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雲帥剛跟幾個老總談完合約的問題,走出包間中卻聽到隔壁傳來女人尖叫的聲音:“魏司諶救我!”
頓時他眉頭皺起來,這個聲音怎麼聽上去這麼熟悉?好像是凌若可的聲音,而且她在喊魏司諶救她?
看一眼旁邊包間的門是虛掩着的,池雲帥一步走過去輕輕的推開門看着裡面的情況。
此時的凌若可被壓在沙發上,地面上扔着一地的碎布料,她不住的掙扎哭喊着:“求求你放開我好不好,我不要再在這裡了,讓我離開……”
她不斷掙扎的手抓在張總的臉上,瞬間將他的臉抓出了幾道紅痕,一絲鮮血順着他的脖子流下。
張總惱羞成怒,這女人竟然敢抓傷他的臉,這讓他怎麼見人?而且晚上回去之後,家裡的母老虎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啪的一聲脆響,一個耳光打在凌若可的臉上,瞬間她的臉頰便出現了一個掌印。張總怒道:“臭娘們,你他碼敢抓傷老子的臉,今天老子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這一巴掌將凌若可的嘴角打出鮮血,本就因爲酒精的作用而有些昏沉的頭一下子撞在旁邊的沙發角上,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直冒金星。
池雲帥再看向上面的胖子,一眼認出來這是均勢企業的張總,頓時池雲帥一個大步邁進來直接來到張總的身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不是張總嗎,剛纔我看見張太太進來了,東張西望的好像是在找你!”
張總本來正在興頭上,突然被人打斷了好事很憤怒,但是看到身後的年輕人是展騰企業的小開,對方還說他老婆來了。
頓時嚇得張總什麼情緒都沒有了,他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因爲他是靠着他老婆娘家的勢力纔開起這家公司的。
當下張總趕緊將衣服匆匆的整理一下,慌亂的說道:“那個老孃們來了?糟了,我得趕緊走了!”說着慌慌張張的離開這裡。
池雲帥看着淚流滿面、衣衫不整的凌若可,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同時將綁在她手腕上的領帶解下來。
凌若可開始還以爲是魏司諶回來救她了,當她淚眼婆娑的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竟然是池雲帥的時候,頓時所有的委屈一股腦的涌了上來。
抱住池雲帥的手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肩頭不住的聳動着,凌若可是真的被嚇壞了。
池雲帥看着懷中的她哭得傷心的樣子,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替她難過起來,一個女人碰到這種事確實是很難接受。
當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頭,說道:“好了,都過去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吧!”說着扶起凌若可往外走去。
凌若可在池雲帥的攙扶下來到了他的車上,過度的恐懼以及之前的掙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量,此時終於安全下來。
加上她之前喝下一杯白酒的酒勁也上來了,一下子放鬆的她不多時的光景便昏睡過去。
池雲帥看着她小臉上還帶着淚痕,無奈的搖了搖頭,車子向前疾馳而去。
有心想要將凌若可送回去魏司諶的別墅中,但是看到她這幅衣衫不整的樣子,又覺得有些不大方便,車子一掉頭向着自己的公寓開去……
魏司諶開着車離開了酒店之後,向着公司的方向開去,但是他的心頭卻異常的煩亂,心中不斷的想着此時凌若可被張總壓在下面的畫面。
張總是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也知道他離開之後會發生什麼,這不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嗎?
但是爲什麼他一想到那個畫面就有一股想殺人的衝動?
反正他只是想要凌若可痛苦,這樣做是對她最好的懲罰,也是對那個女人最好的懲罰,但是他的心就是不能平靜。
魏司諶的心不斷的矛盾中掙扎,最終他終於受不了的猛一踩剎車,車子瞬間在地面上劃出兩道深深的剎車痕跡。
而後猛一打方向盤,車子瞬間掉頭而去,他是要懲罰凌若可,但卻無法接受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事實。
當他飛車回到了酒店中的時候,卻發現包間中有兩個服務員在收拾着殘局,魏司諶一個箭步衝進來,問着服務員道:“剛纔這裡的一男一女呢?”
服務員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魏司諶轉身跑到樓上的房間,他知道張總常年在這裡包了一個房間,裡面有些各種奇怪的東西來滿足他那不正常的心理。
當魏司諶一腳踹開張總的房間之後,發現裡面根本沒有人,被褥疊得整整齊齊,根本不像是有人進來過的樣子。
此時的魏司諶真正有些慌亂了,張總沒有將凌若可帶來這裡?那他會帶她去哪裡?趕緊掏出電話打給張偉:“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馬上給我把凌若可那個女人給我找出來!”
張偉放下電話之後一臉的凌亂,老大自己把人帶出去的,怎麼又弄丟了?他好不容易的約會啊,就因爲老大一個電話又要泡湯了。
池雲帥開着車直接將凌若可帶回到自己的公寓中,他自從上大學以後便從家裡搬出來住,這裡距離公司很近。
將凌若可抱到了牀上,剛想轉身離開。
“唔……嘔!”身後突然傳來凌若可乾嘔的聲音。
頓時池雲帥着急的轉身要扶起她,這女人一定是要吐,他可不能讓她吐在房間裡。
只是就在他剛來到凌若可近前的時候,突然間“嘔……”的一聲,瞬間一股酒氣迎面撲來,一大灘穢物全部噴到池雲帥昂貴的西裝上。
“死女人,你怎麼吐我一身?”池雲帥氣得大叫着,但是此時的凌若可吐完之後一翻身,再次陷入到了昏睡當中,只留下池雲帥一個人氣急敗壞的跑向洗手間。
半天之後終於將自己弄乾淨的池雲帥回來之後,看着牀上地上一堆穢物,捂着鼻子將窗子打開。
凌若可的身上也沾滿了大量的穢物,池雲帥咬着牙將她身上的髒衣服褪下,又將牀單拽下來,將屋子收拾乾淨之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凌若可在睡夢中睡的很不安穩,不斷的發出囈語:“不要,魏司諶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醫院已經停止了我爸爸的治療,求你借我錢……”
池雲帥眉頭緊皺的看着牀上的凌若可,一整個晚上她都在說胡話,從她斷斷續續的胡話中勉強聽出好像是她遇到了什麼麻煩?
隨即又想到貌似凌若可流完產沒幾天,她不好好養身體怎麼跑來跟張總那個老傢伙喝酒?
中午凌若可在刺眼的陽光中醒來,稍稍動了一下便感覺到天旋地轉,再次閉上眼睛勉強恢復了一下這才睜開。
眼前是陌生的擺設,這是哪裡?記憶中她並沒有來過這裡,雙手抱住腦袋仔細的回想着昨天發生的一切,她只記得魏司諶要自己去應酬。
後來張總打了她,最後隱約中好像是池雲帥出現了,但是印象很模糊,她不確定是不是真的。
掀開被子看到光光的自己,頓時凌若可嚇得臉色發白,難道她昨晚真的被那個張總給……
凌若可不斷的搖頭,要是那樣的話她情願死了算了。將牀單裹在身上,拖着痠痛的身體來到客廳中。
裡面簡約流暢的線條設計不像是張總那個暴發戶的品味,不管這裡是哪裡,她都必須趕緊離開,只是她的衣服都去了哪裡?
找遍了房間每一個角落,只在衣櫥裡發現有男人的襯衫和西裝,取出一件襯衫套在身上,她的身材嬌小,過大的襯衫沒過了她的臀。
只是這樣穿也不能出去啊,看着衣櫥中的褲子她根本穿不了,凌若可頓時着急了起來。
這時候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凌若可嚇得一下子將房間門關上,隨後又不放心的將椅子堵在房門處。
池雲帥拎着一套衣服和餐點回來,昨晚照顧了這女人整整一晚上,害得他連公司都沒去,還好他是副總,可以隨時在家裡辦公。
他的心中還有很多疑問等着凌若可解答,他感覺到凌若可跟魏司諶之間不像是戀人的關係。
從凌若可昨晚的夢囈,和之前發生的事情,他感覺到凌若可和魏司諶之間並不單純。魏司諶看凌若可的眼神中明顯有着恨意和佔有。
若說凌若可是爲了錢纔跟魏司諶在一起的,可是趙幽禹也有錢啊,只要她一句話,趙幽禹什麼都會買給她,她沒有理由因爲這個原因拋棄對她言聽計從的趙幽禹。
而這一切只有凌若可能夠給他答案,他想要替趙幽禹弄清楚被拋棄的真正原因,也算是給趙幽禹一個交代。
拎着東西回來之後,看見臥室的房門緊緊的關閉着,池雲帥放下手中的東西來到臥室近前,輕輕的敲門道:“凌若可,你醒了嗎?我買了早點和衣服,你要是醒了就趕緊出來吧!”
臥室中慌亂的凌若可手中拿着一個花瓶,就等着萬一那個張總闖進來直接給他一下子,猛然間聽到是池雲帥的聲音,頓時心放了下來。
但是隨即心再次提了起來,她昨晚是被池雲帥帶回來的?那她的衣服也是池雲帥脫的?他們之間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