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歌睜開眼睛卻沒有看凌羽瑟的臉,明亮的眼眸望着他的胸膛。
什麼都告訴他嗎?包括父母的仇恨?這怎麼可能?
沒有聽到白楚歌的回答,凌羽瑟的心更加慌亂,輕輕地把她放在了牀上,翻身壓了上去。
白楚歌的心一片慌亂,她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情,怔怔的望着凌羽瑟,卻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在凌羽瑟的面前她從來都沒有反抗的機會,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
凌羽瑟垂下眼簾,安靜的盯着她的眼睛,久久的沒有移開的意思。
“你看什麼?”
凌羽瑟的雙手撐在她的身旁,身體努力的不壓在她的身上,安靜的望着,似乎是要把她整個人吸進深邃的眼眸裡。
“我在想,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夠讓你二十四小時都不離開我的身邊,你幫我想想。”凌羽瑟一本正經的開口。
白楚歌噗嗤一笑,沒有想到凌羽瑟竟然會在想這種問題。
這世界上,誰能夠二十四小時的和另外一個人呆在一起呢?
“每天上班的時候見不到你,我都會忍不住的想見你。”凌羽瑟一隻手撐在牀上,另一隻手輕輕地抓過她耳畔的一縷碎髮,拿到鼻尖聞了聞。
淡淡的清香,讓他忍不住的脣角微微上揚。
“白楚歌怎麼辦?我怎麼會這麼喜歡你?”他壓下身體,湊到她的耳邊,低聲地說。
他說:白楚歌,怎麼辦?我怎麼會這麼喜歡你?
在凌羽瑟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臉上爬過一抹苦澀,她想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凌羽瑟愛上她離不開她,她可以利用凌羽瑟幫自己報仇。
可是,爲什麼她的心會脹脹的難受?脹到讓她窒息。
“不行,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想到一個解決的辦法。”凌羽瑟重新躺在她的身邊,順手把她抱在了懷裡。
躺在他溫暖的懷抱裡,白楚歌迷迷糊糊的睡去,從來沒有睡的這樣安穩過。
有他在,她什麼都不用怕。
第二天早上,白楚歌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凌羽瑟帥氣的臉頰。
凌羽瑟直直的望着她。
“你一晚上沒睡?”白楚歌打了個哈欠,然後下牀。
“睡了,早上醒來的時候想到了一個辦法。”凌羽瑟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穿着睡衣準備走進浴室的白楚歌說道。
白楚歌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凌羽瑟,“什麼辦法?”
“讓你二十四小時不離開我身邊的辦法。”凌羽瑟一本正經的說道,他一大早醒過來,就在想這件事情,“從今天開始,你跟着我一起去公司,平時待在我的辦公室裡,中午去餐廳的廚房給我做飯。”
白楚歌一愣,錯愕的望着凌羽瑟,“這就是你想出來的辦法?”
“對啊,也只有我這麼聰明的人才能夠想出這麼完美的辦法。”凌羽瑟自戀到不可一世,下了牀,搶先一步走進浴室,“我先去洗澡,當然,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和我一起。”
白楚歌皺眉望着凌羽瑟的背影,如果和他一起去淩氏集團,以後再去找機會報仇都沒有時間了,不行……
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凌羽瑟已經閃身進了浴室,砰地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
門關閉的一剎那,凌羽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
他感覺到白楚歌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或許是爲難夏淺淺的計劃受到了阻礙造成的。
他擔心白楚歌會一急之下,做出什麼事情,他不能冒險。
把白楚歌帶在身邊,讓她沒有機會去報仇,剩下的事情凌羽瑟來做。
他不想白楚歌面對危險。
白楚歌是一個固執的女人,她沒有主動把父母之仇的事情說出來,凌羽瑟也不好去詢問。
白楚歌,什麼時候你才能夠真的相信我?躺在浴缸裡,凌羽瑟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十五分鐘後,只圍着浴巾的凌羽瑟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八塊腹肌暴露在她的眼前,沒有擦乾的水珠順着肌肉之間的溝壑彙集到一起,慢慢的流淌,顯得更加的性感。
好一副美男色誘圖。
白楚歌沒有心情觀賞眼前的美景,她迎上前去說道:“凌羽瑟,我不能和你去公司,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繼續去做,不過還是要讓邱桐陪着。”凌羽瑟嘴角含笑的望着她,“你總不可能每天都有事,平時在公司裡呆着,想要什麼我讓人給你去買。”
“你……”白楚歌無言以對。
凌羽瑟的安排可以說是充分的尊重了她的意思,給她自由,讓她無從反駁。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你去洗澡,然後給我做早餐。如果你不想自己洗澡,我可以幫你。”凌羽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白楚歌一眼,眼睛裡閃過一抹灼熱。
她快速的跑進了浴室,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凌羽瑟脣角微微上揚,傻女人,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的,乖乖留在我的身邊,讓你的男人替你去面對一切。
儘管白楚歌百般不耐煩,還是被凌羽瑟拖着上了車。
巍峨壯觀的淩氏大廈矗立在繁華的街區,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爲之側目,以能夠走進去爲終身奮鬥目標。
白楚歌跟着凌羽瑟下了車,不情不願的朝裡走去。
“一會兒我要開個會,你和我一起去會議室。”凌羽瑟走進淩氏大廈走去,開口說道。
“你開會我跟着做什麼?”白楚歌不滿的開口,“你見過哪個總裁帶着廚子去開會?”
她只是凌羽瑟的廚師,因爲兩個人在一起了,才成了他的女朋友。
不過在別人眼裡,她還是一個廚師。
廚師上位了而已。
“你不只是我的廚師。”凌羽瑟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淡淡的笑着凝望着她,“你還是我的貼身生活助理。”
生活助理?還貼身?
她怎麼覺得,凌羽瑟的話裡最重要的是貼身這兩個字呢?
好吧,她無語的望着凌羽瑟,男人霸道得不可一世,他說什麼自己只有聽從的資格。
反正去開會她什麼也不用做,坐在一旁聽着就是。
希望凌羽瑟能夠給她安排一個座位,她無奈的想着。
走進總裁
辦的時候,才接到了邱桐的電話,他打電話請假,今天吳初櫟輪休,邱桐想要陪吳初櫟。
人家情侶要在一起甜蜜,白楚歌不能阻攔。
“恩,我同意了,你好好的陪你們家吳醫生吧,我這裡你不用擔心,我跟着凌羽瑟來公司了。”她沒有多想,隨口說道。
“有老大保護你我就放心了,這樣吧,晚上你和老大來我們家吃飯,我讓吳初櫟親自下廚,他的廚藝很不錯。”邱桐的聲音傳來。
白楚歌一笑,還沒有答應,手機裡又傳來了吳初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真切。
“邱桐,你胡說什麼,邀請客人來吃飯,應該讓一家之主來好嗎?”
一家之主?白楚歌忍不住覺得好笑,她從來沒有問過邱桐和吳初櫟,兩個人究竟誰扮演男人的角色。
邱桐氣急敗壞的吼道:“吳初櫟,要不要我們打一架,誰贏了誰就是男人?”
邱桐是特種兵出身,身手了得,他和溫文爾雅的吳初櫟動手,誰輸誰贏高下立判。
出乎她意料之外,手機裡竟然傳來了吳初櫟帶着笑意的聲音,“好啊,只要你贏了我,那你就算是一家之主。”
“算了,我不和你爭。”邱桐竟然妥協了。
“喂,楚歌,今天晚上你和凌總來我們家吃飯,我們請你。”吳初櫟的聲音溫文爾雅。
白楚歌握着手機,有些驚訝,她想不通,邱桐怎麼會對吳初櫟妥協。
“好,一會兒我和凌羽瑟說一聲。”白楚歌應了一聲,擡起頭才發現,凌羽瑟準備進會議室。
她結束通話,跟了上去。
白楚歌百無聊賴的坐在會議室裡的沙發上,聽着凌羽瑟和下屬們開會。
凌羽瑟又恢復了霸道總裁的樣子,把下屬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就是你們設計部做出來的設計?這種東西也拿得出來,簡直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大,陰沉着一張臉,把手裡的文件砸過去。
設計部經理低着頭站在那裡,誠惶誠恐,準備着迎接凌羽瑟接下來更大的怒火。
凌羽瑟的目光落在不遠處沙發上的白楚歌,剩下的話又生生的嚥了回去,高高舉起來的手也放了下去,“算了,文件拿回去重新修改,改完再交上來。”
他的暴戾氣息瞬間煙消雲散,聽其他的人彙報。
部門經理們都傻眼了,總裁生氣向來是要把人罵到無地自容,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偃旗息鼓了?
不正常?
部門經理們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回頭看向了白楚歌。
白楚歌訕訕一笑,低下頭拿起手機瀏覽新聞,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咳,看什麼看,這是在開會,不是在動物園。”凌羽瑟冷冷的斥責一聲。
部門經理們馬上回過頭,不敢再亂看。
白楚歌鬱悶,幽怨的瞪了凌羽瑟一眼,“你纔是動物呢,你就是一頭髮怒的獅子。”
凌羽瑟對着白楚歌笑了笑,笑的顛倒衆生,白楚歌卻不再看一眼,又低下頭。
“咳咳,會議繼續,接下來該誰彙報?”凌羽瑟的指尖在會議桌上點了點,掃了一眼部門經理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