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安父揚起手就是一巴掌,安曉曉捂着臉冷笑的看向他。
“你放屁,要不是你沒用,我至於這樣求爺爺告奶奶的嗎?你個沒用的廢物。”
安曉曉難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父親,氣得眼眶通紅。
“是,我是廢物,你倒是去找安聆音啊,你看她管不管你!”
安雲天心裡也憋着一肚子氣,頓時跟着大吼道。
“你要是真有本事,早早地抓住了傅容笙的心,就算我再怎麼折騰,我們安家也不會倒,說到底,還是你沒本事。”
“好,我沒本事,這個家我不待了,讓給你!”
撂下一句話,她便氣鼓鼓地衝出了出租屋。
幾個小時之後,入夜時分,江城忽然下起了暴雨。
一夜過後,傅老爺子擔心傅臻夜裡受凍,便拉下了臉去傅容笙在外面住的別墅找傅臻。
誰知他剛下車,就見到傅容笙的院門外面倒着一個纖細的身影,渾身溼漉漉的。
傅老爺子吃了一驚,趕緊讓下人去查看,沒想到居然是安曉曉。
她面色通紅,額頭髮燙,似乎是淋了很久的雨,發起了高燒,面容格外憔悴。
傅老爺子頓時一陣心疼,讓私家醫生給安曉曉掛好了藥水。
等到安曉曉一醒過來,就委屈巴巴地撲進了傅老爺子的懷裡。
“爺爺,我和爸爸吵架了,他怪我不能幫他做投資,說我沒用。”
安曉曉的眼中含淚,說得十分可憐,殊不知這正是藍芷墨向她傳授的苦肉計。
傅老爺子見安曉曉如此,頓時一陣心疼,趕忙安慰起了安曉曉。
“爺爺,我不想回家了,現在我一回家,爸爸就罵我。”
“好,不回就不回,從今天起你就住容笙這裡。”
傅容笙纔剛剛醒來,聽下人說傅老爺子帶着安曉曉進來了,頓時不滿地趕到安曉曉所在的房間。
他剛一推開門,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爺爺,您想收留安曉曉,就帶她回老宅,我這裡不歡迎她!”
傅容笙眸色冰冷。
老爺子哼了一聲,拉着安曉曉的手道。
“沒有我的打拼,你哪來這樣的房子住!是我讓曉曉住在你這裡的,你敢趕走她,我對你不客氣。”
傅容笙眉頭緊鎖,一雙沉寂的眸子中透露出強烈的煩悶感,他咬着牙,做出自己的讓步。
“我可以給她安排住處。”
安曉曉見狀,趕緊說道。
“容笙哥哥,我保證我住在這裡,不會打擾到你的,我現在已經想清楚了,不會再對你有非分之想,求求你可憐可憐我。”
她低着頭,眉頭輕蹙,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樣。
傅容笙不爲所動,眸色冰冷,對着一旁的下人吩咐道。
“還不把她給我丟出去!”
頓時一衆下人就要上前,傅老爺子立即將安曉曉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我看誰敢!”
一羣下人左右爲難,不知道該聽誰的,傅容笙的臉色也愈發難看。
“曉曉,你就安心地在這裡住下!”
傅老爺子望着傅容笙,強硬地道。
“你要是不讓曉曉好過,那我也不會讓安聆音好過!”
如此威脅,讓傅容笙一時之間也沒了辦法,安聆音現在,的確就是他唯一的軟肋。
他的目色落在安曉曉的身上,深深地剜了她一眼之後,才握着拳憤然離開。
一離開安曉曉和傅老爺子的視線,傅容笙心裡的厭惡和憤怒就再難壓抑,他迅速撥通了傅墨的電話。
“安雲天有沒有從藍芷墨那裡拿到錢?”
傅墨早將一切都打聽清楚了,聲音略顯懶散地回覆傅容笙。
“也不知道安雲天哪來這麼厚的臉皮,居然真的找藍芷墨拿到了一筆錢,不過藍芷墨不是白給的,只是借的。”
“借的?”
傅容笙目色一凜,露出玩味的笑。
既然是借的,那就好辦了。
從傅墨的消息之後,傅容笙已經清楚,安雲天已經將從藍芷墨那裡拿到的錢全部投入了那個項目之中。
“給他嚐嚐甜頭。”
傅容笙冷笑一聲,冰冷的眸子中泛出殺意。
幾天之後,安雲天就收到那個投資項目的第一次利潤回報,一下子就把借給藍芷墨的錢給還上了一半。
安雲天投資的那個項目,忽然就受到了多家同行業競爭者的聯合擠兌,項目負責人左右爲難,差點有些支撐不住。
安雲天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可項目負責人也很無奈地表示,他也沒有辦法,做項目本來就是有風險的,要是想撐過這次危機,至少要追加兩千萬的投資。
兩千萬對現在的安雲天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他只能再去找藍芷墨。
聽說安雲天又來要錢,藍芷墨的臉色頓時不太好看,冷笑着表示。
“安叔叔,都說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您這要了又要,不太合適吧?”
安雲天臉色一僵,只能厚着臉皮道。
“藍小姐,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會還錢的。”
藍芷墨一開始聽到安雲天要借錢做投資,就沒相信他真的能成功,索性就借了他一筆,讓他投資失敗後還不上錢。
安雲天還不上錢,自然沒臉再來求她辦事,她也少了個麻煩。
沒想到安雲天居然還真能從那個項目中獲利,藍芷墨心裡自有一番算盤,覺得這個項目一定不簡單。
她可不想再摻和。
“安叔叔,你爲什麼不去找曉曉!她現在給容笙當秘書,該不會這筆錢都拿不出來吧?”
安雲天的神色一變,頓時來了精神,衝到了傅氏找安曉曉。
安曉曉一聽說安雲天是來要錢的,頓時就生了怒氣。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我讓你不要搞什麼投資,你非不聽!你怎麼就不長教訓呢?”
項目負責人那邊不斷給安雲天發着消息,安雲天已經急紅了眼,聽到安曉曉不願意給錢,他頓時就開始撒潑。
“我不管!你當着傅容笙的秘書,連兩千萬都不願意拿出來!你這不孝女,你今天不給錢,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安曉曉也快崩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不認就不認!”
說完,她一跺腳跑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