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唯一一直垂着眼簾沒有敢去擡頭,放在腿間的雙手控制不住的不斷收緊着,溢出了冷汗。
這是,蘇唯一隻感覺一雙手握住了他的雙手,像是在安慰着她一樣。
猛地一怔,側眸看着慕夜梟,而他只是淡淡一笑。
這時,只聽見莉莉絲揚聲開口道:“兩位還真是讓人羨慕,看得出夜很疼你老婆!”
慕夜梟收回目光,勾脣一笑,“我的妻子,我當然得疼惜!”
莉莉絲輕笑出聲,“沒看出來夜你還如此的癡情,真是讓人感動!我想慕少夫人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說着,側頭看着南宮少決,問道:“少決!你說是吧?”
但是南宮少決那雙寒冷陰鷙的目光一直落在蘇唯一身上,凌冽的可怕至極。
這樣的情形,無不是讓莉莉絲心底充滿恨意,但是她美麗的容顏上卻始終保持着一抹優雅淡然的笑意。
而就在這時,只聽見一陣僕人恭敬喚道:“大小姐!”
蘇唯一下意識的擡眸看去,便看到Mensa朝着這方走來,一襲紅色的裹胸包裙,性感妖嬈卻又高貴出塵,而就在蘇唯一擡眸的一瞬間,視線便撞入了南宮少決雙眸中,心猛地顫抖了一下,忙的又收回了目光。
只聽見莉莉絲微笑說着道:“Mensa姐你來了!”
Mensa只是禮貌一笑恩了一聲,就在Mensa坐在南宮少決一旁的時候,蘇唯一突然起身,看着Mensa道:“Mensa小姐要不你過來坐這裡吧!”
說着,蘇唯一移動開身體,而卻就是那麼一瞬間,蘇唯一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在被一道凌冽的目光凌遲着一樣。
她不敢去看南宮少決,努力的將實現轉移在Mens身上。
Mensa看着蘇唯一疑惑一眼,但是卻很快反應過來,一笑道:“好吧!”
Mensa繞過餐桌坐在了蘇唯一原本的位置,而蘇唯一坐在了Mensa一旁。
“Mensa小姐真是好久不見了!”蘇唯一看着Mensa笑着說着,看着Mensa的到來,心底突然覺得像是得到釋懷了一樣。
“是啊!的確很久沒見了!唯一你也變了!”Mensa拉着蘇唯一的手說着。
“……”
聽着兩人像是老熟人一樣交流着,莉莉絲一笑問道:“原本Mensa姐和慕少夫人這麼相熟,以前怎麼都沒有聽Mensa姐提起過慕少夫人呢?”
Mensa側頭看着莉莉絲,挽脣優雅一笑道:“現在你不也見到了嘛!”
話說道這裡,莉莉絲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仍舊保持着溫和笑意,“這說的也是!不過慕少夫人你能告訴我,我是不是哪裡得罪過你呢?你對我的意見似乎很大。”
蘇唯一併沒有回答莉莉絲的話,只聽見慕夜梟突然開口道:“如果我夫人哪裡得罪了莉莉絲小姐,還請你不要介意,畢竟我妻子現在懷孕,情緒可能有點過激了!”
他的話,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轟然爆炸開來,震驚這裡的所有人。
南宮少決更是瞪大琥珀雙眸看着蘇唯一,再也掩藏不住的滔天駭浪之氣,像是要將蘇唯一無盡吞噬一樣,周身威壓可怕之氣似乎連着空氣都變得令人難以呼吸起來。
而莉莉絲驚訝,怔怔道:“懷孕了?”話落間,莉莉絲猛地反應過來,心口猛地鬆了一口氣,一笑道:“原來!慕少夫人已經懷孕了,真是恭喜恭喜了!”
“……”
蘇唯一怎麼也沒有想到慕夜梟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莫名的跳動更是厲害,慌亂不安,她垂着腦袋,一句話也沒有說。
Mensa更是有些不可思議的側頭看着蘇唯一,即使是個局外人,她心底很清楚,目光落在蘇唯一小腹上,仔細看,的確有些微微凸起跡象。
這個時候,她也可能多問什麼,只是低聲道:“唯一恭喜你了!”
蘇唯一隻是低垂着腦袋,“謝……謝!”
這時只聽見莉莉絲繼續問道,“不知道慕少夫人的懷孕多久了!”
慕夜梟自然回答着道:“有二十三天了!”
準確的懷孕時間其實已經四十天,但是他故意這樣說無疑不是讓南宮少決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莉莉絲一笑哦了一聲,看着蘇唯一,一笑道:“那這段時間慕少夫人你可要好好注意身體,突然間還真是期待夜回有一個怎樣的小孩子!”
話落間,只聽見一聲砰的巨響聲音,蘇唯一身體激烈一顫,心彷彿都提到嗓子眼上。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站直身體的南宮少決身上,渾身散發的駭氣如同地獄深處而來,可怕至極。
目光狠狠地瞪了蘇唯一一眼,隨即大步轉身離開餐廳。
緊接着,莉莉絲起身,道:“我去看看少決!”說着,轉身小跑跟了出去。
偌大的餐廳頓時安靜起來。
半晌後,只見格魯斯恭敬走進來,站在三人對面,微微垂首恭敬道:“大小姐!慕少爺!慕少夫人!老爺身體有些不適,今晚就不出席用餐!”
最後,這一頓飯,只有這三人。
晚餐後,僕人帶着兩人到給他們安排的房間時,Mensa突然開口道:“唯一!如果方便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蘇唯一轉頭看着了一眼Mensa,沒有詢問慕夜梟,應答道:“好!”
而Mensa自然看得出慕夜梟的不情願,但是他卻沒有任何阻攔。
“你放心!既然你們都結婚了,難道到了現在我還會把唯一強制帶走嘛?”
慕夜梟也沒有多說什麼。
而就在這時一名管家走了過來,微微垂首恭敬道:“慕少爺!老爺有請你到書房去一趟!”
慕夜梟凝眉,疑惑,頓了兩秒後,側頭看着Mensa,道:“還請Mensa小姐照顧好唯一!保證她的安全!”
Mensa自然聽得出慕夜梟的弦外之音,“我知道!等會兒我會親自把唯一送回去。”
“謝謝!”
Mensa帶着蘇唯一到了自己的臥室。
而蘇唯一突然控制不住的抱着Mensa痛哭起來,撕心裂肺的痛哭着,偌大的房間內迴響着蘇唯一悲痛的哭泣聲。
Mensa只是這樣抱着她,安撫着她的背脊,她知道她的痛哭,她的傷痛。
卻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唯一才緩緩停了下來,卻不斷地哽咽着。
Mensa拍着蘇唯一的背脊,看着她情緒緩和下來,問道:“唯一這個孩子真的是慕夜梟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