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瑟走進廚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女人安靜的站在廚房裡,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突然盛開的百合花一樣,聖潔動人。
讓人不捨得移開目光。
他呆呆的站在廚房門口,忘記了繼續往前走,就這麼安靜的看着,忍不住的脣角也染上了一抹笑容。
這女人,美得動人,美得動心。
感覺到有人注視着自己,白楚歌才緩緩地回過頭,見到了凌羽瑟看着她的笑容,她的心驟然一緊,帶着絲絲的喜悅。
凌羽瑟那發呆的樣子代表着什麼,她自然明白,只要凌羽瑟對她有情,她就有辦法利用凌羽瑟的能力,幫自己報仇。
“在笑什麼?笑得這麼開心?”凌羽瑟走到白楚歌的身後,笑着問道。
白楚歌轉過身,繼續炒菜,擡起手指了指櫃子上的手機。
凌羽瑟覺得疑惑,這女人是一邊炒菜一邊看笑話嗎?不然怎麼會露出如此魅惑人心的笑容。
他下意識的拿起了手機,隨意的掃了一眼,當看到凌南發來的短信,忍不住也是一愣。
“小南問你怎麼安慰一個女人,他想要安慰夏淺淺?”凌羽瑟微微一挑眉,看不出喜怒,只是整個人的氣勢徒然變了一些。
白楚歌突然想到了什麼,雖然她不想關注凌羽瑟公司的事情。
不過,夏淺淺和她報仇的事情有莫大的關係,如果凌南執行的任務會妨礙了她的報仇,那就不好了。
她裝作不經意的問道:“你讓凌南到夏淺淺的身邊,究竟是有什麼任務?很重要嗎?”
一般的任務,凌羽瑟絕對不會派凌南去執行。
“恩?”凌羽瑟沒有回答,放下了手機,走到白楚歌的身後,輕輕地從後面抱住了她,“你關心我的工作了?是不是想去公司工作?”
“我?”白楚歌沒有回答,輕輕地咬了咬自己的舌頭。
問這麼多做什麼,不管凌羽瑟有什麼目的,應該都不會妨礙到她的報仇,說不定對報仇的事情還會有幫助。
她不再說話,就這麼安靜的炒菜,身後掛着一個大男人,動作總是有些不太方便。
白楚歌無語的說了一句,“你能不能出去等着,不然一會兒菜做的不好吃了,你不要怪我。”
凌羽瑟沒有多想,直接回到:“你做的菜,都好吃。”
這話,讓她無語了,心底卻是劃過一絲甜蜜。
這男人總是能夠輕易地觸摸到她的心,被這男人愛上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前提是,也要愛上這個男人。
可惜,她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註定不會愛上其他的人,不然……自己一定會很幸福的吧?
幸福?在父母去世的時候開始,她就註定和幸福這個詞沒有任何的緣分了。
不一會兒,白楚歌做好了兩道菜,放在了櫃子上。
凌羽瑟終於放開了白楚歌,拿起筷子,直接在櫃子前吃起了菜。
夾了一筷子紅燒肉放在嘴裡,輕輕地吃了起來,他的吃相優雅,臉上帶着享受,讓人看到這一副畫面,也忍不住的覺得是一種享受。
這男人就是一
個妖孽,總是能夠輕易拂動別人的心。
“女人,你做的菜這麼好吃,如果以後把我養胖了,你可不能嫌棄我。”他一邊吃着,一邊嘴角含笑的說了一句。
白楚歌一笑,“不嫌棄,你就是胖成豬我也不嫌棄。”
她隨口回了一句。
凌羽瑟立刻重重的哼了一聲,夾起紅燒肉湊到了正在炒菜的白楚歌脣瓣,“你這女人,竟然敢說我是豬,不行,你也要多吃一點兒,我們一起變成豬,你就不會嫌棄我了。”
她側頭望向凌羽瑟,男人臉上的笑容燦爛而明媚,沒有一點兒在其他的人面前霸道的模樣。
他對白楚歌,終究是不同的。
她點了點頭,淡淡的一笑,紅脣輕啓,咬住了筷子上的紅燒肉。
眼前浮現出了她和白浩辰胖的走不動的樣子,兩個人依舊牽着手,慢慢的在夕陽下散步。
這一幅畫面,怎麼看都覺得好笑,都覺得溫馨。
醫院裡,凌南接受到了白楚歌的微信,對着微信發了半天的呆。
說好話?安慰?他怎麼就學不會呢?
身後依舊響着夏淺淺的哭聲,抽泣的聲音,聽着讓人覺得不舒服。
他轉過身,似乎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三兩步走到了病牀邊,望着正在哭泣的夏淺淺。
夏淺淺見他彆扭的走過來,心裡覺得奇怪,他究竟怎麼了?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心裡好奇,哭聲也沒有停止,一邊哭,一邊看着他臉上的紅痕。
“你……”凌南張了張嘴,安慰一個女人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沒有什麼做不來的。
可是,他張了半天的嘴,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算了,如果夏淺淺讓他去殺人,夏淺淺就可以不哭了,他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可是安穩,她卻怎麼也也做不到
“你怎麼不說話了,有事情你就說,我聽着呢。”夏淺淺抽泣的斷斷續續的說道。
凌南抓了抓頭髮,“你不要哭了吧,我聽着……心煩。”
“啊?”夏淺淺一愣,哭聲瞬間停止了。
怎麼樣也沒有想到,凌南這麼爲難了半天,竟然就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聽着心煩,這是在討厭她了?
“嗚嗚嗚……”這一次,夏淺淺哭得更大聲了,她是真的委屈的哭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在女人哭泣的時候,想到的不是去哄一鬨,而是聽着心煩?
她哪裡知道,這已經是凌南努力了半天的安慰。
凌南無語了,這女人怎麼哭的上癮了,越哭越厲害了?
他沒有多想,擡起手直接捂住了夏淺淺得嘴巴,下一秒哭聲果然停止了。
夏淺淺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感覺到脣上突然多出來的大手,眼睛轉了轉望着他。
凌南也愣住了,他只不過是下意識的動作,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不過,看起來這個辦法還真的挺管用,捂住了嘴巴,就哭不出聲音來了。
他稍稍的鬆了口氣,目光落在了女人那靈動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上,不禁有些看得呆了。
她剛剛哭過,眼睛裡似
乎還有淚水,一雙眼睛變得越發的清明,透徹的讓人的心似乎都要被吸引進去。
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含情脈脈……
好吧,兩個人沒有含情脈脈,畢竟一個男人捂着女人的嘴巴,氣氛不會曖昧,只會覺得怪異。
凌南想要鬆開手,卻擔心自己鬆開手的話,她會哭泣的更大聲,只能就這麼捂着她的嘴巴,不放手了。
夏淺淺感覺到他大手在她的脣瓣上的堅硬,忍不住心裡覺得好笑,這還是凌南第一次主動接近她呢,雖然是以這樣奇怪的方式。
她也不急着掙脫,反而有些配合凌南的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凌南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沒有去看房門口,而是警惕的看了夏淺淺一眼。
見她沒有再哭,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起來這個動作真的管用。
病房的門被推開,夏侯滐走進了病房。
看到凌南站在病牀邊,望着牀上的夏淺淺,他的眉毛蹙了蹙,眼睛裡浮現出一絲不滿。
凌南是夏淺淺的保鏢,站得這麼近做什麼,不會是對漂亮的夏淺淺心懷不軌吧?
夏侯滐擡起頭看過去,果然看到牀上的夏淺淺眼睛裡掛着淚水,小臉兒已經哭花了。
他立刻氣不打一處來,凌南真的對夏淺淺有所行動,纔會讓夏淺淺哭成這個樣子吧?
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來晚,被這個男人得逞了、
“凌南,你做什麼?”夏侯滐衝過去,準備對凌南動手。
“爸爸,你做什麼啊?”夏淺淺不滿的伸出手攔住了夏侯滐,“你怎麼一來就打人呢?”
夏侯滐一樓,夏淺淺的聲音裡沒有委屈和驚慌,難道自己想錯了嗎?
他狠狠地瞪了凌南一眼,轉過身,又看向了病牀上的夏淺淺。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問道:“淺淺,你爲什麼哭,不是這個男人欺負你了嗎?”
欺負?夏淺淺眨了眨眼睛,很快的明白了夏侯滐的意思,難怪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呢,原來是誤會了。
“當然沒有,我之所以會哭,是因爲……”夏淺淺側頭瞟了一眼身旁的凌南,看着他臉上的傷痕,又是眼圈一紅。
她總不能告訴老爸,自己是心疼這個男人被打了,所以才哭吧?
她眼珠轉了轉,“是你把我惹哭了。”
夏淺淺委屈無比,盈盈的目光望着夏侯滐。
“我?”夏侯滐愕然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寶貝女兒,你開什麼玩笑呢,你可是我的寶貝,我哄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捨得讓你哭泣?”
夏侯滐在夏淺淺的病牀前坐下,擡手摸了摸他巴掌大的小臉兒,寵溺的望着她。
凌南退後了一步,若無其事的望着兩個人。
在夏淺淺的面前,夏侯滐一直扮演着一個慈父的角色,沒有一點兒的凶神惡煞。
如果不是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誰也不會相信,夏侯滐竟然是一個兩面性格如此嚴重的人。
“哼,明明知道我在醫院裡,你還能離開那麼長的時間,我以爲你不要我了,所以我就哭了。”夏淺淺找這藉口,掩飾着自己的羞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