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近一週時,傅容笙整理着行李,清點無差後,一併塞進行李箱,拖着箱子就往安聆音的公寓走。
管他什麼藍小姐綠小姐的,他杵逆傅老爺子又不是一回兩回了。
難得傅容笙能遇到一個心儀的女人,他當然要如實珍寶,無論她去哪裡,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便是極好的。
安聆音聽見敲門聲,穿着拖鞋就往外趕,透過貓眼看見門外面容俊逸的男人,想也沒想就推開了門。
“幹嘛?”,天剛見亮,安聆音睡眼惺忪,帶着一股濃郁的起牀氣,身上還穿着寬鬆的睡睡衣,鬆垮的衣衫微微滑落,露出她膚白賽雪的圓潤肩頭。
看得傅容笙一滯,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
“你收拾收拾,帶上兒子,我帶你們出國玩兒。”
這幾天傅臻一直住在安聆音家裡,現在正在安聆音的牀上呼呼大睡,昨晚一直踹被,安聆音擔心他着涼,起夜好幾次,睡得並不怎麼太好。
“那你公司的事怎麼處理的?”,安聆音歪着小腦袋,髮絲吹落在勾人的鎖骨上,語調慵懶。
“都扔給傅墨了。”
“啊?你也太坑人了吧,他一個人能忙得過來嗎?”,安聆音眼眸閃爍着詫異的水色,粉嫩的小嘴微張,難以置信地扶額。
“沒事兒,我相信他。”,傅容笙壞笑。
三個人吃過早飯後就乘坐傅容笙提前買的的機票飛往z國。
傅容笙眼色溫柔地垂眼看着肩頭熟睡的女人,傅臻則在一旁興奮地揮舞着小手。
此時公司的傅墨忙得焦頭爛額,心底咒罵着三個人。
傅臻嚷嚷着要去遊樂園,上午的時候兩人帶着小傢伙去遊樂園玩了一趟。
也算是完成了傅臻一直以來心底的小心願。
Z國的玫瑰舉世聞名,去z國不去看玫瑰簡直是一種遺憾。
傅氏是遠近聞名的跨國企業,在z國也有涉獵的領域,還設立了不少分公司。
傅容笙特意從公司開來一輛車,帶着兩人去了z國最大的玫瑰園。
“寶貝,你別生氣了。”
一道稚嫩爽朗的男聲吸引了安聆音的注意,目光順着聲音的方向看見一個穿着庫裡籃球服的男孩追着一個身形倩麗,小臉嗔怒的女孩子,大步流星地跟着她解釋。
“青春期的小情侶打架這不太正常了嗎。”,傅臻在後排舔着冰淇淋,故作老成地插嘴。
安聆音垂眼,眼裡泄露一片溫柔的光輝,眼含羨慕地看着遠處那對擁抱在一起的年輕情侶。
記憶裡的她,似乎也正值花季,只不過那段黑暗的日子一直受着周月琴母女的排擠。
她每天的任務就是照顧的母親,巨大的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根本沒有心情去珍惜青春。
直到母親去世,她心知便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後來的時間大多數都是在牢房裡度過。
傅容笙感受到女人難掩酸澀的情緒,眼底的柔情如同洪水猛獸般傾瀉,視線下移,看見她露出大片雪白鎖骨的衣裙,眼神頓然一沉。
“你就穿成這樣出來的嗎?”,傅容笙面容夾帶着怒氣,沉聲質問。
“對啊,怎麼了?”
安聆音媚眼瞪得渾圓,不明所以地反問着他。
好傢伙,合着剛剛遊樂園她一直這麼清涼地逛了一整個上午,視線在車內巡視一週,都沒有看見一件遮體的外套。
傅容笙怒極反笑,嘴角帶着譏誚地發出一聲冷哼。
“回去換衣服。”
“你又發什麼瘋?!”
安聆音美目帶着慍色,不明白傅容笙怎麼就發這麼大火,解開安全帶,推着車門就往外走。
車裡的氣氛直降,變得冷凝沉重,傅臻眨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奶聲奶氣地開口,“我說親爹啊,你怎麼能對女孩子那麼生硬呢?”
傅臻一籌莫展地看着駕駛座前五官英挺的男人,一雙綿柔的小手扳過男人剛毅分明的臉,對上他陰鶩的鷹眼。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更何況我媽這麼漂亮,我們做男人的只要做好保護好她的任務就好啦。”,傅臻反倒是教育起了傅容笙,肉肉的小手自信地拍着胸脯,吐着紅潤的小舌舔着手裡的草莓冰淇淋。
傅容笙意識到自己剛纔態度的生硬,眉頭一挑,倨傲的揚起下頜,看着後視鏡裡的小人。
“那現在怎麼辦?”
“找啊!找到就哄,這還要我教你?!”,挺住手中的動作,神情詫異地看着自己爹地。
父子倆下車後,花了半個鐘頭,在附近的香檳玫瑰區域發現安聆音纖麗的身影,傅臻倒騰着兩條小短腿蹬蹬蹬跑到她面前,軟磨硬泡地爲傅容笙求情,小鬼滑頭的樣子逗得安聆音不禁破涕爲笑。
“好吧,想讓我原諒你可以。”,美眸瀲出奪目的水光,眼睛滴溜溜一轉,一個整蠱的念頭從安聆音心頭冒出,她佯裝氣未全消的樣子,“不過,你要給我找到一對百歲的夫妻,這樣我纔可以考慮原諒你。”
“注意哦,是百歲。”,安聆音小臉壞笑,笑眼盈盈地提醒着傅容笙。
傅臻瞠目結舌,媽咪這不是給爸爸出難題呢嘛,他環顧四周,這偌大的玫瑰園幾乎就是吸引一些年輕夫婦,上哪兒找百歲夫妻啊。
找情侶容易,遍地都是,可是安聆音把條件限制得這麼死,傅臻看着一旁捂嘴偷樂的媽咪,無奈地搖搖頭。
得,這下可夠爸爸折騰的了。
傅容笙沉聲片刻,醞釀許久的情緒在喉嚨裡沉悶地化作一個“嗯”,動身就吩咐在z國的下手幫忙尋找。
今天是週一,按理上就是傅老爺子口中的婚期。
教堂裡藍芷墨遲遲沒有等來傅容笙的身影,入座的來賓竊竊私語着,說着笑話一樣討論着這場不見新郎的婚禮。
藍傅兩家急得一團亂麻,藍芷墨何曾受過如此羞辱,抄起桌邊的水杯砸向面前的鏡子,目光陰狠如同尖銳的刀子般盯着鏡中四分五裂的自己。
兩家幾近反目成仇,藍家在後臺大鬧着,傑森和傅墨無奈對視,傅老爺子氣得手腳發抖,鼻子裡喘着濃濃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