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街口,那個保安還在邁巴赫的旁邊站着,他想起了這輛車的主人,他好像在雜誌上見過,這個商業區最大的商場就是他們家的。
保安只能老老實實的在邊上等着,也不知道怎麼樣處理這莫名其妙的車,說是送給他,可是他怎麼可能敢收?
凌羽瑟把白楚歌放進車裡,不遠處的qq車還在,凌羽瑟也不理,直接就走了。
白楚歌靠在靠背上發呆,天已經微微暗下來了,她看了一眼凌羽瑟清冷的面孔:“對不起,今天可能要晚一點吃晚飯了。”
凌羽瑟搖搖頭,“你沒事就好。”
然後把車開的飛快,好像恨不得一下子回到家一樣。
到了家,他把白楚歌抱了下來,依然是大步流星的進了屋子。
向軍看到白楚歌有點狼狽,趕緊過來問:“白小姐這是怎麼了?”
“把吳初櫟叫來。”
凌羽瑟丟下這句話,就抱着白楚歌上二樓。
白楚歌說:“我又不是殘廢,你不用一直抱着我的。”
凌羽瑟根本不理會她,一直把白楚歌放在牀上。
回來的一路他都,沒有笑過,白楚歌有點緊張,輕輕的問他怎麼了,凌羽瑟的手撫着她臉上的傷,認真的說:“看來我有必要對所有人宣佈一下你是我的女人,要不然,還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動你。”
“我自己可以解決的事情,不想借你的聲勢去欺負人。”
“可是你自己解決的不了的事情,爲什麼還是不讓我幫你呢?”
白楚歌愣了一下,“你在說什麼?”
凌羽瑟的眼睛閃了閃,“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總有心事瞞着我……楚歌,你要知道,就算你想借我的聲勢去做什麼,我也絲毫不會介意的,只要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做。”
白楚歌心裡一動,凌羽瑟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凌羽瑟接着說:“楚歌,我真希望你能利用我的錢,我的勢,把我所有的一切都歸爲你的己有,這樣,才說明你需要我,說明我在你心裡是有價值的。”
“凌羽瑟,我……”
凌羽瑟伸出長指按住她的嘴脣,“噓……我知道你在猶豫,你心裡的事,等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再來告訴我。”
白楚歌擡眼看着他,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房間裡只點了一盞昏暗的牀頭燈,暖色的橙光打在凌羽瑟刀劈斧鑿的英俊臉孔上,帶着不如俗流的俊美,好像童話裡的王子從畫中走了出來。
白楚歌失了神,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摸他的臉……
凌羽瑟微微笑着,俯下身去在她有些紅腫的面頰上心疼的啄了一下,“疼不疼?”
“沒事……”
“楚歌,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
“在你遇到危險,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候,你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嗎?”
白楚歌搖搖頭,“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很少去想別人的幫助,總是想着怎麼樣自救,只有……只有有些走投無路卻非做不可的事情,我纔會想到去求助,甚至去利用別人。”
其實她後面還藏着半句話:“比如說讓你幫我找夏侯傑報仇。”
但是這句
話,現在還是隻能藏在心裡,凌羽瑟對她的感情纔剛剛開始,她不能現在就冒這個險,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錯過了,那復仇之路只會更加艱難。
凌羽瑟剛要說話,想起了敲門聲,“少爺,少爺,吳醫生來了。”
“讓他進來。”
門開了,向軍走進來打開了房間裡所有的等,然後穿着乾淨白襯衫吳初櫟出現在門口,帶着斯斯文文的笑容,“凌總,你找我?”
凌羽瑟點點頭,“來給楚歌看看腿上的傷。”
吳初櫟走過來,對白楚歌露出招牌性的笑容,“白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吳醫生,你好。”
“楚歌的腿被踩傷了,你看一下。”
“好。”
吳初櫟湊過來,捲起白楚歌的褲腿,原本纖細白皙的腳腕已經青腫發漲,比另一邊粗了一圈。
凌羽瑟看到有點着急,“這麼嚴重你還不然我看,你是不是傻?”
白楚歌癟着嘴不理他。
吳初櫟掃了一眼大驚小怪的凌羽瑟,木木的說:“你先出去,讓僕人把藥箱拿來,處理好了叫你。”
“我爲什麼要出去。”
“你在我旁邊像個定時炸彈一樣,我怎麼處理?萬一我把白小姐動疼了,你還不殺了我?”
“你知道就好。”
吳初櫟笑了笑,“所以爲了白小姐的健康,你還是出去的好,知道爲什麼手術室都不讓家屬進的?就是怕你這種恨不得用槍頂着醫生腦袋的人。”
凌羽瑟還想說話,白楚歌說:“你先去吧,我沒事的。”
凌羽瑟吃了癟,又威脅的拍了拍吳初櫟的肩膀,“你給我老老實實的治傷。”
吳初櫟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忘了我答應過你什麼了?”
凌羽瑟這才安心了一點,開門出去了,叫僕人把藥箱拿了過來。
屋中的吳初櫟對白楚歌說:“白小姐,好久不見,你過的還好嗎?”
“挺好的,倒是吳醫生,聽說最近很忙。”
吳初櫟清俊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羞澀,“凌羽瑟還真是什麼都告訴你。”
白楚歌的眼睛看向別處,假裝說:“告訴我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白小姐,這就沒意思了,我還指望着,你能幫我個忙呢。”
“什麼忙?”
“幫我追阿桐啊。”
白楚歌瞪大了眼睛看着吳初櫟坦然的樣子,雖然這樣的年代,在感情方面可以不考慮性別,但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麼大大方方的說出來,白楚歌還是感覺有點神奇。
“吳醫生,你是認真的?邱桐他……也喜歡你嗎?”
吳初櫟委屈的搖搖頭,轉而又說:“不過這只是時間問題,過一段時間,他就會知道我有多好了。”
“那你爲什麼說,讓我幫你追他?”
“目前這個計劃還在策劃中,別急,很快就有你的用武之地了。”
白楚歌嚥了咽口水,看來這個吳初櫟對邱桐還真是挺上心的,居然還正在策劃着什麼,就是不知道邱桐能不能受得了。
想來也是,如果吳初櫟喜歡的是女人,以凌羽瑟現在隨時隨地吃飛醋的性
格,絕對不會讓他們獨處的。
“白小姐,都處理好了,我給你帶了活血化瘀的藥,腳踝熱敷,臉上冷敷,都沒有大礙,別被凌羽瑟那誇張樣兒嚇到。”
白楚歌點點頭,“謝謝你。”
“可別,你的謝謝我可消受不起,回頭凌總賜我一死,我都不知道上哪兒哭去。”
“你把他說的太可怕了。”
吳初櫟輕輕一笑,“當我沒說,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在說什麼。”
白楚歌暗暗的想:“我當然明白你在說什麼,如果不是看重他這一點,又怎麼會費老大的勁兒來到他身邊呢?”
不過白楚歌還是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或許吧,畢竟我只是個廚子,怎麼會了解老闆的性格呢?”
“可別這麼說,天底下當廚子的都沒有你當的這麼成功,把自己老闆的心直接小火燉了。”
白楚歌被他鬧得有點無奈,這是凌羽瑟推開了門,“老吳,你的手是殘廢了嗎?怎麼還沒弄好?”
吳初櫟站起來,“已經好了。”
凌羽瑟瞟了他一眼,“你呆了這麼久,不會是在說我的壞話吧?”
“這個絕對沒有,我用人格擔保。”
“用自己沒有的東西擔保,你還真聰明。”
凌羽瑟嗆白了他一句,走到白楚歌身邊,摸摸她的頭,“你好好休息,哪裡不舒服就叫我。”
“嗯。”
然後凌羽瑟對吳初櫟說:“跟我出來。”
吳初櫟朝白楚歌做了個鬼臉,然後兩個男人關門出去了。
走廊的盡頭,凌羽瑟最喜歡站着發呆的那個位置,現在站着兩個男人。
吳初櫟問凌羽瑟:“你要說什麼?”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我寧願幫你保白楚歌的平安都不願意再提起的事情,爲什麼你非要一再提起呢?”
凌羽瑟拍怕他的肩膀,“他病了,可能時日無多,如果你能回去看看他,你又是醫生,說不定他還有條活路。”
“那就讓他死好了。”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吳初櫟笑了笑,“你自己心裡也有一個死疙瘩解不開,倒還好意思來幫我解釦子。”
“情況還是不同的,至少,他還活着,但是我的扣子已經是死結了。”
吳初櫟也學着凌羽瑟的樣子拍拍凌羽瑟的肩膀,“建議你買把好刀,解不開的扣子,直接割斷吧。”
“少廢話。”
“那你也別爲那個老傢伙求情了,他的死活我不會管的,我說過了,就算他死了,我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難過,這是他自找的。”
吳初櫟的眼睛裡寫着滿滿的煩躁,他是個醫生,手狠心也狠,手穩心更穩,難得能見到他臉上有這麼明顯的表情,看來一時半會兒是真的解決不了。
“凌總,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我家的事情了?”
“我對你們那點破事什麼興趣都沒有,但是你自己心裡的東西還得你自己來決定。”
“嗯。”
“對了,邱桐什麼時候能回到淩氏來?”
吳初櫟的眼睛裡全被一點點光芒充滿了,“凌總,阿桐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