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的孩子在衆人眼裡,沒有性別年齡之分。”容六淡淡說道,“你還記得龍門一直有一個奇案嗎?當年葉家兄妹被人綁架,一連半月沒有消息。當時綁匪要龍門在北美軍火走私30%的利潤,龍門門主咬死了牙關不鬆口,還擺出一種要錢沒有,要命兩條隨便你們,結果葉家兄妹平平安安回到龍門,三十名僱傭兵離奇死亡,龍門都沒人知道他們兄妹如何殺掉那麼多僱傭兵,完好無缺回家,當年葉白才十一歲,他妹妹……好像只有三四歲。”
“我也有所耳聞,只不過,穆說這不過是一個故事罷了。”
“到底是故事,還是真事,只有他們知道。”容六說道,“上一任龍門門主爲什麼那麼自信,咬緊30%的利潤不鬆口?難道錢比他的孩子重要?除非他有自信,他的孩子能夠平安回來,葉白的確是一個奇才,自從在哥哥耳渲目染下的妹妹,絕非泛泛之輩。”
“你的意思誰,如今的龍門是一個未成年小姑娘當家?”
“不排除這個可能…”
“我還是覺得不太可能…”付雲騰壓根不信,一個未成年能撐得起龍門,太玄幻了吧。
“海洋和穆靜觀其變是正確的,若是國防部接管了龍門,我們不管怎麼搶奪地盤都沒事,然而,若是葉家妹妹如今是龍門家主,以葉白的睚眥必報的性格,估計妹妹也是如此,這時候搶奪地盤,無疑是藐視龍門,趁火打劫,她肯定會報復,到時候得不償失,不知道具體情況之前,不能貿然行動。”影月門在國內再怎麼囂張,放肆,那是國內。他們組織和龍門有天壤之別,估計要七八年後,影月門纔有資格出現在龍門面前。
“如果我們在龍門能有一個臥底就好了。”付雲騰難免有點遺憾。
並非他們沒想過在龍門安插臥底,只是安插了兩次,每一次都是程海洋親自來安排,十分小心翼翼,隱藏得十分好,最後都被龍門暗殺了,損失了兩名非常強力的人才,程海洋分外後悔,再也沒有往龍門安插過臥底,國防部那麼多精英特工都無法在龍門堅持半個月,一想到這一點,或許才能找到一點平衡感。
付雲騰說,“那邊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來和他們溝通,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容六點了點頭。
他能分出心來想龍門的事情,目的也很單純,就是想要更大的力量,只有自己的力量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珍視的人,若他擁有一個像龍門這樣的組織,放眼國際,誰敢動他的人?
容六和付雲騰談完,符戀微和陸瑤已把飯菜都做好,付雲騰一看桌面上全是清淡菜色就知道並非出自符戀微之手,果然看到陸瑤笑眯眯地過來,無視他的存在,抱着容六邀功,“快來嚐嚐我的飯菜,我做的飯菜可好吃了。”
符戀微脣角一扯,真心覺得陸瑤這笑容太特麼諂媚了,簡直是無法直視。
容六反而非常縱容她,陸瑤期盼地看着他,微笑地問,“好吃嗎?”
“好。”
陸瑤眼睛一亮,才五秒鐘容六盤子裡就成了一座小山,付雲騰坐在對面憤憤不平,你們真是甜膩得閃瞎了別人的眼睛,快點滾回家好嗎?符戀微第一次覺得她的情緒和付雲騰是在一個層面上的,心中都瘋狂地吐槽這對閃瞎別人鋁合金眼睛的情侶,更堅定了符戀微不談戀愛的念頭,若是談戀愛就變成這麼肉麻的模樣,談戀愛有什麼用?
大家都很默契地沒提起容六的病,吃過晚飯,陸瑤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容六離開,他們一走,符戀微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付雲騰倚在門口,神色坦然,笑眯眯地問,“你要走?”
明知故問…
符戀微懶得理他,東西全部收拾好,付雲騰說,“陳韻如派人一直守在你家門口,你覺得回去你能自保嗎?”
她回頭看着付雲騰,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你開什麼玩笑?”
“我向來不開玩笑。”付雲騰露出一連在正人君子的笑容,十分溫和,良善,就差沒在臉上刻着我是好人的印章,符戀微心中一團火蹭蹭蹭地上來。
憑什麼?
似乎是看出她的憤怒,付雲騰說,“陸瑤是牽制容六最大的王牌,你又是牽制陸瑤最大的王牌,他們抓不住陸瑤,肯定打你的主意,若你要憤怒,那就怪你和陸瑤情同姐妹,就這麼簡單,你確定要走?然後再經歷一次那天晚上的事情,若是再發生一次,我不保證你能完好無損。”
符戀微握緊了拳頭,心中忍不住紮小人,詛咒陳韻如,簡直就是一個變態,她哪兒知道陳韻如一直都沒想過再動她,自動付雲騰和她的新聞登出後,陳韻如就打消了抓住符戀微的想法,不敢得罪付家,然而,付雲騰哪兒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沒了陸瑤,他們同在一個屋檐下,多麼好的二人世界,約炮也簡單啊。
他是求之不得,越看符戀微不情願的臉,他越有快感,再不願意又怎麼樣?符戀微那麼識時務,絕對不會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她肯定會做出最正確的答案。
符戀微丟了手邊的包,眉目間全是一片怒火。
“那變態的女人到底什麼時候才消停?”
付雲騰聳聳肩膀,“哪一天容六答應娶她,估計她就消停了。”
“真能白日做夢。”容六和她結婚,陸瑤怎麼辦?該死的,爲什麼這件事會扯上她呢,殃及池魚莫非是中華民族最大的美德嗎?
沒有期限,一直要和付雲騰同居,不管從哪一方面看,都是一個糟糕的選擇。
“你就不能派人保護我嗎?”
“我的人自然在我保護我,憑什麼保護你?”付雲騰挑眉,攤了攤手,露出欠扁的笑容,符戀微很想往他臉上揍一拳,特麼的欠揍……
她有想過,跑去和陸瑤一起住,畢竟一個人真的很危險,誰知道瘋女人真的瘋狂起來會做出什麼事情,爲了保險起見,她哪怕再討厭付雲騰,她暫時也不能離開。
陸瑤和容六小別勝新婚,她要是去當電燈泡,肯定會被容六戳小人。
貌似,只有付雲騰一個選擇。
付雲騰露出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有一種大門在那慢走不送的瀟灑和無所謂,氣得符戀微牙癢癢的,卻真的不敢再走。
陸瑤一路上嘰嘰喳喳說不聽,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都和容六說了一遍,卻越過了被人暗殺的那一段,她也怕容六問起,她人在付雲騰的別墅住,他肯定能察覺出什麼,他若是不問,她也輕鬆,若是問起來,反正也不是她的錯,只是她並不想容六會這件事煩心。
一回到家,陸瑤抱着他的腰,踮着腳吻住他的脣,一手急切地把他的襯衫拉出來,撫上他溫熱柔軟的肌膚,容六脣角微微揚起,抱着她慵懶地享受着陸瑤的熱情。鼻息交融,親密無間,她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的氣息,像是中了毒癮的人,瘋狂地吸毒,只有毒素才能讓她有片刻的安寧,舒心。
“你好冷淡。”陸瑤蹭着他的鼻子,微微地眯起眼睛,柔情似水,臉頰帶着一抹紅暈,也不怕害羞了,捏着他的腰,聲音柔柔軟軟像是一灘水,“一點都不想我嗎?”
容六看着她,倏然抱着她翻轉壓着牆上,身子緊緊地貼着她,摩擦,貼近,特意抵住他,聲音低沉又充滿蠱惑,“你說呢?”
陸瑤臉色乍紅,溼漉漉的眼睛如小斑比鹿般可憐兮兮地看着他,看得容六獸血沸騰。
小別勝新婚。
熱情如火,像是被點燃了熱情的煙火,不斷地燃燒,彷彿沒有明天,陸瑤只想把自己所能給予的東西,全部都給予了他,讓他不需要煩惱,不需要痛苦,就像蠟燭,拼命地燃燒自己,只爲了別人。
兩人從客廳一直做到臥室,最後抱在一起泡澡,享受着高潮過後的餘韻,所有的熱情慢慢地平息下來,陸瑤卻一點都不睏倦,偶爾擡起頭來,吻吻他的脣,不帶一點情慾,只是想要和他親熱,表達自己的親暱。就像剛出生的嬰兒,喜歡什麼,肯定用嘴去表達她的喜愛,就如她喜愛容六。
容六輕輕地撫摸着陸瑤平坦的小腹,忍不住幻想着,若陸瑤真的懷孕了,孩子會是什麼模樣呢?是男,是女?像陸瑤,還是像他?若是女孩子,還是像陸瑤一些的好,不管男女,性格最好也像陸瑤,受人歡迎,人見人愛,這麼一個天使,卻停留在他身邊,他上輩子肯定是積了福,這輩子纔會有她在身邊。
等他的病情完全穩定,能夠痊癒,或許,他們可以要一個孩子,他並不喜歡孩子,卻想起老沐一句話,孩子是天使,更是父母之間的橋樑。
有了孩子,他所渴望的家庭纔會完整,不會那麼殘缺。
爲了她,他願意嘗試做一名父親。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