……,唔……”
片刻之後,柔軟的牀墊開始有節奏的振顫起來,還有男人低沉的聲音:“楚歌,我好想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