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深刻?”蘇剛正緩慢的向着商場走過去,聽到他靠近自己的腳步聲,她抓着門框的指甲更加的用力,恨不得直接將門框捏碎,繼而用門款上的門板將蘇剛正的腦袋直接打爆!
隨着他慢慢的走近,蘇岑緩緩地開口說道:“因爲我親眼看到了很多人從我的眼前掉下去,這一生中對於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你認爲我能夠輕易的忘記麼?”說完,她的眼眸中含着濃郁的悲傷看向蘇剛正。
蘇剛正淡漠的說道:“不說這個我還忘記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當年是怎麼來到書房的?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說到這裡,蘇剛正的表情十分的嚴肅且恐懼,甚至還包含着一股莫名的緊張。
“怎麼大伯,難道有什麼不能讓我看到的事情麼?”蘇岑不答反問的說着,嘴角輕輕地上揚起一抹好看的弧線。
聞言,蘇剛正一把捏住她的下顎,讓蘇岑忍不住緊緊地蹙眉,他的力氣之大讓她感覺到自己的下顎就要被捏碎了,她蹙眉緊張的說道:“大伯,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嗎?”
看着她眼神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他的手才緩緩地放開,繼而危險的逼近她的臉說道:“以後對於我的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是不是就可以了,不要自作聰明!那一天你爲什麼來到書房?”
“因爲聽到了吵聲?”蘇岑熟練的說着,繼而認真的看着蘇剛正的臉淡漠且冰冷的說道:“書房的門是開着的,我聽到美惠阿姨對大伯說了一些話。”
蘇岑說完之後淡漠的盯着蘇剛正的臉,一雙魅惑人心的眸子中不知道蘊藏着什麼樣的色彩,看起來很是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而就是因爲這奇怪的話語和眼神讓蘇剛正感覺自己也變得十分的不自在。
他看着蘇岑的臉輕笑出聲,繼而眼神忽然變得陰冷,他冷聲說道:“那你可以告訴我你聽到了什麼嗎?”
“我聽到了什麼你感覺很好奇麼?大伯?”蘇岑輕笑着看着他說道,繼而將身子轉向他,緩慢的靠近她的身邊,輕輕地擡起手佯裝溫柔的整理着他的外套上的不存在的灰塵,一張蒼白的臉配上這樣的微笑,顯得更加的詭異。
“算是吧。”蘇剛正不適的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開,但是並沒有直接將她的手拿開,反而是握在他的掌心中,輕輕地揉捏着,這樣的動作讓蘇岑十分的不習慣,渾身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想要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中拿出來,但是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她根本就是無能爲力,只能任由他握着,看着蘇剛正試探性的眼神,她自然知道他一直這樣看着自己是爲了什麼。
蘇岑直接擡眸對上他的充滿了狡黠的目光的眸子,她輕笑着說道:“我聽到美惠阿姨說,她已經做得夠多了,她累了,實在是太累了,然後我聽到大伯您說:你以爲這樣就可以威脅到我麼?”
說完之後,蘇岑的眼神變得不解,當然還有濃烈的好奇,她輕輕地試探性的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大掌中拿出來,邊對着蘇剛正問道:“美惠阿姨說的話我一直都是很好奇的,她說自己做的已經夠多了,已經累了,她到底做了什麼?”
看着蘇岑好奇的模樣,蘇剛正冷笑着,擡起手摸着她的側臉,繼而靠近她冷冷的說道:“跟你做一樣的事情,難道你不感覺到累麼?”
“跟我一樣的事情?什麼事?如果只是作爲一個棋子的話,大伯身邊的棋子還少麼?感到累的應該不只是美惠阿姨一個吧,但是最終選擇用死亡來逃走的,只有美惠阿姨一個不是麼?”蘇岑邊說着,她的眼神的地步蘊藏起來一股濃烈的恨意,她的心底清楚的很,最終選擇用死亡來解決自己的,不只是美惠,還有她的母親夏玉蘭!
可是當蘇剛正看向她的時候,她的眼底隱藏的東西立刻就消失不見了,她看着蘇剛正輕笑着:“怎麼這樣看着我。”
“因爲我覺得,你一個聰明的女人只會看着自己的男人做事,而不是問那個男人爲什麼要這麼做事。”蘇剛正淡淡的說着,摩擦着她的臉頰的手指微微一用力,便將她的身子直接牽扯了過來,想要趁機狠狠地吻上她的脣。
但是這一次被蘇岑躲過去了,他冰冷薄涼的脣狠狠地貼在她的臉頰上,蘇岑嫌惡的眯着眼睛,但是當他的脣離開她的臉頰的時候,她立刻將情緒轉爲嬌羞,她摸着蘇剛正的臉輕笑着說道:“大伯,等一下我還要去開會呢,所以還是不陪你了,不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好,什麼問題?”雖然他沒有機會吻到她的脣,但是他依然不動聲色的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輕輕地親吻着她的脖頸,在她雪白的脖頸上留下一道一道的痕跡,繼而嘟嘟囔囔的說着。
而蘇岑就是那樣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任由他在自己的脖頸上胡作非爲,就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一樣淡漠的說着:“剛纔大伯在說,作爲一個聰明的女人,一定要學會只要看自己的男人做事,而不是問自己的男人爲什麼那樣做事,這個我是懂的,我想要問的是,我的男人是誰啊?”
聽到蘇岑這樣說,蘇剛正忽然就停下了親吻着她脖頸的動作,剛纔因爲興起而迷離的眼神頓時變得十分的冰冷,他從她的脖頸緩慢的擡起頭危險的看着蘇岑的眼眸,而蘇岑就那樣淡淡的看着他的臉,眼神中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沒有恐懼,沒有茫然,就像是在問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蘇剛正看着她的臉直接了當的問道:“那你認爲誰是你的男人?當年爲了上位而陪過的樑董事?還是那一年爲了接那個廣告而陪的莫總?”
“大伯也說了,那都是過去式了,我只是爲了成功付出了我能付出的努力而已,況且大伯也是知道的,我可不是蘇家的親生孩子,我只是個寄養的外人,別說蘇家本身都是看利益辦事的家族,就算是不是那樣的家族,我也是個外人,永遠得不到真正的重視!您說我能不努力麼。”蘇岑邊說着邊輕笑出聲,繼而將蘇剛正從自己的身前推開。
她走到浴室中,打開浴室中櫃櫥抽屜拿出一盒煙,輕輕地點上那根菸,對着蘇剛正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繼而對着他輕笑着。
“那是誰,不會是那個你掛名的未婚夫吧,裴子越?我聽說這一次你流產就是因爲他,難道真的跟傳言一樣,你這個孩子不是他的,而是裴子琛的?”蘇剛正說到這裡邪肆的請笑着,一雙眼眸中渲染着濃郁的嘲諷和不屑。
對於這樣的眼神她早就已經習慣了,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她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如果這真的是裴子琛的話,我就不會讓他輕易的流產了。”
“什麼!?”雖然蘇岑的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被距離她很近的蘇剛正聽到了,他憤然的看着蘇岑的臉,結果看到她只是不屑的輕笑着,繼續說道:“大伯,你聽到我說起裴子琛就特別的激動,你不會是對我動了真感情吧?”
聞言,蘇剛正的臉色突變,他大步向前一把掐住蘇岑的脖子,危險的眯着眼睛靠近她的臉說道:“不要說那麼噁心的話,我感到渾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