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青大腦飛快的轉動着,她並沒有把這件事算進去,她只是想利用方程來躲避季遠航對她的懲罰,並不是要跟他結婚,沒想到他居然說服他爸了。
可是,方程是方家大少爺,以後就是方氏的接班人,自己跟他結婚,不虧,再說,自己現在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假如有一天……她不是什麼都得不到了嗎?
“你爸真的同意我們結婚了?他沒說什麼?”
方程見餘青遲疑的樣子,還以爲她是因爲之前知道方學倫不同意他們交往,害怕,懷疑,上前握住她的手:“你就放心吧,我爸什麼都沒說,所以你也不要有顧慮。”
“他以前不是堅決反對我們在一起的嗎,怎麼現在突然就答應下來了?”
方恆笑了:“你啊,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行嗎?其實我告訴我爸,我們已經住在一起了,我爸是最傳統的男人,一聽到這個,只好同意了。”
要是知道自己這麼說,方學倫會同意,十年前他就這樣說了,只是十年前的他,在餘青面前一點底氣都沒有,所以也不會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這一次也是因爲昨夜,他纔可以有勇氣跟方學倫說,不管他同意不同意,自己都要對餘青負責。
“你啊,怎麼可以這麼說,你爸還不知道會怎麼想我呢。”餘青一聽,立刻着急起來。
方程看着她漲紅的臉龐,心忍不住盪漾起來,想親吻她,又有些不敢,或許說是不敢相信她真的答應自己了。
餘青卻伸出胳膊,主動摟住方程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紅脣。
熱切的法式長吻結束後,兩個人都有了感覺,尤其是方程,一顆心更是飛上了天,彎腰就把餘青橫抱起來,朝花店後面走去。
花店後面,有一個小小的休息室,裡面沒有牀但是有沙發。
“門還沒關呢。”餘青雙腮微紅,紅脣微動,一副撒嬌的模樣。
“你等我一下。”方程放下餘青,轉身走過去從裡面把門反鎖後,再回到餘青身邊,先是用嘴封住她的,再摟着她朝後面休息室走去。
一陣抵死纏綿後,方程摟着餘青,長吁一口氣:“真好,真美,美的就像是夢一樣。”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聽到餘青問話,方程微微一愣:“什麼打算,現在不是很好嗎?”
餘青支起身子,看着他:“你不說要結婚嗎?居然沒有打算,那我們以後怎麼過日子啊?”
“我有工作,你也有花店,不是很好嗎?還要什麼打算?”方程毫不在意。
餘青不樂意了,方程居然一點野心都沒有,這樣怎麼能行呢,她還等着做方氏總裁夫人呢,再說,方家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兒子,還有一個方恆呢,他沒有野心,那可正稱了方恆的心意。
“那怎麼能行呢,你爸肯定不樂意,你是方家長子,方氏公司還需要你去管理呢。”
“我對做生意不感興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自由慣了,怎麼能受得了那種約束,以前,你不是也說過我不適合做生意嗎?”方程奇怪望着餘青。
“以前是以前,以前我倆都挺傻的,再說以前方家不是隻有你自己嗎,現在不同了,你多了一個弟弟呢。”
餘青一副完全瞧不起以前自己的語氣說。
方程還想說什麼,卻在看到餘青脖頸處還沒消退完的印痕,心一軟,握住餘青的手:“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衣食無憂的。”
餘青也知道一時半會說不通他,垂下眼眸默默點頭,但是心裡卻冷笑一聲:“你懂什麼,我自己難道不會衣食無憂嗎,我要的可不止這個。”
方程卻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給餘青最好的生活,餘青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自己現在沒有讓她有安全感吧,再加上有季遠航在,所以她對自己這樣要求也是可以理解,但是他要讓她知道,幸福的生活不一定非要有錢不可。
季家。
呂淑芳在廚房忙碌着,距離尤然失蹤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季遠航一直沒能好好回家來吃一頓飯,下午她給季遠航打了電話,讓他晚上早點回來吃飯,沒想到季遠航居然答應了。
從四點鐘開始,她就開始忙碌起來。 Wшw⊕ ⓣⓣⓚⓐⓝ⊕ ¢ ○
“夫人,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你去客廳休息一會吧。”張媽忍不住看着呂淑芳說。
季大銘去世後,季家的傭人大都被呂淑芳遣散了,只留下管家跟張媽。
她跟張媽聊的來,另外,張媽做事穩重,做的菜比周嫂做的好吃。
尤然失蹤之後,她也沒心情吃飯,幸好有張媽陪着她,否則她也會大病一場,她跟尤然也有感情。
“嗯,這道菌煲時間不到,你不要端出來。”
呂淑芳交代後,走出廚房。
環視四周,一股悲傷感情從心底涌起。
空蕩蕩的客廳,季大銘不在了,現在尤然也不在了,季遠揚跟秦毓敏直接不回來,季遠航也因爲尤然的事,在公司住一個多月,這個家,越來越冷清了。
季大銘要是還活着,一定很傷心。
可是,誰也想不到,他去世之後,季家會出這麼多事。
院子裡響起汽車鳴笛聲音,是季遠航回來了。
呂淑芳心裡頓時一喜,她今晚有話要對他說呢,她大步朝門外走去。
呂淑芳走出去,看到季遠航已經從汽車上下來,正跟管家在說話。
“監控呢,有沒有看清楚是誰?”季遠航沉聲問。
“老爺去世之前,監控就壞了,一直沒修。”管家臉一紅,他也後悔,早知道就趕緊督促修監控了。
“我知道了,明天我會讓人過來修監控,另外,我會調兩個人過來,你就不要擔心了。”見呂淑芳朝他們走來,季遠航匆匆結束談話。
管家看着他們母子,微微嘆了一口氣。
從一個星期前,季家門口就陸續收到一些小貓小狗的死屍,起初他並不在意,都收拾到垃圾桶了,可後來,他開始猜疑了,一次兩次是偶然,現在都連續一個星期了,這說明是有人把這些放在季家門口有意給季家帶來晦氣,是誰這麼針對季家,略微想了一下,管家就猜到誰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