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幽宇看着凌若可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的樣子,心中充斥着一股巨大的心痛和憤怒,她的淚眼讓他本能的心痛,但是一想到她是因爲抗拒他的碰觸,則更是憤怒!
趙幽宇直接頭一低,籠罩向了凌若可!
“唔……趙幽宇你瘋了,你剛開我!”凌若可被趙幽宇弄到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情急之下牙齒一用力!
趙幽宇捂着嘴離開了凌若可,睜大眼睛看着她,說道:“你咬我?”
“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樣!”凌若可囁嚅的說着!
趙幽宇並沒有生氣,用手指楷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說道:“沒關係,我只是有件事想問你,我們以前是什麼關係?”
凌若可因爲的趙幽宇的話一愣,他問她以前他們是什麼關係?看來他是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既然如此,她更不會告訴他,這隻會讓他更加痛苦,也會讓她的負罪感更深!
凌若可往旁邊一骨碌,離開了趙幽宇的勢力範圍,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睛看向別處說道:“我們以前不認識,也沒有任何關係!”
“你說謊,要是我們不認識,我怎麼會每天做夢都夢到你的樣子?你知道那些畫嗎,那些都是我憑着記憶中畫下來的,你怎麼可以說我們根本不認識?”趙幽宇根本不相信凌若可的話,咄咄逼人的問着!
“信不信由你,總之我在今天之前根本不認識你,我要說的就這麼多,要是沒有事的話,我要出去了,我朋友還在等着我!”凌若可說着就要往門口的方向走去,她實在不敢再單獨跟趙幽宇待在一起,現在的他極具攻擊Xing,讓她感覺到害怕!
“站住!”趙幽宇費盡心機的將她騙到這裡來,自然不可能輕易的讓她離開,擋在她的面前說道:“你在說謊,我們曾經一定有過什麼,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但是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說出你跟我之間所有的事情,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趙幽宇說着再次逼近了凌若可,將她逼到了角落當中!
“趙幽宇,你瘋了?你這是非法監禁,你這是在犯法你知道嗎?”凌若可不住的往後退着,背後緊貼在牆上,冰涼的觸感讓她的身子抖了一下,兩隻手不得不伸出擋在她跟趙幽宇之間!
“我是瘋了,被你給逼瘋了,爲什麼你們都要瞞着我?欺負我忘記了那段過往嗎?非法監禁?我根本不在乎,除非你說出全部的事情,否則我說到做到,絕不讓你離開!”趙幽宇兩隻手撐在凌若可的兩側,將她固定在牆上!
“趙幽宇,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我說幾遍你才能相信?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對我有印象,或者你曾經認識的女人跟我長的很像,你只是認錯了而已!”凌若可將臉轉向一旁,努力的離他遠一點,因爲趙幽宇的臉馬上就要貼在她的臉上,她一轉頭便能跟他碰到!
“長得很像?你還真是會找藉口,你以爲我會相信嗎?若單只是長得像,之前李月嬌爲什麼會說你答應了她什麼條件?你們這一套去唬弄別人還行,你以爲我會相信嗎?”趙幽宇目光堅定的看着凌若可,在如此近距離之下,他甚至能夠清楚的看到她每一根毫毛!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事到如今凌若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好像越說越錯,索Xing乾脆不說,隨他怎麼想好了!
趙幽宇一手抓住凌若可的下頜,強行將她的臉轉過來面對着自己,說道:“爲什麼你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說話?這隻能說明你心裡有鬼,我猜我們曾經是一對戀人!”趙幽宇一邊說一邊仔細的觀察着凌若可的神色!
凌若可的心因爲他的話一沉,他竟然真的猜出來了,不過只要她不承認,那就只是一個猜測!
趙幽宇將凌若可這一細微的神色捕捉在眼中,更加確定自己猜的並沒有錯,接着說道:“你背叛了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凌若可閉上眼睛,她真的想大聲告訴他,他說的也對也不對。
她並沒有背叛他,這一切都是魏司諶逼她的,可是不管怎樣,她在行爲上還是背叛了他,這讓凌若可陷入到了痛苦當中!
心中一陣陣劇痛傳來,她彷彿再次看到了教堂的那一幕,她穿着婚紗追趕着撞見她跟魏司諶在一起,而跑出去的趙幽宇,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趙幽宇倒在血泊當中,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呼吸!
那段記憶無論是對他,亦或者是對她而言,都太過於痛苦,她不要那樣,她情願他永遠忘記了她這個傷害他至深的女人,那樣他就不會再有痛苦!
或許他並不愛李月嬌,但是凌若可看得出李月嬌是全心全意愛着趙幽宇的,她能夠帶給他幸福,而不是自己這個帶給他無限傷害的女人!
“都被我說中了是不是?要不然你爲什麼不敢看着我?爲什麼,你當初爲什麼要背叛我?是我做錯了什麼嗎?”趙幽宇的神色中有着明顯的痛苦!
雖然這一切只是他憑空的臆測,但是他一想到她曾經背叛了他,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就痛到了無法附加的程度!
凌若可猛的睜開眼睛,面對着趙幽宇,她不能再讓他這麼胡亂的猜測下去,現在他身邊有了李月嬌,而她也有了魏司諶!
雖然現在魏司諶去了歐洲,至今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消息了,但是她相信他一定會回來找她的,而她跟趙幽宇之間也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了,這樣只會使四個人都痛苦,她不能那麼自私!
凌若可決定面對,她要徹底擊碎趙幽宇的猜測,至少他並沒有記起關於她的一切,說道:“不,你說錯了,我並沒有不敢面對你,我再告訴你一遍,你說的都是你假想出來的而已,那並不是事實的真相。我是有丈夫和孩子的人,而你也有你的未婚妻,我們以前根本不認識!”
“不,你說謊!”趙幽宇根本不相信凌若可的話,眼神有些狂亂的看着凌若可,看着她這無情的眼神,他就感覺到胸口一陣陣刺痛傳來,身心都叫囂着要得到她!
凌若可看着趙幽宇的眼睛變得渾濁了下來,她的心中一驚,跟魏司諶在一起那麼久,她完全明白當男人出現這種眼神的時候代表了什麼!
她本能的想要掙扎,可是知道那根本是枉然,她的力量不及他,根本掙脫不開!
趙幽宇一把將凌若可按在牆上,頭一低再次向她籠罩而去,凌若可並沒有掙扎,只是把眼睛緊緊的閉了起來!
既然知道掙扎沒有用,索Xing就由他去吧,而且這也是她欠他的,一年多以前,要不是魏司諶的突然出現,她已經跟趙幽宇結婚了!
她永遠不會忘記,在英國的五年裡,趙幽宇是怎樣照顧她的,小心翼翼的把她呵護在掌心,國內和英國來回兩地奔波,生怕她受到一絲委屈!
到後來她終於答應了他交往的要求,曾經多少次他都忍着沒有碰她,他也是個正常男人,能夠做到這一步,凌若可真的是從心往外的感激!
在凌逸飛生死關頭的時候,更是趙幽宇變賣了所有的財產,只爲了救她的兒子,這些怎是一般男人能夠做到的?
也正是因爲這些,凌若可不後悔將自己交給他,她沒有什麼能夠報答他的,只剩下這副殘破的身子,要是他喜歡儘管拿去好了!
趙幽宇陷入到狂亂當中,猛然間嚐到了一絲鹹鹹的味道,腦海中瞬間清醒了下來,看着她閉着眼睛,頰邊滑落的淚痕,他的心有如被人用重錘撞擊了一般!
冷靜下來的趙幽宇鬆開了凌若可,雖然內心叫囂着要得到她,但是他卻無法強迫無視她的眼淚,那會讓他的心更痛!
趙幽宇緊緊的將她抱住,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他知道他應該放開她,但是他就是沒辦法鬆手!
“爲什麼?爲什麼我會忘記了一切?你是不是以爲我是傻瓜?”趙幽宇喃喃的說着,失去的那段記憶對於他來講,就好像是生命被鑿出了一個大洞,讓他的生命都不再完整,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段記憶,這讓他感覺到茫然,恐懼!
他的聲音中帶着哽咽,聽在凌若可的心中更是有如刀割一般,現在的趙幽宇看上去好脆弱,她忍不住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頭髮!
凌若可不斷的在心中說着,忘記對於你來說纔是最好的結果,有些事情記起來會更加痛苦,還不如永遠忘記,這樣對大家都是一種解脫!
只是這些話她只能在心裡想想,卻不敢說出來,只能默默的以這種肢體語言來安慰他!
宴會廳中,李月嬌焦急的找到了柴俊,自從她跟趙幽宇從花園中回來之後,她就一直緊緊的盯着他的一舉一動,因爲這裡有她最害怕的女人,她必須要看住他們才行!
當她看到趙幽宇急匆匆的結束講話,緊接着便往角落裡走去,她就一直在後面偷偷的跟着,趙幽宇和凌若可之間的對話全都被她聽到了!
李月嬌感覺到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爲什麼她的未婚夫心裡只想着那個女人?而凌若可那個賤人爲什麼又非要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她真的希望凌若可能永遠的消失在他們的生活中!
當時的李月嬌憤怒的想要衝出去質問他們,但是最終她並沒有行動,之前趙幽宇答應解除婚約的事情讓她心有餘悸,萬一他再生氣,一定會不顧他父母的意願而解除他們之間的婚約!
所以李月嬌一直忍着沒有露面,就只是暗中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心中暗暗希望有人經過這裡。
只是她的希望落空了,這裡一直沒有人出現,而趙幽宇竟然帶着凌若可進了電梯,李月嬌也快速的走到了一旁的電梯上,當她看到趙幽宇的電梯停在二十樓的時候,李月嬌也跟着走出來!
看着空無一人的走廊,李月嬌心中更加不是滋味,看來趙幽宇早有安排,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快進了房間?她根本沒看到趙幽宇找服務員開房間!
這裡只有一個房門,她知道趙幽宇一定在那裡,站在門口幾次想要敲門,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敲下去!
她害怕看到她最不願看到的一幕,那會讓她徹底崩潰,可是她又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在房間裡,她無法想象他們會做出什麼來!
對了,跟凌若可來的不是還有個男人嗎?雖然她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但是憑着她女人天生的直覺,她感覺得出那個男人對凌若可有着超乎尋常的感情,只要找到他,就可以讓他來找凌若可!
想到這裡,李月嬌飛快的向着樓下走去,焦急的穿梭在人羣中,不多時便找到了柴俊的身影!
此時的柴俊終於擺脫了王總喋喋不休的談話,也在尋找着凌若可,她說去了洗手間,可是這麼長時間早應該回來了!
又看到趙幽宇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見了,柴俊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但願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你是柴先生吧?”李月嬌來到柴俊近前說道:“你趕快跟我來,我有重要的事要找你!”
“什麼事?”柴俊被李月嬌拉着往電梯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問着!
“你不是在找凌若可嗎?我知道她在哪裡,我們一起去找他們!”李月嬌不容分說直接將柴俊拉進了電梯裡!
看着電梯快速的往上升去,柴俊疑惑的問道:“你說找他們?若可跟誰在一起?”雖然嘴上這樣問着,但是心中也大致猜到了是誰,除了趙幽宇不會有其他人!
“呵,當然是我的未婚夫趙幽宇!”李月嬌冷笑了一聲,臉上帶着悽楚又不甘的神色,咬着牙說道:“你也覺得很可笑吧?我帶着你去找我的未婚夫和你的女人,這是多麼諷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