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少決依舊保持動作,琥珀色的雙眸緊縮在一起,似乎在極力隱忍着什麼一樣,他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也沒有要給蘇唯一繼續餵飯的意思,而蘇唯一也沒有開口說話,緊咬着脣瓣,凝眉看着他,心好痛真的好痛。
空間死一般的寂靜。
半晌後,南宮少決緩緩放下勺子,重新舀了半勺,垂眸喂到蘇唯一嘴邊,輕聲開口道:“先把飯吃了!”嗓音雖然柔和但似乎已經沒有方纔那般寵溺。
蘇唯一緊緊的盯着他,一雙星辰般閃亮耀眼的美眸氤氳着光澤,她沒有要張口的意思,只是緊緊的看着他,像是在質問着他什麼一樣。
南宮少決眸光一暗,掀脣,輕聲道:“不想吃?我讓人重新給你準備?”
“她是誰?”嘟囔着嘴有些憋屈的樣子,眼眸中氤氳的着水色光亮。
而南宮少決沒有要回答她,只是哄着道:“先把飯吃了!不要餓着孩子了!”
蘇唯一仍舊極度憋屈的看着他,睜着一張水亮的眼睛看着他,緩緩的鬆開了嘴脣。
南宮少決救這樣一勺一勺的給她喂着,也沒有說一句話,眸光緊縮卻像是極力在控制着自己什麼一樣,而蘇唯一一直盯着他,張合着嘴巴一口一口的吃着。
最後南宮少決給她夾了些孕婦菜,等蘇唯一吃得差不多,亦是將她抱起離開餐廳,走到客廳,便看到嚴格正身站在那裡。
“少爺!”恭敬喚道,神色看上去有些凝重,正準備說什麼時,便對視上南宮少決那雙冰冷琥珀色雙眸,一頓,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最後南宮少決將蘇唯一抱回了臥室,將她安置在大牀上,給她蓋好被子,垂首在她的額頭上淺吻了一下,道:“什麼都不要想,好好休息!”
而蘇唯一一直緊緊的揪着他的襯衣,一刻都沒有鬆開過,像是怕他離開一樣,憋屈着一張小臉,透亮的雙眸一直緊緊的盯着他。
嘟囔着堅定說着:“陪我睡覺!你那裡也不許去!”她就這樣揪着他的襯衣,閃亮着光澤的雙瞳看着他,很委屈的樣子。
南宮少決這樣傾身靠在她上方,她揪着他的襯衣,他也起不了身,高大身影印下的影子完完全全的將蘇唯一籠罩着。
“那你得先鬆開我,我得換睡衣!”他輕聲說着。
蘇唯一看着他,頓了兩秒鐘,緩緩的鬆開了手,南宮少決直起身子,正轉身時,蘇唯一驀地突然想到什麼,猛地坐直身子,半跪在牀上,從身後突然抱住南宮少決精壯的腰肢。
“怎麼了?”他側頭問着。
蘇唯一揚起腦袋,嘟囔着,“我給你換!”說着,鬆開抱着南宮少決腰肢的手,忙的下牀,快步走到衣帽間去,取了一件棕色的真絲睡衣,大步走到牀邊。
南宮少決看着蘇唯一這毛毛躁躁的樣子,眸光一沉,還沒有等她走過來,已經走過去將蘇唯一攬着,有些責備道:“慌什麼?身體好了?”
蘇唯一嘟囔一聲,沒有回答他的話,擡手直接開始解開南宮少決的襯衣釦子,他也沒有拒絕,任由她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一顆一顆的解開他襯衣鑽石鈕釦。
脫了他的襯衫,又去解開他的褲子,絲毫不避諱,最後還要蘇唯一還要去脫他的四角褲。
看着她的動作,南宮少決忙的阻止着,大掌握着她小手,垂眸看着她嘟囔小嘴一張很不滿的小樣子,卻不禁還是被愉悅道,勾脣道,“你想讓我和你裸睡?就不怕我吃了你?”
光是隔着衣服抱着她,渾身都難受的要命,更不用說還和她一起裸睡,尤其現在看着蘇唯一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誘人孕味,那感覺,那味道,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毒藥。
而蘇唯一擡頭看着他,一雙氤氳光澤的美眸在水晶燈光照耀扇動着美麗光澤,驀地,兩顆晶瑩的淚珠突然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
南宮少決瞳孔猛地一縮,鬆開她的手,大掌捧着她的臉蛋,拇指輕拭着她眼角的淚水,低聲道:“怎麼了?”
“她是誰?”她再次開口問道。
話落間,南宮少決突然猛地一怔,眼眸一沉,而蘇唯一卻敏感的發現了他眸光中的異樣之色,心痛卻又突然開始控制不住的煩躁起來。
“她是誰?她爲什麼會對你說那些話?她想和你談什麼?你說你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沒有來找我是不是就是因爲她來了?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你愛過她?還是你現在還是愛着她的?”
蘇唯一激動急速問着,越說心底越煩躁,腦袋根本不知道在反應着什麼,一想到方纔那個女人說的話,她的心底就很不是滋味,她一直在控制着自己,可是現在已經完全控制不住。
她本想要繼續不知道胡亂問着什麼,南宮少決伸手將她緊緊的攬在懷裡,打斷急道:“唯一你先冷靜!爲了寶寶你先冷靜好不好?”
蘇唯一擡手發泄的拍打着他的胸膛,哽咽道:“我不管!我不管!你不能愛別人!你不能!”霸道又強勢。
南宮少決忙的安慰道,輕撫着她的背脊,“我不會愛別人的!唯一!你先冷靜下來,寶寶還在你肚子裡……”
他都不知道爲什麼荔葉現在回來了,可是對她完全已經沒有了感覺,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曾經對荔葉的愛難道就這樣全部給了唯一?
南宮少決緊緊的將抱在懷裡,不斷的安撫着,漸漸的蘇唯一才平靜下來,最後抱着她,兩人躺在牀上,蘇唯一堅持就要把南宮少決扒光光,就連她也是,就這樣窩在他的懷裡,兩條玉臂緊緊的抱着他精裝的腰肢。
天知道南宮少決這樣抱着她嬌小的身體他有多難受,她簡直就是在折磨着他,但是他又不得不被她折磨。
蘇唯一就這樣靠着她,不知不覺中便睡着了過去,但是雙手卻絲毫沒有鬆懈,而南宮少決在煎熬中沒有絲毫睡意。
垂眸看着蘇唯一一張已經熟睡的臉蛋,南宮少決試圖將蘇唯一的手鬆開,但是她卻抱的很緊,動她的手的時候,她還閉着眼睛很煩躁的恩了一聲,動了動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