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狗真的是給我的?”
“呃……對啊。”
“那不就得了。”說完,白楚歌雙手抱起了小狗,放在自己眼前:“以後就叫你紅糖,紅糖,紅糖,紅糖。”說着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邱桐。
說完,白楚歌抱起小狗,起身離開了,邱桐想着,這也太隨便了,哎,這女人啊到底在想些什麼,總是奇奇怪怪的。
一條熙熙攘攘的街道里,人來來往往,忙忙碌碌的樣子,而就在這繁華的街道中,一個與此景極爲不融合的身影在地上慢慢的爬着,想要到一個角落裡。這個人正是之前被裝進箱子裡那個殘破不堪渾身冒血的男人——桓則!
他沒有死掉,頭髮已經又長又髒,還有點遮住了他的滿臉是灰的臉,身上的衣服早以破敗不堪,之前的血跡早以變得跟地上的黑跡混在一起分不清了,誰會知道他之前可是一位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啊。
桓則雖然沒有死掉,可是他那晚,從此改變了他一生的惡夢的夜晚的事情早已弄得說不出話,他失聲了,眼裡早就被弄得沒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感覺現在的他就是在等待着老天快點來收了他的魂,好讓他早點脫離現在的殘缺又無比厭惡的身體。可是老天似乎一直都還沒有打算結束他生命的打算,讓他就這樣活着,無休止的絕望地活着。
就在這時,一雙黑得油光發亮的皮鞋停在了桓則的眼前,桓則沒有心思知道他爲什麼要停下來,因爲他也懶得理。
在這段時間裡,有人好心地硬塞給他吃的,喝的,讓他好好活下去,有的人冷漠得還在他身上跨了過去,走過去還不望回頭給他吐一口吐沫,也有拿石頭砸他的無知小子,……所有的種種他都已經無所謂了,就只是靜靜的趴在地上。
那個站在他眼前的人蹲了下來,用手撥開了擋在桓則臉上的頭髮,就算桓則沒有用眼看到這個的面部表情,他也能感覺到那個人是以無比嫌棄的眼神看着他。
一聲尖叫喊道:“啊!找到了,找到了~~~~”一個人無比地興奮,手都有點在發抖,話語中還帶着顫音,腳好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在來回的跺腳。
緊接着不一會兒又有兩個穿同樣鞋子的人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確認的叫道:“是他!是少爺!”
三個穿着西裝的大男人把在地上趴着的桓則慢慢的扶起來,讓他坐好,其中一個男的還脫下了黑色西裝外套披在桓則的身上,叫道:“少爺,是我們啊。”
桓則打開半眯着的眼睛,有氣無力的擡起眼皮,看了看眼前的人,這三個人好面熟,但一下子他又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少爺,我們是老爺的手下,1,2,3啊!”其中一個臉比較黑的人急切的說道。
話說這三個人的名字是:陳雄義,黎爾,韓忠山,桓則的爸爸因爲叫他們啊義,啊爾,啊山,桓則小時貪玩叫着叫着就變成了
1,2,3。
這時桓則腦子纔像開始轉動起來,一幅幅過往的圖片像放電影般在腦海裡以最快的速度翻過,桓則原本死人一般的臉纔開始慢慢有了一點人活人的氣息,眼睛裡一下子就紅了,眼淚像河蚌開閘一樣一下子破口涌出來了,緊跟着就是一陣哀嚎的哭聲“嗚……嗚……啊……”桓則像是要用眼淚來清洗自己的重生,他覺得他活過來了。
過了好久好久,桓則才慢慢的停住了哭聲,被這這三人抱上了小轎車,也許是他哭累了,一上車就安詳地睡了過去。
陳雄義看着安詳睡去小少爺,皺着眉頭,搖着頭說:“少爺這個樣子是受了多少的苦啊。”
坐在副駕座的黎爾也回頭看着身後的少爺,說道:“現在不管這麼多,人總算找到了,可以和老爺子交代了。”
黎爾按着一串熟悉的數字,然後撥通了電話“喂,老爺,少爺找到了。”
“真的找到了?”
“是的,真的找到了。”
“好好好,他現在情況怎麼樣,……”聽得出電話那頭那是相當地焦慮與不安,可是還沒有說完,就換成了一女人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在說:“告訴我,少爺情況怎麼樣了,我可憐的孩子啊,他一定受了不少苦啊!……”
還沒有等這女人說完,電話那頭又變成了那個男人在責備的聲音:“哭什麼哭,人都找到了還哭,真是的。”
接着又對黎爾說:“2啊,少爺現在怎麼樣了?”
“他情況好像不太好,需要到醫院裡去做個詳細的檢查,纔可以確定。”
“嗯,好!現在你們好好照顧少爺,去最好的醫院裡找最好的醫生給少爺看看,有什麼事隨時打我電話找我!”
“好的,老爺!”
語畢,電話那頭電話掛了黎爾也關好了手機,放進了口袋,接着跟在開車的韓忠山說:“走,去最大的那家醫院。”
“好!”
黑色的小轎車便拐了個彎,奔向了在這所城市裡那家最大的醫院。
在桓則家裡,桓則的媽媽早就哭成了小淚人,是開心?是興奮?還是心疼着她那可憐的孩子。桓則的爸爸掛下了電話後,看着坐在一旁哭泣着的夫人,走了過去坐下,一隻手摸着桓則的媽媽的背安慰道:“好啦,好啦,別哭了,孩子終於都找到了,起碼知道他還活着啊,你就該高興纔對啊!”
“我也知道該高興,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啊。想想都知道他肯定是在外面受了很多的苦。”桓則的媽媽一邊抹掉眼角的眼淚,一邊抽泣着。
“哎……!”桓則的爸爸也知道會是這樣子。
自從那晚桓則出去後,就沒有回家,本以爲他是去哪家酒店了,可是連續的兩天晚上都沒有回來,打他的手機也一直是關機狀態,他們打電話去問夏侯傑時,夏侯傑就沒有正面回答過,就說他們警察局也
在找桓則,桓則爸爸就知道桓則可能是出事了,經過好幾日的多方查找,纔有了一點點線索,知道桓則這小子得罪了某一些人,被教訓了後扔到別的國家了,但具體是生是死,扔到哪裡就不太清楚,他們當時實在沒有辦法,就發散了全部的人力物力去全地球的找。
他們倆夫妻每日每夜都擔心着桓則是不是已經死掉了,再也找不到了。桓則的媽媽更是每天以淚洗臉,要不就是魂不守舍地看着電話,要不就是在胡言亂語,飯都沒有吃過一頓好的。倆人都瘦了很多。現在人總算找到了,心裡擔子終於可以放下了。
桓則的爸爸起身,走到了陽臺,看着外面的風景。
心裡暗自對自己說:等桓則這次好了回來,就不能讓他再出去了,讓派人好好的保護好,不然說不定那個人知道桓則回來了,不知道會不會又出什麼事情,我可是不能再承受一次這樣的打擊了。謝謝蒼天的保佑啊!
可是桓則的爸爸怎麼也想不到,桓則被救的那一刻,一棵要復仇的種子早已經在桓則心裡種下,並深深的紮根發芽了,這次桓則就不會那麼幸運了,他將付出這輩子他永遠都無法承受的後果。
在風情街的小工作室裡,夏淺淺正在專心的畫着她給白弦逸做的婚紗,可以看出婚紗大概的樣子了,但是爲是更能體現出她對這次與白弦逸合作的心意,她還在一邊修改,一邊試着加上其他的一些元素上去,想讓這件作品更加的出衆。
凌楠則在一旁角落默不出聲的,呆呆地看着正在認真工作的夏淺淺,他現在知道什麼叫人在認真工作的時候是最美的,他都有點動心了,但他知道這是不可取的,因爲他是身負任務的,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任務的一部份,其它的事情不可多想。
他們倆就這樣子,一個在全神貫注的工作,一個像是雕塑一般站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咕嚕!”一聲,打破了此時的工作室裡的寧靜,夏淺淺停住了手中的畫筆,看了看站在角落裡的呆呆的凌楠,臉上露出了可愛的笑容,這時又一聲“咕嚕……”,夏淺淺才發現這聲音是從自己的肚子裡發出來的,再看看時間,
下午2點多了,她忙得連中午飯都忘記吃了,還害得凌楠站在角落裡陪着自己也餓着,頓時心裡不好意思,羞愧的說道:“凌楠,不好意思,讓你跟着我捱餓了。”
凌楠像是沒事的人一樣,淡淡的從嘴裡吐出:“沒事,我不餓。”
夏淺淺覺得凌楠是爲了不讓自己愧疚才這麼說的,她放下了手中的筆,輕快的走到凌楠身邊,擡頭看着凌楠笑着說:“走吧,我們去出點東西,如果你不餓,那就當是陪我吃吧。”
說完,夏淺淺便拉着凌楠的袖子一角打開門往街頭外走着。
夏淺淺拉着凌楠進入了一家裝修簡單,但又不失浪漫的西餐廳,夏淺淺往一角落邊靠窗的位置走去,凌在後面跟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