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傅容笙沒有還口,便繼續說道,“要我說啊,傅總還是別耽誤聆音了,她本身就是個挺優秀的女孩。”
這句話直戳傅容笙內心,這男人說的沒錯,傅容笙自己也覺得心有愧疚,他眼神暗淡無光,似乎並不想和男人多說什麼,“先生您就直接明瞭好了,這樣說我也聽不懂。”
“我這裡還有事兒,先掛了。”
傅容笙掛斷電話,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徑直朝着門口走去。
一輛暗黑色的賓利沿着平直的公路馳騁着,傅容笙加大馬力趕到賽安的樓下,整幢大樓燈火寥寥無幾,僅有幾盞還在點着。
傅容笙走到安聆音辦公室,門是虛掩的隔着縫隙可以看見裡面昏黃的燈光,傅容笙推開門緩步從外面走進。
安聆音趴在桌子上小憩,最近她很累,眼下一圈青黑色看得傅容笙心裡泛着酸澀感,明黃的燈光打在她的頭頂,泛出層層光澤感。
傅容笙大手順着安聆音美好的脖頸遊走,力度輕柔地撫摸在安聆音的肌膚上。
“最近辛苦你了。”
偌大的辦公室迴盪着男人醇厚的嗓音以及女人綿長的呼吸聲,傅容笙不忍心叫醒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着她熟睡的面孔。
過了不知多久,安聆音疲憊的醒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牆上的掛鐘,已是晚上十二點鐘,她揉揉眼睛站起來,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你終於醒了啊。”
傅容笙的聲音溫柔至極,他起身緩步走到安聆音身邊,大手繞過她瀑布般的青絲,用手心的溫熱觸碰她細膩的肌膚。
“誒,你怎麼來了?剛剛發生什麼了嗎?”,安聆音驚訝地看向她,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着。
“見你沒回家,我擔心就開車來接你,一看你睡得很香就沒捨得叫你醒來。”,傅容笙從她手裡拿過包包,“走吧,我們回家。”
“好。”
回去的路上,傅容笙專注的開車,他將袖口挽起至手臂處,露出半截有力的小臂,青筋和脈絡盤虯在上面,輕鬆自在地開着車。
安聆音擺弄着手機,她無意間點進通話記錄,發現在九點左右傅容笙給她打過一次電話, 她沒接,第二次又打了一通,上面顯示已經接通。
“這麼怎麼回事啊?你給我打過電話嗎?”
安聆音朱轉眼看向他,伸出自己的手機靠近他的臉頰,傅容笙移開開車的視線,看着手機屏幕,隨後他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嗯。”
安聆音仔細地回想着當時的情景,記憶裡她好像是和學長一直在辦公室談合作,後來她困得睡着了,那麼電話是誰接的呢?
“是學長接到你電話嗎?”
傅容笙渾身一件,他眼神一凜,心絃像是被人撥動了一樣,最柔軟的一處卻泛着刺痛感,“是他,沒什麼事,他就是告訴我你睡得着了。”
安聆音看得出傅容笙眼中輕飄飄地憂傷,她不相信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雖說和學長相處的時間不久,但是安聆音覺得學長是會對傅容笙說出那些不好聽的話。
安聆音看着傅容笙緊繃的下頜,心中有些不忍,她小手環在傅容笙精瘦有力的手臂上,用自己的小臉在上面磨蹭着。
“啊,你不要生氣啊,我這兩天太忙了,就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啊。”
安聆音聲音綿綿軟軟的,本身傅容笙心有愧疚,加上她這樣撒嬌,他更加覺得心中泛着汩汩酸水,他長臂一攬,將嬌軟攬入懷中。
傅容笙用下巴蹭着她的頭頂,聲音帶着磁性混合着清香和菸草味,“沒事,辛苦你了這陣子。”
安聆音淺笑,她仰頭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頜,“我說,要不我們回公司吧,我把和學長合作的項目給你處理吧。”
安聆音這麼做只是想讓傅容笙放心,她並沒有覺得多累,反而能爲傅容笙獨當一面她甚至覺得無比自豪,之前很多次都是傅容笙一個人單槍匹馬替她解決,這次也該換她了。
傅容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相信安聆音,“不用了,我相信你的,放心。”
“不行,一定要。”
安聆音嗔怒着嘟嘴,她不是想要偷懶,而是想借此讓學長看看傅容笙的能力,並且潛意識裡也在告訴學長不要多心。
“好,既然你執意要,那我聽命咯。”,
傅容笙無奈地笑笑,他眼裡帶着寵溺在他不自知的情況下從眼尾處泄出,大手撫摸着女人的背脊,髮絲的馨香在他的指尖處縈繞。
隔日一早,傅容笙就開車帶着安聆音來到賽安。
剛進辦公室,學長就傻眼了,“聆音這是幹什麼?”
安聆音很自然地聳聳肩,她朝着學長微笑,“這是我未婚夫哦,容笙在這方面很擅長的,所以我就把項目交給他了。”
學長的表情看起來很不自然,傅容笙眼神如鷹隼般匯聚在男人身上,他上前走一步,從口袋裡掏出右手遞到男人面前,“你好,我是傅容笙,第一次見面。”
男人尷尬地伸出手,支支吾吾地應了句,“你好...我是樑遠。”
這件事很快在公司傳開,雖說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但是也很快傳到藍芷墨那裡。
“砰。——”
藍芷墨大手重重地擊打在桌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她眼中怒火中燒,面部的肌肉都跟着跳動。
她倒不是怕傅容笙接手,主要是樑遠的名聲地位十分響亮,要是在於傅容笙交手那勢必會對自己這邊不利。
藍芷墨一刻也待不下去,她開車就趕往傅氏,高跟鞋重重地擊打在瓷磚地面上,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她氣沖沖的推開傅墨的辦公室大門,怒火直接燃遍整間屋子。
傅墨被人打斷思路,煩躁地皺着眉頭,語氣也拔高了幾分,“藍大小姐是發什麼風?進別人辦公室門都不敲一下。”
藍芷墨徑直走來,步速之快在半空中揚起一陣風,帶着刺鼻難聞的香水味鋪在傅墨周身。
‘’傅容笙那邊已經跟那個樑遠交手了,你就不知道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