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鐘聲響起,華麗浪漫的教堂內鋪滿了火紅色的玫瑰,連這空氣之中似乎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此刻裡裡外外的記者將教堂圍的水泄不通。
教堂內兩邊的座椅上已經坐滿了賓客,翹首以盼着即將到來的婚禮,鐘聲響,吉時到,飄灑在空中的玫瑰花悠然墜落。
蘇唯一一手捧着鮮花,一手挽着慕夜梟,數幾十米的尾裙鋪灑在玫瑰花瓣上,華麗的頭紗遮擋着她美麗的容顏若隱若現。
就在當兩人出現的那一刻,卻不知道驚豔着多少人的眼睛,拍掌祝福的聲音此起彼伏,兩人緩緩走向了司儀臺。
牧師開始宣讀着誓詞:“慕夜梟先生,你是否願意娶蘇唯一女士爲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她同住,在神的面前與她結爲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生老病死,富貴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這個世界!”
“我願意!”慕夜梟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答着。
“那麼蘇唯一女士,你是否願意嫁給慕夜梟先生爲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的面前與他結爲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愛你自己一樣,不論生老病死,富貴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這個世界!”
牧師唸完之後,卻沒有即刻聽到蘇唯一的回答,她一直微垂着頭顱,像是將自己完全置身於這幸福浪漫一刻之外一樣,卻也像是隻有一具軀殼在這裡,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而因爲蘇唯一一直沒有回答,底下的賓客開始疑惑的竊竊私語起來,牧師又喚道一遍:“蘇唯一女士……”
但是蘇唯一仍舊沒有反應,而慕夜梟低聲用着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喚道着,“唯一!已經沒有選擇了!”
聽到他的話,蘇唯一麻木的雙眸微微動了動,緩緩擡手看着牧師,頓了兩秒鐘,“我……”而就在“願意”兩個字即將說出口的時候,只聽到一聲砰巨大的響聲陡然響起。
一瞬間,教堂內的賓客疑惑震驚的看向門口的位置,陸陸續續闖進持槍男子,整齊有力步伐,很快將教堂包圍起來。
“啊!!”
“哐當!!”
“……”
人羣的驚叫聲,玻璃杯摔在地上碎裂的響聲,陡然響徹在偌大的教堂內,衆人完全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站在司儀臺上的兩人,慕夜梟看上去卻是出奇的平靜,這像是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
而蘇唯一瞪大雙眸驚恐的看着眼前的狀況,心劇烈顫抖的厲害,她不敢再看,不敢在即將出現在教堂門口的身影,但是她全身像是被一股魔力吸引住一樣根本移動不開雙目。
她的身體根本控制不住的在顫抖着。
直到那抹黑色的身影大步朝着教堂走來,一瞬間,那股強烈可怕的駭氣充斥在教堂內,如同來自冰川深處般的寒氣。
一襲黑色西裝,套上黑色的風衣,高大昂藏的身軀修長挺拔,緊縮陰鷙的目光釋放着來自地獄般嗜血可怕的氣息,極致俊美的容顏上染上的是滔天的憤怒,像是要將所有一切都盡數毀滅一般。
他沒有任何停頓的大步朝着司儀臺走去,急速的步伐旋轉着烈風揚起衣袂,整個人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般恐怖森人。
而他的目光一直緊縮在蘇唯一身上,而蘇唯一更是因爲他的目光壓抑的讓她快無法呼吸,全身顫抖的厲害。
所有人皆是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這一幕,震驚疑惑,那原本幸福的空氣中似乎已經瀰漫起濃烈的火藥味,氣氛陡然緊張的像是一根即將斷裂的弦。
這時慕夜九突然起身朝着南宮少決走去,那兇狠的目光像是一具充滿仇恨的野獸一樣。
但是南宮少決的腳步卻始終沒有任何的停頓的,他的目光一直緊縮在臺上的那個人影身上,目光更是緊縮了幾分,手掌緊握,青筋暴露。
而就在這時慕夜梟突然開口喚道:“老三站住!”清冷的嗓音穿流在空氣中帶着絕對逼人的氣勢。
驀地,慕夜九頓住腳步,兇狠的目光盯着南宮少決像是要將他撕碎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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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宮少決即將踏上司儀臺時,慕夜梟移步上前站在了蘇唯一面前,將兩人的視線阻擋開。
“南宮你能來我很高興!”
驀地,南宮少決頓住腳步,站在離他只有一步遠的距離,陰寒至極的目光對視上慕夜梟,隱隱之中似乎已經拉響了戰火,彷彿下一秒就會爆炸一樣。
此刻教堂也是出奇的安靜,安靜的彷彿能聽到風吹而來的聲音,緊繃的神經已經完全不能思考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是瞪大眼睛看着。
而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時候,瞬間,只見南宮少決從口袋中抽出一把手槍,也就在那麼一瞬間的時間,一把手槍同樣也比對在了南宮少決的腦袋上。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驚恐膽顫的看着。
“南宮今天是我的婚禮,我們的之間的事情可以等婚禮結束之後再說。”慕夜梟挽脣風輕雲淡的說着,“這樣公然劫婚,總歸是不好,很快你父親也應該會來了,我想他應該不喜歡看到你這樣!”
他的話無疑像是一顆重磅炸彈炸在蘇唯一的頭頂,全身猛地顫抖一下,她不知道慕夜梟竟然邀請了南宮老爺,或許他早就知道少決會來,所以他邀請了南宮老爺,一切的一切都不過在他的掌控之中。
驀地,這時蘇唯一突然繞過慕夜梟對峙上南宮少決,看着他憤怒的樣子,她極力的控制的眼淚開始控制不住的話落下來,揚聲道:“少決!你走吧!我和你已經是不可能的!你走吧!”
而南宮少決緊縮目光看着蘇唯一,看着這個讓他此刻又恨又愛的女人。
胸口的激烈起伏着,咬牙切齒道:“蘇唯一你到底還要騙到我什麼時候?”心痛的像是一雙手狠狠的將他的心撕碎成兩半,她身上的婚紗卻是如此的刺眼,讓他想要上前狠狠撕碎,
對不起!少決!真的對不起!我現在不能和你在一起!真的對不起!她也只能這樣在心底吶喊說着對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