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了多久,冷馨兒好容易從半昏迷狀態中甦醒過來,只感覺渾身說不出的痠痛。
好像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那種疼痛來自身體裡面,鑽心難受!好容易才把眼睛慢慢地睜開,頭卻疼痛欲裂!漲得不行。
強撐着爬起來。
四周漆黑一片,窗簾拉得很嚴實,從縫隙中隱約的可以看見窗外透進來的一絲昏暗的燈光,已然是深夜了,這是在哪裡?
她努力的回想着,意識漸漸的清醒,開始回憶,回憶先前所發生的事情。
所有的記憶慢慢的回籠,依稀之間,腦海中劃過一段一段,不堪的畫面!
閻烈。
混蛋!不是人!禽獸!
冷馨兒憎恨地咬着貝齒,扶着牀,大口的喘着粗氣,心臟幾於把xg腔漲破,無助的用手抓住自己的頭髮,強迫自己不去想所發生的事情,可身體上傳來的疼痛,無時無刻不提醒着她。
冷馨兒閉上眼睛,心慢慢地沉下去,沉下去,選入無邊的荒涼,本能的將身體蜷縮起來,雙手環住雙腿,沉沉的把頭低下,埋在雙膝之間。
大腦一片空白,一種無奈的酸楚漸漸涌襲上來,欲哭無淚,整個人彷彿被完全的掏空。
正在這時,開門聲響起來。
冷馨兒沒有擡頭,依然保持着那種姿勢。
“你醒了嗎?”閻烈試探性的低聲問,手裡端着食物,他並沒有開燈,只是小心地走近牀畔。
一雙琥珀色的鷹眸,緊緊盯着黑暗中牀上的那團身影,見她將自己縮在牀的一角,完全像一個無助,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陣心痛。
重重的嘆了口氣,伸手把牀頭燈擰開。
昏黃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閻烈站在牀邊,而冷馨兒就縮在牀的另一頭,看見他,伸手把被子裹在身上,有種防禦的姿勢,同時也表明了拒絕他的棲進。
他將手上的食物放在桌子上,衝着他沉聲命令,“起來吃點東西。”
她沒有反應,紋絲不動,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讓你起來吃飯,聽見沒有?”他又喝了一聲,眉頭擰起。
冷馨兒下定決心,就是不理他。
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是沒有動,閻烈終於被激怒了,身體靠近她,一下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拖下牀。
冷馨兒本來就渾身痠軟疼痛,此刻半點掙扎能力也沒有,被他這麼一拽,虛弱的她狼狽的跌在地毯上。
hiluo的身體,沒有穿任何的衣物,渾身上下滿是吻*痕,觸目精心的青紫痕跡,從脖頸一直到腳裸,點點斑斑,遍佈全身……。
閻烈眯起鷹眸,這時他留下的痕跡,他要了她整整一天!
“起來吧。”閻烈伸手拉她。
“不用你管!?冷馨兒拍開他的手,顫抖的用手扶住牀沿,倔強的抿起雙脣,勉強的爬起來。
剛一站穩,腳下一軟,作勢又要倒下去。
他迅速地用手臂擁住她,避免她摔倒。
可她卻一下子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滾開!”
聲音嘶啞,喊了一夜的喉嚨早就乾澀到不行,這一喊感覺已經聲嘶力竭!
一個怒氣涌上來,閻烈有力地抓住她的手腕,她無力反抗,手腕被他抓得嘎吱作響,骨頭像要被他握斷,那張雕刻的俊臉,在燈光下,陰霾得嚇人,冷哼,“別拿我當傻子,你與莫司爵的那點事,以爲我不知道?揹着我偷偷地去開房。”
開房?
冷馨兒的心猛烈地揪在一起,疼的蹙眉,“你胡說,你冤枉我。”
“冤枉你?”閻烈冷了眸色,一把將她抱起丟向那張凌亂的大牀,身體驟然y向她,陰狠的沉聲,“你在講,我現在就弄死你。”
冷馨兒瞧見他眸底血紅的戾氣,別過臉去,咬着下脣不再出聲。
她知道,他不是在嚇唬她。
見她不在吱聲,他稍微緩和下來,弓起身體,伏在她的肩頭,在她白皙的肩頭,用力的啃咬了一下。
疼得她一聲尖叫。
肩頭留下一排深深地齒痕,鮮紅的血液瞬間流淌下來,滴落在被子上。
冷馨兒一陣心悸的顫抖,默默的閉上眼睛。
無聲的抗議。
閻烈從她的身上起來,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跡,沒有再去看她,踱出房去。
只一會兒,就見暖暖就拿着一個小箱子,快步的走進來。
看見倒在牀上的冷馨兒,嚇了一跳,驚慌失措的把她扶起來,看見她的慘狀,倒吸口冷氣,嗚咽的問,“姐,你這是怎麼搞得?”
冷馨兒眼睛空洞的看着她,難過的不想說話,眼淚如斷線的珠子,靜靜的滑掉下來,無聲地抽泣。
“姐,你別哭嘛,別哭。”暖暖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一眼看見她肩頭的傷痕,驚慌的問,“是少爺乾的?他怎麼會這樣對你?瘋了?”邊說,邊動手打開帶來的小箱子,從裡面取出,醫用的消毒藥水,紗布,剪刀,消炎藥。
動作麻利的開始給她,清理肩頭的傷口。
一切完事後,暖暖起身在衣櫃中拿出一件粉色的睡衣,幫着冷馨兒穿上,溫柔的勸解她,“姐,你也知道少爺的脾氣,你就順着他嘛,在這樣,受傷的也只有是你,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吶。”
“他根本就不是人!”冷馨兒恨得咬牙切除,緊握粉拳。
暖暖撇撇嘴,不敢說話,瞥見桌上的食物,眼珠轉了一下,“姐,你還是先吃飯吧,吃了飯纔有力氣與他對抗嘛。”
“我沒有胃口,吃不下。”
“那就吃片藥吧,好好睡一覺。”
冷馨兒沒有拒絕,聽話的接過白色藥片放進嘴裡,然後又喝了一口暖暖遞過來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