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幫你撿出來”白大媽笑着,把手伸進夏沐禾的衣領處,一顆一顆的看似在幫她撿瓜子其實是在暗暗的掐她。
“哎,疼”夏沐禾躲避着白大媽的毒爪。本來就蒼白的面色更爲的蒼白了。
她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位大媽啊?她怎麼卻不知道啊?
正這樣想着躲着,門被打開了。是和白大媽一起進入諾恆做清潔工的孫小鶴。平常默不作聲的。看了一眼手伸進夏沐禾脖子裡的白大媽,又看了一眼處處躲閃的夏沐禾。對着夏沐禾說道,“夏沐禾,我們一起去擦玻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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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沐禾連忙點頭。終於逃脫掉白大媽的魔爪。
可是,白大媽卻叫住夏沐禾,“夏沐禾,我讓你做什麼沒聽到嗎?打掃男廁所!還有你,愣着幹嘛!擦你的窗戶去!”
於是,夏沐禾又提着水桶拿着拖把去打掃男廁所。
孫小鶴看到白大媽,覺得白大媽是有些過份了。但還是垂着頭去擦窗戶。心裡嘀咕着,這人突然高了一層就是不一樣了,連說話的語氣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夏沐禾戴着口罩。去了男廁所。孫小鶴卻拉住她,“噯,夏沐禾。你是不是得罪領導了?”
夏沐禾有些疑惑的看着孫小鶴。她好像沒有得罪過什麼領導吧?她們老大吳經理,平常對待她都挺和氣的。
“夏沐禾,其實我真心覺得還是你做組長好。有時候你也會幫我做些活,而且從來擺架子”說到這裡孫小鶴臘黃的臉蛋上泛起了不甘,“夏沐禾,其實我挺討厭那個姓白的做我們老大……”
孫小鶴看上去將近有三十了,其實她才二十四歲。比夏沐禾大兩歲,年紀相仿便很有共同語言。
起初夏沐禾看到她幹黃的臉蛋,以爲她有三十歲了呢!時間久了才知道孫小鶴只是高中文化,普通的職高上了三年,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迫於壓力,就到了諾恆裡做起了清潔工。
孫小鶴又繼續議論,“夏沐禾,你真的是得罪了領導嗎?那個吳經理看上去挺器重你的啊?”
夏沐禾想了想,腦袋疼,她也想不到是怎麼得罪領導的。至於,吳經理她應該沒怎麼得罪吧?想到自己也確實整天打盹兒,閒着,估計是領導看她不順眼了吧?
在白色口罩下,她衝孫小鶴笑了笑,“小鶴,沒事兒的。我整天都閒着,白拿薪水也不好。”
“可是,夏沐禾,這不公平啊……我覺得你比白大媽更適合做這個組長……”孫小鶴還想說什麼,就感覺身後好像有什麼,讓她極爲的不自在。
夏沐禾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擡頭看了身後的方向,一個挺拔修長都身影赫然站立着。這讓她不覺得嚇了一跳。
“總,總裁好……”孫小鶴看到是嚴諾霄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向總裁問好。雖然她沒有和嚴諾霄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可是她也和其他女員工一樣,每次偷偷的在下班的時候,偷偷的在一樓電梯處觀察着嚴諾霄。所以,她還是認得出大BOSS的,而且沒想到近距離觀看大BOSS,她竟然呼吸有些急促,“總裁好”這三個字都說的結結巴巴的。
嚴諾霄冷着眼掃了一眼夏沐禾,根本就沒有正眼去看孫小鶴。在有嚴諾霄的氣氛之下,孫小鶴蠟黃的臉蛋上多出了兩坨紅暈,低着頭,急切的跑出了男洗手間。
夏沐禾看到嚴諾霄,也低着頭,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希望嚴諾霄認不出她。可是,他怎麼可能認不出她?第二十九層樓裡就只有三個保潔不是嗎?排除了,那個孫小鶴還有那個白大媽,只從身型上,一眼便知這個就是夏沐禾。
這個女人,不要說帶着口罩。就是化成灰他恐怕都能認得出來。
嚴諾霄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正在低着頭,接水的夏沐禾。大步的從他身邊過去,進了一個隔間。也沒說什麼。
夏沐禾低着頭,拿起一塊布,洗了洗仔仔細細的去擦洗手檯。
她從鏡子裡看到嚴諾霄已經出來了。鏡子中嚴諾霄的神色說不出的嚴肅,夏沐禾想到昨天她失約了。而且,還拿了嚴諾霄的兩百萬,心裡就有着說不出的滋味兒。
嚴諾霄的身影走過來了。手放在水龍頭下面,水龍頭自動出了水,嚴諾霄洗了洗看了一眼旁邊的認真的開始擦鏡子的夏沐禾。“給我擦手”
頗有些唯我獨尊的模樣。
夏沐禾昏沉着腦袋一愣,下意識的就想用手中擦鏡子的抹布給嚴諾霄擦手。
嚴諾霄看到這個夏沐禾湊過來的手,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抹布立刻一副嫌惡的神色。夏沐禾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於是把抹布放在一邊,掏出自己的手絹。作勢要給嚴諾霄擦手。
當手絹碰到嚴諾霄的手背的時候卻被嚴諾霄狠狠的甩開了。夏沐禾看到嚴諾霄的一隻手已經纏上了紗布。微微的一怔。心下有些愧疚,這,自己咬的好像是過了點。但總歸都是嚴諾霄的不是,如果他不接她的電話,如果他不那樣和嚴大哥說故意挑撥她和嚴大哥之間的感情。她也不會那麼生氣。
嚴大哥聽到嚴諾霄那樣的話,一定很怪她吧?她越來越不敢和嚴大哥聯繫了。骨子裡覺得自己是在背叛嚴大哥。即使嚴大哥不會再原諒她,會怨恨她,即使她和他不會有結果。夏沐禾也想快點擺脫掉嚴諾霄。所以,纔有那三個月的協議,她忍三個月,既可以保住夏華安的性命,又可以獲得以後的自由。忍一忍,忍一忍吧。夏沐禾這樣告訴自己。
可是,什麼事都是可以忍一忍就過去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