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桐眉毛一豎,“你才喜歡女人的東西呢。”
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大叫了一聲說道。
白楚歌笑了笑,不厚道的看着吳醫生,女人大都喜歡吳醫生這一款的……
“楚歌,你老實交代,你笑什麼?爲什麼我感覺你笑得這麼詭異?”
邱桐追問道,不滿的瞪着白楚歌,“和老大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你學壞了。”
兩個人在一起,開玩笑已習慣了,邱桐沒有多想,直接說出了口。
白楚歌苦笑了一下,抱着棕熊後退了一步。
然後,緊張的看了一旁帶着墨鏡的男人一眼。
“你幹什麼這麼大的反應啊?”邱桐疑惑的問了一句,“你好像很緊張。”
旁邊的吳初櫟也後退了一步,感覺到危險的來臨。
“你又怎麼了?”邱桐不明所以的回頭,看向了原本站在他身邊的吳初櫟。
看到吳初櫟臉上那尷尬的笑容,他就意識到事情不對。
“邱桐。”
凌羽瑟陰測測的一笑,用帶着墨鏡的眼睛“瞪”向邱桐。
“老大。”邱桐驚叫一聲,想逃跑來不及了。
凌羽瑟一把握住了邱桐的胳膊,笑的越發陰冷,“你說什麼呢,再重複一遍,我沒有聽清。”
“我說楚歌變得英明神武,一定是老大您教導的好。”邱桐尷尬的笑着,趁着凌羽瑟不注意,把自己的胳膊掙脫出來。
他逃到吳醫生的身後,老大可以對付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針對吳初櫟。
白楚歌看到他下意識的舉動,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吳醫生的面前,邱桐像是一個尋求幫助的小姑娘。
“吳初櫟,你是不是故意的,怎麼沒有提醒我那個人是老大?”邱桐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惡狠狠的質問道。
“你是凌總的手下,連凌總都認不出來?”吳初櫟無奈的聳了聳肩,臉上寫滿了冤枉。
商場裡,周圍的人好奇的目光看過來。
這四個人,每一個都長得姣好的容顏,如果不是周圍沒有攝像機,肯定會讓人誤以爲他們在拍電視劇。
白楚歌有心幫着邱桐解圍,上前一步說道:“你們先走吧,我們給你們買了禮物,也回去你們家的。”
吳初櫟客氣的說道:“不用買什麼禮物……”
“要,怎麼不要啊,你們去買禮物,我們先回去。”邱桐拎着食材走上來,一把牽起了吳初櫟的手,十指糾纏的緊握在一起,轉身就走。
吳初櫟的身體一僵,任憑邱桐牽着自己的手,兩個人第一次手牽手,而且是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下。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邱桐卻沒有發覺,依舊牽着他的手,快步的離開。
走得慢就會被老大一頓胖揍,他倒不是打不過凌羽瑟,只是不敢下手。
“他們還真般配。”白楚歌看着兩個人的背影,感慨了一聲。
“我覺得,我們兩個人是最般配的。”
凌羽瑟的手在空中亂摸着,找尋着白楚歌的手。
白楚歌站在原地沒有上前,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和凌羽瑟
的感情,就像現在一樣。
凌羽瑟拼了命的追尋,而她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的見他在找尋卻不靠近。
她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註定不會愛上任何人。
白楚歌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突然,一隻大手摸上了她的胳膊,摩挲着牽住了她的手。凌羽瑟帶着笑意的聲音響起,“你怎麼不牽我的手?”
“你……”白楚歌驚訝,凌羽瑟的眼睛沒有摘下來,他是怎麼準確的找到她的手?
“你怎麼找到我的?”白楚歌擡起抱着毛絨玩具的手背,擦了擦眼睛。
“你身上有一股清香,和別人不一樣,我聞得出來。”凌羽瑟得意的說。
靠鼻子找到她的?爲什麼她會覺得凌羽瑟像極了某一種動物?
凌羽瑟提了提墨鏡,從縫隙裡看着她,“怎麼不走了?你發什麼呆?”
“沒什麼,去買禮物。”
她不敢把實話說出來,如果直接說凌羽瑟像狗,凌羽瑟會撕碎她。
買了禮物,白楚歌牽着凌羽瑟走到停車場,舒了一口氣,凌羽瑟不用假扮盲人了。
“白小姐?”
夏淺淺的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
“你的眼睛怎麼了?”凌南衝過來,一把握住了凌羽瑟的胳膊,他的聲音不自覺的帶着哽咽。
白楚歌瞬間僵在原地,完了,弄巧成拙了,凌南這麼大的反應,肯定會被夏淺淺看出異樣。
凌羽瑟不動聲色,脣角依舊掛着一抹笑容,“凌南先生,我在和老婆玩扮演盲人的遊戲。”
他緩緩的把胳膊從凌南的手裡拿出來,摘下了墨鏡。
“你們兩個好有情趣。”夏淺淺走到凌南的身邊,笑嘻嘻的說道,側頭眼巴巴的望他一眼,“有時間我們兩個也玩這遊戲。”
“他們是夫妻,我們是保鏢和主人。”凌南硬邦邦的說道,瞬間恢復如常。
白楚歌眨了眨眼睛,不敢說話,她還沒有從剛纔那一幕緩過神來。
她覺得凌南一定露餡了,所以心裡緊張到不行。
夏淺淺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她的一個心都撲在了凌南的身上,對於其他,沒有放在心上。
凌南和凌羽瑟都是僞裝高手,演戲自然不在話下,更不用說兩個人是本色出演。
“白小姐,凌先生,火災的事情是我疏忽了,實在是對不起,我向你們道歉。”夏淺淺彎腰鞠了個躬,小心翼翼的開口。
白楚歌愣在原地,沒有回答。
凌羽瑟趁機拉了拉白楚歌的胳膊,“事情都已經過去,而且你也對我們作出了賠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呵呵對啊,不用放在心上。”白楚歌尷尬的說道,淺淺,你實在是太傻,你不被騙纔怪呢。
幸好凌南不是有壞心思的人,不然夏淺淺被賣,還要幫着凌南數錢。
“我們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你們了。”凌羽瑟牽着易子茗的手上了車,揚長而去。
坐在車上,白楚歌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剛剛那一幕,她真的嚇壞了。
“這就嚇傻了?幸好沒有讓你去做臥底,不然早就被
人發現。”凌羽瑟若無其事的說道。
下班時間,他的車速並不快。一邊說話,一邊不時地看向白楚歌,這女人臉色還有些蒼白,鼻尖掛着細密的汗水。
“我是害怕。”白楚歌無辜的說道:“誰像你們膽子那麼大,凌南露出馬腳,你們卻還能夠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凌羽瑟一點都不擔心,無所謂的開着車,他是經歷過如數此生死的人,這種事情不會被他放在心上。
“沒有什麼可害怕的,所有的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以前也發生過被監控對象發現破綻的事情。”
他平靜的開口,一隻手輕輕地握着方向盤。
“那你們是怎麼解決的?”白楚歌隨口問了一句,側臉看向了窗外,外面的建築和車流慢慢的後退。
“殺掉。”
白楚歌的心裡一痛,轉過身,用力的握住了凌羽瑟的胳膊,一雙眼睛死死地瞪着他,聲音都變了調,“你們不能傷害夏淺淺,你們不能傷害她。”
凌羽瑟一邊開車,一邊望着她,她的反應不是太大了嗎?
既然夏侯滐是她的仇人,最好的報仇方法不是殺掉夏侯滐最在意的人,讓他也體驗一下最親的人被殺死的痛苦嗎?
“你……”凌羽瑟心疼她的慌亂。
“我……”白楚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收回了手,掌心一片冰冷,“我只是覺得夏淺淺性格善良,這麼美好的女孩子,不應該受到傷害。”
凌羽瑟沒有拆穿她,看着她長長的頭髮披散下來,遮住了臉頰。
“放心吧,夏淺淺那麼笨的女人,是不會出破綻的。”他隨口說道。
“即使她看出來,我也不准你們傷害她。”白楚歌坐在副駕駛上,身體蜷縮成一團,胳膊抱住了肩膀。
眼前浮現出了小時候的場景。
穿着碎花裙子的夏淺淺握着她的手,“楚歌,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永遠也不吵架。”
“一輩子的好姐妹,有人欺負你的話,我會保護你的。”白楚歌握住了夏淺淺的小手,兩個人相視而笑。
……
過去的記憶一點點的回到了腦海裡,讓她忍不住淚流滿面。
晚上,在吳初櫟家吃過飯,白楚歌和凌羽瑟回到了家。
剛一進家門,紅糖就邁着小短腿跑了過來,圍着白楚歌轉圈。
白楚歌將小傢伙撈起來,舉到眼前,看着它漆黑的小眼睛,“紅糖,有沒有想我啊。”
“汪汪。”紅糖像是在回答她的問題,叫了一聲。
凌羽瑟站在一旁,看着白楚歌臉上的笑容,只覺得格外刺眼。這女人對着他都沒有笑的那麼開心過,卻對着一隻狗笑。
他發現,他在吃紅糖的醋。
“狗有什麼好抱的。”凌羽瑟狠狠的瞪了紅糖一眼,走上前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我們去做有意義的事情。”
有意義的事情?她滿臉的黑線。他並不覺得那種事情有意思。
凌羽瑟把她拉進房間,順手關上房門,看向她的目光越來越炙熱。
“我先去洗澡。”白楚歌逃跑一樣的闖進了浴室,砰地一聲落了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