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你幫我去聯繫一個法律學院的學生過來,隨便一個就行,只要懂一點基本的理論知識就可以。”薛喬想這件事到底還是需要一個律師過來處理,先不說有沒有用,來充個場面也是好的,至於爲什麼會找胡欣欣,純粹是因爲她認識的人比較多。
雖說這件事如果讓顧之辰來處理會簡單的多,可是要是找顧之辰的話不就暴露了她現在和顧行風單獨待在一起的事情了嗎?這和她不想把事情鬧大的初衷可不一樣,而且這樣的事情沒有必要去找什麼特別厲害的律師,那樣會適得其反的。
薛喬的要求胡欣欣一般來說是不會拒絕的,也沒有問要幹什麼直接把律師要到的時間告訴薛喬。“你現在在哪,他現在就可以出發。”
“賓虹路,讓他不要開車過來,這裡車禍堵車了。”薛喬提醒着。
“十分鐘到。”
得到胡欣欣的回答,掛斷了電話,薛喬看着旁邊已經冒出冷汗的薛彤彤,剛纔她已經把可能是有人要設計她的可能性告訴了她,可惜沒有從她的嘴裡知道到底是什麼人,也許是樹敵太多了,薛彤彤在國內的交際圈一直都不是很好,而且這個性子怕是最容易得罪那些自以爲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的那些個把戲騙騙普通人還行遇上那些大小姐,不是自討苦吃?
解開薛彤彤身上的安全帶,把車窗的保險打開。“行了,等這件事處理完在好好想想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有手段的人吧,這次我幫的了你下次可就不知道了,現在先和我下去吧。”薛喬好心的提醒着薛彤彤,看在她和她流着一半的相同血液的份上那便幫她這麼一次。
“我不……我不下去。”薛彤彤抗拒的甩開薛喬拉着的手,深度的焦慮讓薛彤彤陷入恐慌,然而薛喬沒有給薛彤彤逃避的機會,“你要是不跟我下去,誰也幫不了你,不過你要是願意這件事任由對方胡謅的話,那也隨意,反正我是沒有什麼損失,頂多就是浪費了一點時間而已。”
薛彤彤聽了薛喬的話,擔心她真的會就這麼把她甩在這裡不管她,搶先一步開門下了車,就知道激將法對薛彤彤是最有用的,薛喬輕笑緊跟着也下了車。“我們希望去和對方私下和解可以嗎?”薛喬禮貌的繞到警察的面前,對着一個看起來是領導者的警察說出自己的想法。
“和解?當然可以。”
警察不苟言笑的樣子讓薛喬差點就要以爲這個警察不是那麼在乎自己的職位了,畢竟這件事處理不好還真的有可能會被撤職,只是眼角那皺起的眼角紋暴露了他的情緒。能夠私下和解固然是好,不用出動他們警方的力量也就不會把這件事怪罪在他們這夥人身上了。
薛喬淡笑點頭,果然沒有人會放棄這樣不用幹活還可以完成任務的機會。帶着薛彤彤走到婦女的面前。還沒等開口就聽到婦女粗俗的話語。“呦,還是個美人胚子,難怪那些個警察不讓我過去,原來是看上你這個小賤蹄子了。”
“這位大姐,請你說話放尊重點。”薛喬出聲爲薛彤彤辯解道,攔着薛彤彤不讓她說話,現在可不是她可以鬧脾氣的時候,有些話聽過也就算了,沒什麼好計較的。
“怎麼,說還不能說兩句了?別以爲你開這輛小車,我們就怕你了。”婦女叉腰指着薛彤彤不屑的說,可是眼中的貪婪卻又顯露的徹徹底底,薛喬鄙夷的看了眼婦女,又看了眼停在她們後面的卡車,這車停的位置還真是好,橫着把整個路段全都攔截。
想來要不是因爲這輛車的話,也不會造成後面的路況擁堵,也要是說是意外的話,她還真的是不相信了,她就不信警察沒有來試圖勸說過把車挪到一邊再好好處理這件事。“你們不用怕我們,我們只是想要來就事論事而已。”
薛喬沒有和婦女爭辯什麼,對於這種只會潑婦罵街的女人,沒有什麼好說的,直接切入主題就行。
“別給我拽那些沒有用的,你就說這個女人把我家老爺子撞成這個樣子,要怎麼辦。”婦女指着躺在地上已經十幾分鐘的老人,薛喬不用想都知道老人現在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機會,從那些本來很焦急的醫護人員現在淡然的表情來看就可以知道。
薛喬環抱着手放在胸前,一副無所謂的姿態,“這老爺子先不說是不是我們家彤彤撞得,就算是,那也是因爲你們拒絕送老爺子去醫院纔會導致現在這樣的狀況。”
“我呸,我要是把老爺子現在送進了醫院,你們這些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肯定就要甩手不幹了,哪裡還會管這件事情。”婦女自以爲佔着理,說的理所當然,沒有注意到後面醫護人員鄙夷的眼神。“現在的醫藥費這麼高,你讓我們這些窮人怎麼活啊。”婦女說着抹了把眼淚。
薛喬是說要日行一善但是善也不是行在這種人身上的,不是所有的可憐人都值得同情。“那你的意思就是隻要我們給了你們醫藥費,你們就肯息事寧人了?”薛喬嘲諷的語氣不加掩飾。
沒想到婦女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的點頭,“只要你們肯出了這筆錢,然後那個女人進警察局,我們就不會再去計較。”婦女得寸進尺的說,指着薛彤彤惡狠狠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真的要以爲薛彤彤是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而知道的人也覺得婦女說的有些過分。
“那我想我們就沒有什麼談判的意義了,要是你執意要彤彤承擔責任的話,我想我們就只能在法院見了。”薛喬沒有理會薛彤彤扯着自己袖子的動作,這件事知道你表示出一點退步的意思,婦女只會以爲你是不敢把事情鬧大踩着你的痛處,咄咄逼人。拉着薛彤彤就要走,婦女出其不意的撲上來抓住薛彤彤的頭髮,把她往回扯。
“不要以爲你們這些有錢人得那些把戲,什麼法院見,不就是想要私
下找人把我們處理掉嗎,我告訴你,這件事我今天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女人下手一點都沒有留情,薛彤彤一把被扯地上然後頭髮被婦女抓着只能仰着頭,臉上盡是恐懼的望着薛喬。
薛喬擔心的注意着薛彤彤生怕婦女會作出什麼傷害薛彤彤是事情。“薛喬,救我啊。”薛彤彤的頭髮被拉得越來越緊,頭皮上的刺痛讓她紅潤了眼眶,帶着哭腔向薛喬求救,她是真的害怕了,她身後的女人一直在把她往後面拉,她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被扯斷了。
“你先把她放開,有話我們好好說。”薛喬皺起眉頭,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偏激,一邊想着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一邊還要安撫婦女的脾氣。“你不就是想要錢呢嗎?我給你就是了。”薛彤彤臉上露出的痛苦的表情讓她心頭一軟,退了一步。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要的不是錢,就是想要大家做個證,讓這個撞死我們老爺子的人受到處置。”女人說着激動的薛彤彤一把從地上抓起來,薛喬要是現在還看不明白婦女或者說是背後的那個人的真實目的的話,還真的是白活這麼久了。
就在薛喬對婦女的行爲無可奈何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讓薛喬的心一安。“你想要她怎麼受到處置和我說就是了。”
“怎麼是你來了?”薛喬轉身衝着來人歉意一笑,她以爲胡欣欣會隨便抓個法學院的人過來沒想到是把自己的男朋友給送過來了,她還真的一下子沒有想起來齊皓飛是法學院得人,是她的失誤了,讓一個法學院的高材生來處理這樣的事情算不算是屈才啊?
齊皓飛難得的調侃了一句,“我還不容易把那隻小狐狸抓出來結果就被快遞到你這裡來了,你這個電話來的還真的是及時啊。”雖然齊皓飛的話語裡滿是責備但是薛喬卻是知道齊皓飛只是說笑而已,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哇,下次還你一個和你小狐狸相處的機會,還是一整天的那種。”還真的不知道胡欣欣到底是怎麼迷住這個高冷的男神的,關鍵是把男神抓在手裡之後還經常動不動的就爽約,就她知道的來看,約會什麼的都是看胡欣欣的行程安排的,除非是胡欣欣沒有人可以找出來玩耍了纔會想到自己那金貴的男朋友。
“那我先把謝禮收下了。”齊皓飛勾起嘴角一笑,今天本來就只是和他家狐狸碰個頭結果得了一個一天約會的計劃,他賺了。
“你是誰?”婦女尖銳的聲音讓齊皓飛正視的看了她一眼。拋開這些事情,他可是來處理正事的。“我是她們叫過來的律師,齊皓飛。”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禮貌性的點頭,臉上卻是一點表情都沒有。
婦女一聽是律師臉色都變了,“什麼狗屁律師,我看就是她們叫過來騙人的吧。”女人嘲諷的說了一句,從把薛彤彤扯得更緊的動作還是可以看出來婦女的緊張。齊皓飛最討厭的就是有人侮辱他的職業,對他來說這個職業是很神聖的。
薛喬拉過齊皓飛的衣袖,靠在他的耳朵邊把事情的具體經過都給他講了一遍,順便把自己的猜測也給說出來,齊皓飛了然的點頭。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身份,但是從現在開始薛小姐的事情就全權交給我來處理,首先我必須要告訴你,你現在對薛小姐所構成的傷害已經足以都成故意傷害罪,無論之前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就憑這件事,她們都有資格把你告上法庭。”
齊浩飛說的一本正經反倒是站在他身邊的薛喬忍不住要發笑。默默的移了幾步躲到齊浩飛的身後捂嘴偷笑,她一直以爲齊皓飛是個很嚴肅的人,胡欣欣和她待在一起或許是覺得無趣纔沒有經常約會吧,然而從剛纔的種種表現來看,齊浩飛要不是本來就是這麼逗比的話就是被胡欣欣給帶跑偏了。
就婦女對薛彤彤作出的那些傷害絕對是夠不上故意傷害罪的,頂多就是侵害了薛彤彤的身體權,然而齊皓飛愣是把事情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不過來唬唬這個婦女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根據薛小姐身上的傷勢來看,這位小姐,你大概要判一年左右的有期徒刑,如果薛小姐執意上訴的話,或許會比一年還久。”
齊浩飛推了下鼻樑上的眼睛,銳利的眼神透過鏡片也能看的一清二楚。要不是薛喬有一定的法律基礎真的會也被齊皓飛騙去,主要是齊皓飛講的太過於逼真再加上齊皓飛長着一張嚴肅的冷漠臉更讓人不自覺地相信他的話。
薛彤彤在婦女的手上掙扎着,“你快給我放開,不然我一定會把你告上法庭的。”原先的華麗衣着在推拉之間早就已經破爛不堪只能勉強蔽體,頭髮也掌握在婦女的手中,凌亂不堪,再加上現在得意的表情真的就像一個潑婦一樣,要是和薛彤彤很熟的人路過都不會將她認出來。
聽到薛彤彤的話,薛喬只能無奈的嘆氣,婦女本來因爲齊皓飛的話有些害怕的放鬆的力道又因爲薛彤彤的威脅握緊,現在本就是婦女的心房脆弱的時候,想要勸說是最容易不過,經過薛彤彤這麼一鬧,卸下的心房比之前築的還要高。
“你少拿這些話來嚇唬我,覺得我一個鄉下來的好嚇唬是不是,我告訴你,我老公可是很厲害的,你的這些東西都是騙我的,別以爲我不知道。”婦女和一直站在她身後的丈夫交頭接耳了一會之後,得意洋洋的指着齊皓飛,臉上的恐慌盡失。
薛喬這才正眼瞧了婦女的丈夫,她以爲只會躲在老婆後面的男人能有什麼本事結果是個讀書人,可是既然是一個讀書人的話就更不應該作出這樣的事情,她只會爲和他一樣同爲讀書人感到恥辱,“我們沒有嚇唬你,你的丈夫告訴你這些都是假的,那我冒昧問一句,您是法律專業畢業的嘛?
”
那個男人看薛喬是在和他講話卻還是沒有從婦女的身後走出來,甚至不敢直視薛喬的眼睛,唯唯諾諾的小聲說了一句:“我是。”要不是因爲薛喬全神貫注的聽男人講話的話,還真的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你說你是法律專業畢業的,那麼我想再多問一句,您知道您的夫人到底是爲了什麼站在這裡不罷休的嘛?”
薛喬在賭,賭男人還有一點良知或者賭男人根本就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妻子會做這些事情,“我知道。”男人怯生生的望了婦女一眼,薛喬不知道爲什麼男人會這麼怕他的老婆,不是妻奴的那種怕,而是發自內心的畏懼,她也不想要去了解他們之間的故事。
很顯然,她賭輸了,男人明擺着就是不敢從他妻子的身下反抗而起,這樣懦弱的男人,不需要她去同情。“既然您明白,您就應該制止她,而不是看着她就這樣錯下去。”薛喬嘆息着勸慰着沒有奢望得到他的回答。
薛喬不打算再從薛彤彤這個角度去解決這個問題了,婦女就是吃硬不吃軟,想要解決這件事,就只有用強的了。“好,這件事我們姑且不再去討論,就說說老爺子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吧。”
齊皓飛看出薛喬已經有了主意,也不去打斷她,對於小狐狸的這個閨蜜,他一直都是保持着欣賞的態度。薛喬前行幾步,靠近婦女,婦女不斷地後退,薛喬便不斷的逼近,終於婦女沒有後退的路。“您不必後退,我沒有想要做什麼,只是有幾句話想要和你說而已。”薛喬安撫着婦女的情緒,終於在婦女情緒平穩之後靠近了她,附在她的耳邊說。
“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的本意,我也知道你背後有個人操縱。”薛喬看到婦女在聽完她說的幾句話後,不斷顫抖的雙手眼神一凝,她果然猜的不錯。“我不會去追究這件事,但是要是你要一直這樣鬧下去的話,那些你該得到的東西,我保證,你,一樣都不會有。”
“你憑什麼這麼說!”婦女推開薛喬的身子,薛喬不防的摔在地上,沒有再說話衝着婦女意味深長的一笑。在齊皓飛的幫助下站起來拍拍灰塵。
她相信婦女現在一定是相信自己說的話的,她現在就像是一隻快要躺倒的駱駝就差那最後一根稻草了。“能麻煩你過來一下嗎?”薛喬衝着警察招手,然後轉頭偷偷的朝齊皓飛狡黠的一笑。齊皓飛算是知道爲什麼她的小狐狸誰也管不住只有薛喬才能管的住她了。
“有什麼事嗎?”警察走到薛喬的身邊,禮貌的問着,對於薛彤彤受困的狀況視而不見,剛纔顧家二少爺已經吩咐過了,無論這邊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去插手,只要在旁邊保護這些人的人生安全就夠了。
薛喬自然是沒有注意到警察的態度,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儀器說,“那個是監控嗎?我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全都被記錄下來了吧,我要求調監控。”
警察順着薛喬的手指看過去,那不過是簡單的一個紅外感應器而已,疑惑的看了薛喬一眼,要是有什麼監控的話,他們就不會在這裡僵持這麼久了,實在是這起車禍發生的位置太巧,正好碰上監控的死角。看着薛喬臉上的淡然,瞭然的點頭,“好的,我現在就申請去調監控。”
“等一下,我想要和這位小姐談一下。”
婦女察覺到警察要去調監控的舉動,把他叫了住,鬆開抓着薛彤彤的手把她推到齊皓飛的懷裡,齊皓飛連手都沒有伸,直接往後退了一步讓薛彤彤摔在了地上,薛彤彤尷尬的從地上爬起來,哪裡還顧得上整理什麼着裝,看着薛喬和婦女往沒有人的地方走,緊張的握緊手臂。
薛喬該不會趁她不在的時候,做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情吧?
“這件事情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何必鬧得大家都難以收場呢?”婦女開門見山的說着討好的話,眼中的諂媚讓薛喬不屑一顧,要不是爲了處理薛彤彤的事情,她纔不會來接觸這樣的事情。
“那你說,這件事你想要怎麼處理?”薛喬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現在她是佔理的一邊,不需要像剛纔那樣的退步,而且也沒有必要在現在就亮出自己的底牌不是嗎?
婦女搓着自己的手,就算是落到被威脅的地步,貪婪的眼神也沒有減少,“我要的只是那筆錢而已,至於你們和那個女人到底是有什麼樣的糾葛,我一點也不在乎,你想要知道什麼我也都可以告訴你。”爲了自己的利益,對於自己的合作伙伴即便是出賣也無所謂,本來就沒有什麼永遠的夥伴,只有利益纔是最真實的。
“女人?”
薛喬是猜過薛彤彤是惹了哪家的大小姐但是那只是猜測,畢竟那些大小姐只是在表面上的囂張和任性而已,牽扯的人命的事情她們也是做不出來的,不敢去冒險,就怕萬一被查出來了,家裡的人無法保住她,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對,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不過她和我們見面的時候都沒有露出臉,都是帶着個什麼面具的。”婦女沒有防備的把事情告訴薛喬,這些小事在她眼裡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可是在薛喬眼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薛喬沒有問婦女知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反正不問她也知道答案,會作出這樣的事情的女人必然不會輕易的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你們合作過幾次了?”
“就這麼一次。”
“你們這次行動的目的是什麼?”薛喬繼續問道,可是婦女卻拒絕回答了,薛喬不以爲然的說,“你不說也沒有關係,反正現在只要調出了監控,車禍的事件責任全都在於你們,至於那個幕後人我可以慢慢的找,不過沒有完成你們的合作會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婦女繞着手指扯着自己的衣角猶豫了一下。
“是爲了讓剛纔的那個女人身敗名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