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航直接沒理會她,尤然沒有辦法,看着她強笑一聲:“回來了。”
誰能告訴她,秦毓敏怎麼了,每次看到她,都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一樣,現在怎麼會笑着跟她說話?
呂淑芳更是驚喜萬分,也站起來:“怎麼剛回來,都等你們半天了。”再看着管家:“管家,去告訴一聲,準備開飯了。”
“是,夫人。”
季大銘眼睛從季遠航身上掃過,落在尤然臉上,淡淡開口:“恢復怎麼樣了?”
尤然先是一愣,接着想起來季大銘說的應該是車禍的事,看了季遠航一眼,低聲回答:“都已經沒事了,謝謝爸關心。”
季遠揚倒是一直坐着沒動,只是那眼神,肆無忌憚落在尤然身上,讓她如芒在背,不是一般難受。
纔多長時間沒見,她居然又變漂亮了,想想這樣的女人原本是屬於自己的,他心裡就窩了一團火,可是,現在必須要忍耐,總有一天,他會讓尤然求他讓她回到他身邊。
是的,總有一天,他要看看季遠航還能不能繼續這樣淡定下去。
季遠揚嘴角翹起一抹笑意。
季遠航淡淡看向呂淑芳:“可以吃飯了嗎,有點餓了。”
聽到兒子說餓了,呂淑芳立刻望向季大銘,見他沒有說話,才笑着說:“就等你倆回來就開飯,看你急的,是不是想吃家裡做的菜了。”
她再笑着招呼那兩個人:“遠揚,毓敏,別坐了,趕緊過去吃飯了。”
尤然詫異望着呂淑芳,她對季遠揚秦毓敏依然不是一般熱情,難道季遠揚又回來管理季氏了?
關於季氏,季大銘沒說讓她繼續去,但是也沒說讓她不去了,當初是因爲車禍,林峰才傳達他的意思,讓自己暫時不要去季氏,既然季遠揚回來了,怕是今晚要讓自己把季氏還給他了吧。
季大銘一聲不吭站起來,朝餐廳走去。
呂淑芳趕緊對尤然使個眼色,讓她和季遠航跟上。
吃飯的時候,除了呂淑芳,沒人再說話。
尤然更是食不知味,看到季遠揚,她現在只剩下噁心的感覺,想到自己居然還喜歡過這麼渣的男人,她真的是一點都吃不下去。
季大銘放下筷子,看看餐桌上的人,心裡有些感觸,還是這麼多人在一起吃飯好,一個兒子兒媳被自己趕出家門,另一個呢,出事都不告訴自己一聲,趁機回公寓,每天就只有他跟呂淑芳兩個人吃飯,看着空着的座位他都覺得心裡空蕩蕩。
真的是老了,想的最多的是一家人在一起,要是在以前,他怎麼可能原諒季遠揚。
如今是沒有辦法,二兒子根本是無視他,無視他的公司,本來是故意把公司交給尤然,想讓二兒子就範,可是沒想到他們偏偏出了車禍,所以公司現在基本上還是他在管理。
一段時間下來,就吃不消了,就在這個時候,季遠揚找他,沒想到的事情出現了,他也只好順水推舟,讓他跟秦毓敏回家,公司也可以正常去上班,不過卻不是繼續做總裁的位置,而是總經理。
雖然他對公司確實也盡心盡力,只是不出成績,現在要回來想做總裁肯定不行,但看他以後的表現,誰叫另一個根本對他的季氏一點興趣都沒有。
最後說不定,接手公司的依然是季遠揚,只是他的能力真的讓季大銘擔心。
見季大銘放下筷子,尤然跟着放下筷子,她很想站起來立刻上樓,卻看到呂淑芳不斷看着她,只好默默坐着。
“吃好都到客廳來。”季大銘說完,站起來朝客廳走去。
季遠揚跟秦毓敏好像商量好的,一言不發,只是低頭吃飯,這兩個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怎麼不多吃點。”季遠航見尤然停下來,低聲問。
尤然也低聲說:“飽了。”
“尤然,你這飯量可不行,跟貓一樣,得多吃,壯一些才行。”這時,對面的秦毓敏笑着開口說道。
尤然詫異望着她,難道被趕出季家,他們倆就一直在反省嗎?以至於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以前說話句句帶刺,現在呢,比以前柔和多了,甚至還帶着而一絲關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勉強笑笑,並沒有接話,可呂淑芳居然附和着:“毓敏說的對,然然哪,你要多吃點才行。”
尤然頓時尷尬了,呂淑芳什麼時候跟秦毓敏站在同一戰線了,難道她也忘記當初秦毓敏是怎麼陷害自己的嗎?
季遠航從鼻子裡哼一聲,似乎是對呂淑芳有意見,不過什麼也沒說,放下筷子,再看着尤然:“先上樓去換衣服。”
尤然點點頭,跟着季遠航朝樓上走去。
呂淑芳也站起來:“毓敏,你多吃點,我去給你爸泡杯茶。”
轉眼,餐桌上就剩下季遠揚和秦毓敏,秦毓敏冷哼一聲,低低說道:“你讓我低頭,也要人家能看到你才行,你看那個……”
季遠航用眼睛狠狠剜了她一眼,她纔沒接着說下去。
樓上臥室。
尤然摸摸胳膊:“你說一心想吃小紅帽的大灰狼會突然轉性不吃小紅帽嗎?”
季遠航哈哈大笑起來,尤然果然跟孩子們呆久了,依然童心未泯,這話也說的出來,不過,他愛聽。
以後還要多支持她去孤兒院跟孩子們多呆在一起,這樣的她就永遠不會受到這個社會的薰陶,保持自己的那番純真。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尤然白了季遠航一眼。
季遠航立刻忍住笑,連連點頭:“說的對,所以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可是,”尤然遲疑着說:“媽爲什麼跟大灰狼站在統一戰線,我怎麼覺得秦毓敏這一次回來,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她沒有提季遠揚的名字,不是不敢在季遠航面前提,是想到他就覺得噁心。
要是沒有付出過很深的感情,她對季遠揚就沒有那麼大的反應,她是真噁心,她也噁心自己,爲什麼會喜歡過那樣的男人。
“也許是老頭子開出回來的條件也說不定。”季遠航絲毫不感興趣,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