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白楚歌驚慌的叫了一聲,劉振昊不是要對她做什麼吧?
“你說我做什麼?白楚歌,在你的心裡我不是這麼差吧?難道你以爲我會傷害你?”劉振昊重重的哼了一聲,攙扶着她讓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轉身又走出了包廂,抓着黃毛的胳膊把他拖了進來,砰地一聲關上了包廂的門。
劉振昊一腳踢在了黃毛的身上,冷聲問道:“你們爲什麼要針對她?”
“我們……見她長得漂亮,所以想要……”黃毛握着自己的手腕,他的胳膊上插了一把刀子,鮮紅的血液往外流着,額頭上滿是冷汗。
“對我說謊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劉振昊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他心裡白楚歌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的。
黃毛身體瑟縮了一下,不敢再去看劉振昊一眼。他不想說出背後的指使,對方是他惹不起的,如果出賣了對方,那自己也不會有好下場。
他打定了主意,抗到底。
“我叫劉振昊。”劉振昊一字一句的說道,緩緩的擡起了腿,“不要到死都不知道是誰殺了你。”
聽到劉振昊三個字,躺在地上的黃毛身體如同篩糠一樣的抖動了起來。
他知道劉振昊是什麼人,那是他一輩子也追趕不上的高度,劉振昊殺了他,也不會有人敢幫他主持公道。
他看着眼前這個剛剛他讓人帶着白楚歌走進的房間,突然覺得如同地獄一樣。
“是誰?”劉振昊不想再廢話,吐出兩個簡簡單單的字。
“是秦珊珊,她讓我們把這個女人輪了,然後拍攝下來交給她。”黃毛痛哭流涕,“嗚嗚,我一時貪財,劉少,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聽到秦珊珊三個字,白楚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瞪着劉振昊。
她和秦珊珊根本就沒有牽扯,是因爲劉振昊對她的糾纏,纔會讓秦珊珊懷恨在心。
劉振昊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回過頭來,說道:“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他緩緩的走到了白楚歌的面前,“你怎麼樣?我送你回去。”
看着他靠近,白楚歌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好像劉振昊是什麼洪荒猛獸一樣。
劉振昊站在原地,目光滿是憂傷的望着白楚歌,苦笑了一下,“我只是喜歡你而已,沒有想到會給你造成這樣的傷害,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害怕?”
“劉振昊,我不喜歡你,你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夠明白,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惹上了今天的事情,你覺得我還敢和你做朋友嗎?”白楚歌搖了搖頭,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她不想在因爲劉振昊,給自己惹上什麼麻煩。
如果可以,她寧願選擇沒有認識過劉振昊。
她的情緒穩定了一些,擡腳朝着包廂的門口走去,擦肩而過的時候,劉振昊一把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臂。
白楚歌側頭,說道:“你還想做什麼?你認爲我的麻煩還不夠多嗎?劉振昊,我求
你放過我吧。”
她能夠感覺到,握着她手腕的大手僵了一下。
劉振昊看過來的目光裡也盛滿了掩飾不住的無奈,“對不起。”
白楚歌聽到劉振昊說出這三個字,心莫名的疼了一下,她咬了咬牙,讓自己狠下心來,“小胖子,我們就當作從來沒有認識好嗎?我……的事情足夠多了,真的沒有時間應付你。”
她擡起手,把劉振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決然的走出了包廂。
站在包廂裡,劉振昊挺直脊背,心裡空了一個位置,頓頓的疼痛襲來。
他以爲,只要自己經常出現在白楚歌的面前,對她好,早晚有一天,白楚歌會爲了他感動。
卻沒有想到,秦珊珊一再的找白楚歌的麻煩,把他漸漸地推離開了白楚歌的身邊。
楚歌,我不會放手的,劉振昊在心裡說道。
白楚歌從包廂裡走出來,看到幾個保鏢正攙扶着喝醉酒的林麗娜走過來。
保鏢們明顯鬆了一口氣,迎上前來說道:“白小姐,您沒事就好了,剛剛聽說有人在打架,我們以爲。”
白楚歌驚慌的回頭看了一眼,幸好自己走出包廂的時候關閉了門,保鏢們纔沒有看到一門之隔的劉振昊。
必須馬上離開,不能讓保鏢們看到劉振昊。
“恩,既然人已經找到了,我們先走吧。”白楚歌點了點頭,理了理耳畔的碎髮,低下頭掩蓋自己心裡的緊張。
上了車,白楚歌才鬆了一口氣,她看着坐在身旁的林麗娜,心裡又氣又恨,她不好好的上學,跑來酒吧做什麼?
今天熱出了這種事情,她卻還能呼呼大睡。
白楚歌輕輕地拍了拍林麗娜的臉,“麗娜,你醒醒。”
林麗娜全身的酒氣,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睡得香甜。
白楚歌越發氣不打一處來,握着她的肩膀搖晃起來,把她搖醒了。
“額……”林麗娜睜開了惺忪的眼睛,見白楚歌坐在自己的身邊,她打了個哈欠,“白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她以爲自己還在酒吧裡呢。
“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應該在學校裡的?怎麼會在酒吧裡最成了這個樣子?”
爲了讓表妹進淩氏集團,她拉下臉來求凌羽瑟,林麗娜卻不珍惜這個機會,工作了一天就被開除。如果不是凌羽瑟動用關係,讓她去大學學習,現在她還是個小太妹呢。
林麗娜不珍惜這樣的機會,竟然還會來酒吧喝酒。
白楚歌怒其不爭的瞪着自己的表妹,突然,她感覺到自己手裡的肩膀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安靜的汽車裡,林麗娜盈盈的哭泣着,“嗚嗚,今天我們放假了,我回家,爸爸媽媽又在吵架,我在家裡待不下去,就去酒吧喝酒了,誰知道來了四個男人硬要灌我酒,我一時沒有管住自己酒喝多了。”
舅舅和舅媽又吵架了?
白楚歌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他們爲了什麼吵架?”
“好像是爲了我姑姑家的表姐,我媽說什麼我表姐有錢了,
讓我爸爸去找表姐要錢。”林麗娜深深地嘆息了一聲,“我隱隱約約記得,表姐在家裡的時候,對我特別好,只是後來表姐失蹤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林麗娜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其實爸爸每個月能有兩千塊的退休金,雖然不多,但是可以勉強維持一家人的吃穿用度了。”
聽到林麗娜的話,白楚歌心裡一暖,不管怎麼說,林麗娜的想法和舅媽不一樣。
白楚歌還想再說什麼,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凌羽瑟打來的電話,白楚歌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八點鐘了,這個時間凌羽瑟應該是在家裡了。
她硬着頭皮按下了接通建,手機裡立刻傳出來了凌羽瑟的聲音,“你怎麼不在家裡?去哪裡了?我現在去找你?”
“不用了,我馬上回家了,有保鏢們跟着我呢。”白楚歌聽出凌羽瑟語氣裡的焦急。
“好,我在等你。”凌羽瑟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才掛斷電話。
給林麗娜在酒店開了個房間,白楚歌纔回到別墅。
走進客廳,凌羽瑟正坐在沙發上,手指如飛的在鍵盤上敲打着。
見白楚歌回來,他才擡起頭,對白楚歌招了招手,“這麼晚回家?去做什麼了?”
“麗娜在酒吧喝醉了,我去把她送到了酒店。”白楚歌實話實說,隱去了遇到了小混混和劉振昊的事情。
聽到事情和林麗娜有關,凌羽瑟不耐煩的說道:“他們家的事情你不要管了,你對他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沒有必要再爲了他們的事情操心。”
“呵呵。”白楚歌乾笑了一聲,明白是舅媽做得太過分,不能怪凌羽瑟不想她和舅舅一家接觸。
白楚歌站在客廳中間,凌羽瑟對她招了招手,她走過去,凌羽瑟沒有像往常一樣的把她抱進懷裡,而是指了指身旁的沙發,“坐到我身邊來。”
在沙發上坐下,掃了一眼筆記本電腦屏幕,看着那一排排的代碼,她幾乎一個也看不懂。
“今天凌南給我打來電話,說昨天晚上夏侯滐讓他去送貨了。”凌羽瑟平靜的開口,手指依舊在電腦上操作。
白楚歌一喜,她明白凌羽瑟嘴裡的貨是什麼。
夏侯滐開始讓凌南去送貨,以後凌南會有更大的機會接觸夏侯滐的罪證了,她不敢把心底的喜悅表現出來,以免凌羽瑟發現她的異樣。
“哦。”她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我去給你做晚飯。”
起身的時候,她嘴角微微的上揚,再也壓抑不住心底的喜悅。
凌羽瑟坐在沙發上,看着小女人纖細的背影,心裡浮現出一絲喜悅,儘管白楚歌掩藏的很好,他還是感覺到了白楚歌情緒的變化,這小女人腳步都輕快了很多。
另一邊,劉振昊回到自己買的房子裡,他坐在沙發上抽着煙,眼前的菸灰缸裡面滿是菸蒂和菸灰了。
他給秦珊珊打去了電話,等待着她的到來。
一陣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向器,打扮的花枝招展十分性感的秦珊珊走進了客廳,搖曳生姿的朝劉振昊走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