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歌大聲回答:“我沒事,你們不用管我。”
然後她惡狠狠的等着程曦冉,“我說過,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的。”
她雖然手臂上帶着一點傷,可是並不耽誤打架,可是程曦冉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白楚歌把程曦冉拖到窗口,拉開窗戶,直接把程曦冉的半個身子推出了窗口,大腿卡在窗臺上,拉住她的腳踝,只要她一鬆手,程曦冉就會從窗口栽下去。
白楚歌聽着程曦冉的尖叫,心裡就決定爽,可能真的是越生氣的時候力氣就越大,白楚歌一點也不覺得她重。
病房在醫院的二十七樓,高高的窗口,大晚上的根本沒有人注意到窗口冒出了半個人,可是程曦冉的魂都快嚇飛了,嚇得連尖叫都發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兒的哆嗦。
白楚歌說:“程曦冉,別以爲我不告訴別人就是原諒你了,我只是想自己收拾你。”
說完,手輕輕的鬆了一點,又迅速拉住她。
架在窗臺上的程曦冉已經快要大小便失禁了,臉上的肌肉抽搐着,嘴裡一個勁兒唸叨:“救命……救命……”
過了一會兒,白楚歌也累了,使勁把程曦冉扯了進來。
程曦冉癱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喘氣,看也不敢看白楚歌。
這時,白楚歌的手機響了,她正在氣頭上,看也沒看就接過來,喊道:“別煩我,打架呢!”然後直接掛掉。
電話另一頭的凌羽瑟突然被吼了一嗓子,一時沒反應過來,轉而眸中流出了一絲笑意,給邱桐打了個電話。
“楚歌怎麼了?”
邱桐已經笑的停不下來了,“凌總,白小姐在和程小姐打架呢,我剛纔偷偷看了一下,白小姐沒吃什麼虧,所以我就沒進去。”
凌羽瑟說:“讓她自己玩吧,我想她更願意自己處理,不過你也盯着點,別讓她受傷。”
邱桐邊笑邊說:“放心吧,連我都對她沒辦法,何況是程小姐呢?”
“你知道我很在乎她,她受傷我就罰你。”
邱桐嘆了口氣,“好吧。”
房間中的白楚歌拿着注射器抵着程曦冉的眼睛,“你給我聽着,你喜歡誰跟我沒有關係,我喜歡誰你也管不着,你要是再來煩我,我把你勾人吃飯的臉蛋劃破了,到時候別說凌羽瑟,就是最落魄的男人也不會要你了。”
程曦冉又恨又怕,這個時候連動都不敢動,還特別慫的掉下眼淚來,哆哆嗦嗦的看着白楚歌。
白楚歌看着她哆哆嗦嗦的樣子,心裡帶着嘲弄,一把把她的耳環摘下來,然後把注射器的針頭拔下來,插進她的耳洞裡,威脅到:“下次再惹我,就直接紮在你的臉上。”
程曦冉感覺自己的後脊發涼,已經說不出話了,呆呆的看着滿臉冷酷的白楚歌,一個勁兒的哭。
白楚歌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出去。”
程曦冉哆嗦着出去了,沒一會兒,邱桐走了進來,看見坐在牀沿上喘氣的白楚歌,問她:“白小姐,程小姐的耳釘是你送給她的吧,好品味。”
白楚歌嘆了口氣,“你別笑話我了,要不是沒辦法,誰願
意打架啊。”
“我知道白小姐不是愛惹事的人,但是……事情落到頭上的時候,白小姐好像又都能解決……連我都……”
白楚歌看了看他,“對不起,我那天以爲你是個變態跟蹤狂。”
“我像嗎?”
“人不可貌相。”
“你要是這麼說,那我也只能認了,女生看見男人跟蹤自己,採取一些保護是對的,但是下次不要主動靠近對方,要是人家有迷藥呢?”
白楚歌愣了愣,“這點我還真沒想到,我當時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這個了。”
邱桐笑了笑,“要是想學點防身術,我可以教教你,當然……這得凌總同意才行。”
雖然知道邱桐說的對,但是白楚歌還是嘴硬的問道:“爲什麼要他同意?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決定。”
“但是我是凌總的保鏢,我的事情需要他同意才行。”
“這樣啊,那好吧。”
兩個人正說着話,聽見有人敲門,是向軍。
“白小姐,少爺說讓我接您回家。”
“現在嗎?”
“是,少爺說請您今天就回去。”
白楚歌想了想,點頭同意了,反正她手臂上就只有一點小傷,根本不影響什麼,再耗在醫院裡,就是矯情了。
汽車在夜色中,穿越一閃又一閃的燈火,白楚歌看着窗外的霓虹幻影,心裡有些酸楚,這麼漂亮的世界,卻沒有一個地方能讓自己安心,這麼多形形色色的人,爲什麼偏偏就沒有自己的家人呢?
邱桐看着她發呆的樣子,也沒有說什麼,他的確很欣賞這個女孩,但是如果關係再近下去,凌羽瑟就要發飆了,還是保持距離,做個普普通通的朋友好。
“白小姐,到了。”
白楚歌再一次走進這棟漂亮的房子裡,凌羽瑟正坐在客廳裡,修長的手指託着華貴的紅酒杯,帶着笑意看着她。
“向叔,阿桐,你們去睡吧。”
兩個人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寬敞明亮的客廳裡只有凌羽瑟和白楚歌兩個人,雖然他每天都來自己家,但是突然又回到了他的地盤上,白楚歌還是有些緊張,畢竟現在私闖民宅這條罪名在他身上沒有用了。
“楚歌,過來坐。”
白楚歌走過去,坐在離他最遠的沙發上。
凌羽瑟帶着笑過來,坐在她身邊問:“你手臂還疼不疼?”
他湊得很近,白楚歌往後躲,都快擠到沙發外面去了。
“你終於回來了。”
白楚歌問他:“你吃晚飯了嗎?我去給你做。”
“不用,你先休息兩天。”
白楚歌看着他,“那你急着叫我回來幹什麼?”
“想你啊。”
凌羽瑟說的直截了當,一點都不掩飾對白楚歌的喜歡,滿眼都是笑意,湊近白楚歌就想吻她。
白楚歌拼命向後躲,“撲通”一下掉在地上,還好地毯柔軟,白楚歌爬起來,拿着自己的包跑到樓上房間裡去了。
凌羽瑟看着她的背影,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明明只是簡單的t恤牛仔褲,她卻能穿的
玲瓏漂亮,好像一舉一動都是在誘惑着他。
可是越在乎,好像又越捨不得動她了。
凌羽瑟拿出手機撥通了吳初櫟的號碼,“老吳,我好像真的喜歡她。”
電話裡的吳初櫟語氣裡帶着淺淺的笑意,“喜歡就拿下,還有女人能擋得住你凌少爺的誘惑?”
“可我覺得,她好像並不把我放在眼裡。”
“那不正好,你被女人寵壞了,有個人懲罰你,也是你的報應。”
凌羽瑟有點無奈,“那我怎麼辦?”
吳初櫟笑了,“實在不行,你就先把生米煮成熟飯,我看這個白小姐雖然與衆不同,但骨子裡還是個挺傳統的人,說不定成了你的女人就以身相許了。”
“滾蛋,虧你還是個醫生,有沒有道德?”
“哎呦,跟我提道德,這東西你有嗎?”
凌羽瑟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可能瘋了,你快點給我治治。”
“你的病只有她白楚歌能治,別跟我這犯毛病,我要去跟我們家韓晴約會,掛了。”
說完,直接掛掉了電話。
凌羽瑟眼睜睜被這個無情的傢伙掛掉了他的電話,唸叨了一聲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然後擡頭看看二樓,露出一絲壞笑。
樓上的白楚歌洗完澡出來,擦着頭髮坐在牀上,突然身後的被子裡鑽出一個人抱住她。
白楚歌嚇了一跳,知道是凌羽瑟這個傢伙又發情了,可是礙於自己只裹了浴巾,也不敢亂動,萬一哪下勾起他的色心,自己就完了。
凌羽瑟從後面環住白楚歌,她白皙的皮膚晶瑩透亮,散發着沐浴露殘留的淡淡的香味,好像勾了他魂。
凌羽瑟把白楚歌轉過來,白楚歌的頭髮還滴着水,沒有一絲裝飾的面孔乾淨精緻,每一絲氣息都讓凌羽瑟覺得口乾舌燥。
白楚歌看他一副餓狼見到肉的表情,心裡有點發虛,“你怎麼隨便進我的房間呢?”
凌羽瑟劍眉一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曾經大半夜衝進我的房間,還壞了我的好事……爲什麼我不能進你的房間呢?”
“我……我是女的,女生寢室都貼着男生免進,什麼時候男生宿舍寫過女生免進?”
凌羽瑟看着她逞強的臉,目光卻忍不住掃向她那浴巾遮不住的事業線。
他的手很自然的伸過去,“楚歌,你真的好美……”
白楚歌用力打開他不安分的手,“你出去!”
“我不,你不陪我,我睡不着。”
凌羽瑟說着,展着長臂躺倒在白楚歌的牀上,一臉無賴樣。
白楚歌嘆了口氣,拿了睡衣去洗手間換好,然後拿起吹風筒吹頭髮。
沒多一會兒,鏡子裡的她身後出現了凌羽瑟高大的身影。
美人長髮拂面的樣子簡直是人間最好看的風景,凌羽瑟靠着洗手間的門,看着她每一縷髮絲隨風輕搖的樣子。
他很少認真的觀察女人,或者說,從來沒有女人值得他多看一眼,可是白楚歌就站在那裡,不笑不說話,做着每一個女人都會做的事情,他就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都長在她身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