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川聞言,鳳眸危險的眯了起來,不禁狠狠側目。
四目相視,擦出無限冷芒。
男人步步走進,姿態傲慢優雅,同樣帶着清冷的尊貴。話語冰涼的響徹整個走廊:“怎麼?忘了我嗎?”
傅易川聞言,眸光悠然一緊,裡面泄出溴黑的寒芒。
這個男人的臉夜夜在他夢裡出現,他恨不得吃他的肉和他的血,怎麼會忘了他?
是他!
該死的,他果然還活着!
從他找不到他屍體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杭忻城還活着,會回來和他搶小初的!
脣齒之間蹦出徹骨恨意的話語,一字一個冷音。
“杭忻城!”
穿着一身白色休閒服的杭忻城聞言,嘴角挑起一抹溫煦陽光的淺笑,像是兩人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樣,得知傅易川對自己還有所印象,有些安慰的樣子。
他步步靠近,不斷地拍着巴掌,那洪亮的鼓掌聲在安靜的走廊裡顯得過分的詭異。
“難得,你還記得我,值得慶幸,那你應該知道我來是幹什麼的?”
傅易川不答,心裡已經猜的瞭然,卻無法親口說出答案。
就在杭忻城走近的這短短几分鐘時間,身後涌現出好幾個醫生,快速的進入手術室,將原本里面的人全部趕了出來。
蒙德想要阻止,但是卻被傅易川攔住了步伐。
“他是在救她,收集所有庫存的人是他!”
傅易川冷冷說道,眼眸眯成一條危險的弧度,身上瀰漫着怖人的氣息。
杭忻城點點頭,沒有否認。他早在一月前就打聽到喬初雪在別墅的近況,也找醫生分析過,就算這個孩子順利生下,也需要剖腹產,按照小初現在的情況根本沒能力順產。
但是她現在虛弱,且手術多意外,他惦記她是稀有血型,所以提前一個月就有所籌備,就是爲了讓她穩穩當當的生產。
在孩子沒出生之前,他不會和傅易川牽扯私人恩怨,怕他殃及小初,所以故意銷聲匿跡,實際上是藏在暗處,小心籌謀一切。
但是,還不等生產日,他就讓小初出事了!
時間,
竟然硬生生提前了兩個月!
而他收集的那批血也有些新的利用價值,就是來換走小初,徹底的帶離那個惡魔身邊!
最終,他站定在傅易川的面前,同樣能力通天的兩個男人,跺一跺腳都讓林城抖上三抖,根本沒有比擬的存在。
現在,兩人對峙,身上散發出絕有的磁場,誰也插足不了。
杭忻城伸出好看的雙手,一看就知道是彈鋼琴的,生的白皙修長。此刻正平平整整的放在他的領口上,動作熟稔的將他的凌亂的領口擺正。
嘴裡,吐出清揚的話語。
“看來,這一次我是長久的贏了,你覺得呢?”
說話間擡眸,那原本溫和的桃花眼卻爆發出一抹駭人的冷芒,和嘴角那抹淺笑格格不入,顯得十分怪異。
傅易川冷漠的後退一步,臉上瀰漫着尊貴的冷傲,即便額頭上的血跡還未乾涸,但是絲毫不影響他身上無與倫比的氣質。
他語氣寡淡清冷,不帶一絲感情:
“那又如何?你能讓她愛上我一次,我就能讓她愛上我第二次!我能將她從你身邊搶走一次,當然也能搶走第二次。
短暫的勝利誰都有,但,最後誰贏誰輸,還尚未可知。”
他冷眼掃過,像睥睨天下的王者一般,帶着絕對的傲氣,這是向來笑裡藏刀的杭忻城所沒有的。
所以杭忻城格外的討厭,甚至深惡痛絕。
這股氣質危險迷人,引得無數人前仆後繼,讓人愛慘了愛瘋了。
他似乎看到當初小初一門心思撲在傅易川身上的樣子,讓他又心疼又悔恨。
他將所有的情緒斂起,嘴角依然含笑:“那好,我很期待你這次能不能搶走!”
說罷,竟然趁傅易川毫無防備的時候狠狠掄拳砸在他的臉上,他也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要回擊,但是他卻不緊不慢的笑着說道:
“你不想救小初了?”
傅易川步伐頓住,咬咬牙收回了手。
他不禁滿意的點點頭,上前直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拳頭一下接着一下的塞在他的小腹上,一拳比一拳有力,打的傅易川吐了血才鬆了手。
傅易川
踉蹌幾步,硬生生的扶住牆面纔沒有阻止自己龐大的身軀倒下。一旁的蒙德實在看不下去準備出手,但是卻被他淡然阻止住。
他指腹擦了擦嘴角的殷紅,眸光裡爆發出狼一般的銳利眸光,死死地盯住眼前笑容滿面的杭忻城。
“不用過來,這是我和他的事情?”
杭忻城聞言不禁笑的更加開懷:“你也知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那麼爲什麼傷害小初?”
帶着笑,他又是蓄滿力量的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
傅易川吐了一口血水,半跪在地上。
“即便如此,她也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和她有過夫妻之實,我和她恩愛纏綿,她還懷過我的孩子,即便孩子現在保不住了,她也是爲我傅易川生過孩子的女人!”
杭忻城聽完這段話,臉上的笑一寸寸斂去,變得平靜可怕。
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一步步走進。
“是啊,我把那麼珍重的寶貝好好的放在你手裡,你卻讓她千瘡百孔?所以,你該死!”
話語平淡,如剛剛融化的冬日寒泉。
他走到傅易川面前,這一次沒有用手,反而——
直接,狠狠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腦袋上。
傅易川再也支撐不住,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塌,額角的傷口再次復發不斷地冒着血,在白淨的瓷磚上暈開了最妖嬈的顏色。
可杭忻城只是冷漠至極的看了眼,甚至沒有任何解氣的模樣。對於他來說,傅易川死不足惜!
一個小時後,出發去杭忻城國的飛機上——
杭忻城看着身邊躺在病牀上,一臉慘白的喬初雪,要不是心電圖還在跳動着,他還懷疑她是不是還活着了。
他緊緊的握住她的小手,從出了病房門就一直緊握着,沒有半點鬆開的意思。
他是在害怕,害怕自己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他已經不能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了!
大手憐惜的撫摸過她姣好的小臉,他滿是憐惜的說道:
“小初,你一定要堅持下來,我履行諾言將你救出來了,帶你去新世界新生活,你……你一定要醒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