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可這一天都感覺到自己心神不寧,終於來到了酒吧換上了兔女郎的工作服之後,有人要她將一瓶洋酒送到角落中的桌子那裡。
然而當凌若可端着銀色的餐盤正往那裡走的時候,突然間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連同那瓶洋酒瞬間向着旁邊的人身上倒去。
“啪嚓!”
“嘩啦啦!”
凌若可手中的洋酒摔在地上,同時金色的液體全都灑到了旁邊的一男一女和自己的身上,滿地的玻璃碎片崩起,將她的小腿劃傷,鮮血汨汨的流了出來。
此時的凌若可上半身整個跌進旁邊男人的身上,一隻手拄着地面,上面無數的玻璃碎片將她的手掌刺破,流出了不少鮮血。
而那個男人雖然也被這突發狀況嚇了一跳,但隨即就被凌若可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將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兩隻手假裝要將凌若可扶起來。
“小姐你沒事吧?”男人一邊說着,手上卻猛的一用力,感受着掌間的彈Xing。
“我……對不起,我……”凌若可慌亂的掙扎着要起身,同時感覺到男人在趁機佔自己的便宜,但畢竟是自己不對在先,顧不上手上傳來的痛楚,向着男人的身上推去。
然而此時她的雙手沾上了鮮血,一下子將男人的西裝上弄得滿是鮮血。而小腿上傳來的痛楚使得她一個沒站穩,瞬間再次跌倒在男人的身上。
“啊……你們這間酒吧是怎麼回事?啊,我的腳被劃傷啦,哈尼,你看她故意要害我!”尖利的女人聲音傳來,正是之前跟那個男人坐在一起的女人。只見她的臉上濃妝豔抹,張着鮮紅的嘴巴大叫着。
女人眼睛清楚的看到旁邊男人眼中看着凌若可的驚豔,同時也注意到他手上的動作,頓時心中充滿了不滿。這男人是自己好不容易釣上的凱子,可不能就這麼被這個酒吧女勾走了。
當下用力將凌若可推下男人的身上,同時撅起那張小嘴,讓男人看向自己被劃出一個小傷口的腳踝。這時候她看到男人衣服上的血跡,當下再次失聲尖叫了出來道:“天啊,哈尼,你的衣服上怎麼都是血?是不是你哪裡也受傷了?”
凌若可終於掙扎着從地面上爬起來,低着頭一副惶恐的表情,不住的對着對面的男女賠禮道歉,不住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剛纔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請你們原諒……”
然而還沒等到男人說話,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伸出塗滿了閃亮指甲油的手衝着凌若可就是一個巴掌說道:“原諒你?你將我的腳劃傷了怎麼算?還有我們身上的衣服都弄髒了,就算你在這裡幹幾年也買不起我們一件衣服,這筆帳要怎麼算?今天你要是不賠錢的話,這件事沒完!把你們領班叫過來,我要問問你們這間酒吧是怎麼管理的?”
凌若可被那個女人再次一巴掌打得臉一歪,腳下小腿上的傷口一陣痛楚,再次腳一軟摔倒在地上。凌若可的心中苦澀不已,早就知道自己今天狀況不好,在餐館出來之後就應該請假。
現在可倒好,她自然看出來這對男女身上的衣服都價值不菲,自己一個月的薪水都不夠賠對方一顆鈕釦的。而且最關鍵的是,她還將那個女人的腳劃傷了,要是人家執意要自己賠也沒有辦法。
但是她的全部家當也就只有幾千塊錢,哪裡去弄錢來賠給他們?而且手上和腿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一時間鼻子一酸,滿腹的委屈瞬間涌上心頭,自己怎麼這麼倒黴?
女人在旁邊依舊不斷的罵着,這時候在凌若可眼前出現了一雙亮的能照進人影的皮鞋,隨後一雙大手一下子將她的手臂抓住,瞬間將她跌倒在地上的身子提了起來。
凌若可看向對方,赫然是魏司諶?爲什麼自己每次倒黴都能遇見他?這傢伙怎麼又出現在這裡?
正當凌若可心中狐疑的時候,旁邊魏司諶的聲音傳來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纔他從包間中便看到凌若可被這女人一巴掌打倒在地上,頓時魏司諶的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這女人怎麼這麼沒用?被人打了她就不知道還手嗎?
這死女人確實欠教訓,不過有資格教訓她、欺負她的人只有自己,除了自己以外誰都不行!當下魏司諶邁大步向着那裡走去,一旁的張偉和領班也緊跟上來。
“什麼事?她故意將酒打翻想要勾我男朋友,還有將我們身上的衣服都弄髒了,還將我的腳劃傷了,她必須要賠償!你要是能替她賠的話就拿錢,要不然就別管這個閒事!”女人雖然依舊很囂張,但是看到魏司諶之後,尤其是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凝氣質所震懾,當下有些害怕的聲音小了下來。
魏司諶也不跟她廢話,直接說道:“多少錢?”
“什麼?”女人好似沒聽懂魏司諶的話一般,再次問道。
“我說你要多少錢?”魏司諶語氣放重再次說道,聲音中充滿了不耐煩,這種女人他見的多了,無非是想要獅子大開口多敲詐點錢而已。
女人看了看旁邊的男人,這時候她感覺到不知道該要多少纔好,明顯看出對面的男人挺有錢,但又感覺到對方身上那種氣勢讓自己不由得腿軟,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
這時候旁邊的男人說道:“你很有錢嗎?那好辦,我身上這件衣服可是阿瑪尼最新款,專門在國外定製的。最關鍵的是我女朋友受傷了,她受到了驚嚇,還有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從國外……”
看着男人喋喋不休的說着,魏司諶直接掏出支票薄,在上面大筆一揮簽下一張價值五十萬的支票遞給男人,說道:“這些夠賠給你了,拿着錢趕緊走吧,這裡不歡迎你們,還有以後也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出現在這裡,否則後果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
魏司諶當然知道那對男女是在敲竹槓,就他們身上那兩件衣服加在一起也頂多值三四萬塊錢。而且若說是那女人受傷,凌若可比她的傷勢還要重,但畢竟是凌若可不對在先。
而且他不想在這裡跟他們起爭執,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要讓凌若可因此欠下自己一筆她目前根本沒有實力償還的錢,這樣一來她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五十萬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因此也絲毫不在意。
將支票丟下之後,魏司諶抓着凌若可的手臂便向着外面走去,一旁的領班自然不敢阻攔,這可是自己現在的老闆。
凌若可手臂猛然間被抓住,頓時嚇了一跳,驚呼道:“你要帶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