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上次也是這樣,當時萌萌和冬棗被綁架,按照宮辭的性格,怎麼也不可能睡得着,卻還是在她懷中睡了一覺。
她是枕頭?
宣小小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問清楚,可是身下男人正睡的香,最終還是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算了,正好難道演戲,她也有些累了,睡醒了再說吧。
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宣小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的時候,還以爲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還在奇怪怎麼醒的這麼早,天還沒亮呢。
起身的時候覺察出不對來,低下頭,身下居然是閉着眼睛的睡的正香的宮辭。
腦子慢慢的開始轉動,總算是想起來所有的事情了,看着外面的黑夜,心裡一驚,自己今天晚上沒有陪着冬棗睡覺,他會不會害怕?
連忙就要起身,顧及着還在睡覺的宮辭,宣小小起身的冬棗很小很輕柔,生怕吵到男人。
可就在她身子離開男人懷抱的一瞬間,宮辭猛地睜開眼睛,完全看不出剛剛還在沉睡的樣子。
眼神裡面盡是清明,疑惑的看着宣小小:“怎麼了?想上廁所?”
宣小小這才覺察出不對來,“你沒有睡着?”
“沒有啊,我睡着了。”宮辭伸了個懶腰,好身材一覽無餘。
“那你怎麼就醒了?”宣小小疑惑的看着宮辭,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的不發出聲音了啊。
宮辭表情淡定:“習慣了。”
“什麼習慣了?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個習慣啊?”宣小小沒當回事的隨口說了一句。
赤腳踩在地板上,宮辭慢慢坐直:“這麼晚了,你去哪?”
“我去看看冬棗,今天晚上沒有陪着他睡覺,也不知道他害怕不,睡着了沒有。”宣小小將外套披上,說着。
宮辭的表情頓時就變了,酸酸的說道:“你光想着陪着他,我呢?”
“你?”宣小小疑惑的看着宮辭,“你一個大男人,還要人陪嗎?冬棗可是個小孩子。”
“我雖然是個成年人,可是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不管是從那個角度,你最該陪的難道不該是我嗎?”
宮辭表情哀怨,“我們重逢之後,還一次都沒有……”
“打住!!”宣小小連忙說道:“我雖然是你老婆,可同時也是你孩子的媽,萬事孩子爲先,知道不?”
很不想點頭,可爲了宣小小,宮辭不情不願的點了頭。
“我和你一起去吧,要是孩子害怕,我們可以一切陪着他。”反正牀夠大。
宮辭暗搓搓的打着小主意,宣小小心裡清楚沒有拆拆:“好,走吧。”
兩人躡手躡腳的打開冬棗的房門,看見的卻是小夜燈下,兩個安安靜靜睡着的男孩。
“天陽?”宣小小疑惑的看着天陽睡在冬棗的牀上,兩人的睡姿都很工整,天陽洗乾淨了也是一個五官可愛的小孩,現在抿着脣和冬棗一起睡的正香。
“可能是管家安排的。”宮辭輕聲對着宣小小道:“你看見了,冬棗沒有你照樣睡得香,乖乖跟我回去吧。”
看着冬棗沉靜的睡顏,宣小小心裡一會有點安慰,一會又有些不甘心,冬棗不是個粘人的孩子,可是這個星期卻一反常態的非要和自己一起睡。
雖然宣小小嘴上抱怨,可是對自己孩子的撒嬌,哪個做母親心裡不慰藉呢?
誰知道,原來就算是沒有自己,冬棗照樣可以睡得很好,看來只要有人陪着就行,至於那個人是不是自己,根本就沒關係。
以爲是冬棗想要人陪專門讓天陽一起睡的宣小小失落的離開了,卻不知道他們剛剛搬家,客房根本就沒有收拾出來,冬棗這次主動提出乾脆讓天陽跟自己一起。
正好也可以試探一下媽媽到底有沒有接受宮辭。
不知道冬棗小心思的宣小小沉浸在了自己不被需要的感受中。
“我覺得我很需要你。”
彷彿睡神轉世的宮辭一回房間就打着哈欠躺在牀上,閉着眼睛道。
“我可沒有看出來你需要我。”宣小小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一回房間就躺下的宮辭。
“你沒看出來嗎?沒了你我根本就睡不着。”宮辭平靜的說着。
“得了吧,你這泡妞的招數也不跟着離音好好學學,我們都分開五年了好嗎?難不成這五年你不睡覺啊?”宣小小沒好氣的說道。
“對呀。”宮辭答道。
宣小小完全不相信:“宮辭,你說大話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我都以爲你是真的五年沒有睡覺了。”
宮辭翻了個身,睜開眼睛,認真的對上宣小小的視線:“我是說真的,這五年,我一次都沒有睡着過。”
“胡說,怎麼可能有人五年不睡覺還活着的?難不成在我面前的是你的魂魄?你要跟我來個人鬼情未了?”還以爲宮辭在跟自己開玩笑,宣小小好笑着調侃。
“哈~”宮辭再次打了個哈欠,抱着宣小小的腰,眼睛慢慢合上,聲音疲憊:“這五年我都是吃醫生開的藥撐住的,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真的變成鬼再來找你了。”
說着,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宣小小半信半疑:“辭?你說真的假的?你真的五年沒有睡着了?”
可是不管她再怎麼問,男人只是均勻的呼吸着,宣小小試探着將自己腰上男人的頭移開,卻見他馬上清醒。
眼神一片清明,卻充滿了疲憊:“小小,我真的很困,讓我睡一會。”
宣小小遲疑着將宮辭的頭抱在懷中,卻見男人幾乎是倒頭就睡,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怎麼叫都不醒的樣子。
實際上也的確是這樣的,不管宣小小發出多麼大的動靜,宮辭照樣睡的死沉,只要他一離開宣小小的身體,立刻睜眼。
摸到規律之後,宣小小就抱着宮辭艱難的躺在牀上,七想八想的也跟着睡着了。
……
……
宮辭很久沒有睡的這麼沉了,早上外面的鳥嘰嘰喳喳的叫的時候,他慢慢的睜開眼,鼻子嗅的全是自己的女孩的體香。
滿足的起身,伸了個懶腰,感嘆道:“這一覺睡的可真是舒服。”
早就醒了玩手機的宣小小見他總算是醒了,立刻拉長了臉逼問:“你昨天晚上說的五年沒有睡覺,怎麼回事?”
她昨天睡覺前就想着這件事,醒了心裡還是裝着這件事,總覺得不安穩,現在見男人總算是醒了,連忙逼問。
“沒怎麼回事。”宮辭平淡的說着:“就是得了一種你不在身邊就睡不着的病。”
“真的假的?”宣小小其實心中已經有些相信了,“那你五年沒有睡覺,你的身體?’
“有藥物支撐着,沒事的,五年而已。”宮辭輕描淡寫的說着,聽的宣小小心中一陣抽疼。
五年而已,多麼平淡的一句話,可是人的一生,卻有幾個五年可以揮霍呢?
酸楚涌上心頭,宣小小眼睛熱熱的,“你是不是傻,不是說五年之後我就想起來了嗎?還虐待自己幹什麼?”
“這是身體的本能,我也控制不住。”宮辭輕笑,磁性的聲音展現出來。
“你回來之後,我才知道,原來睡得着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無疑,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說,宮辭都是很堅強的。
即使有着藥物的支撐,一個人五年沒有睡覺,就算是沒有死恐怕也早就瘋了,宮辭卻硬生生的頂住了壓力。
終於等到了宣小小回家。
“後悔嗎?”她問。
“不後悔。”宮辭笑着搖頭:“你回來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抵消了。”
“辭……”宣小小感動的撲到宮辭的身上,感受着熟悉的男人味道,小聲的撒嬌。
“我很想你,真的很想。”無數個日日夜夜,她看着高高的月亮,都會在想宮辭再幹什麼,是不是正在和秦淼淼你儂我儂。
知道真相之後,這些苦澀也就不復存在了。
兩人依偎在一起,氣氛漸漸升溫,宮辭的手輕輕地拍打着宣小小的背,溫情在兩人之間醞釀。
“誒,秦淼淼怎麼樣了?”突然想到這個人,宣小小擡頭看向宮辭,宮辭輕輕一笑:“我當初對她說過保她一命,怎麼會食言呢?”
宣小小心裡有些不舒服,秦淼淼將冬棗和萌萌害成那個樣子,宮辭居然還放過了她。
“想什麼呢!”點了點懷中女孩的鼻子,宮辭眼神裡面盡是溫情:“我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她?我是說要保她一命,可沒說過要她毫髮無傷。”
自己的孩子被秦淼淼害成那個樣子,他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罪魁禍首呢?
“你還記得趙唯一嗎?”
趙唯一……
宣小小有些怔楞:“她後來不是被送進精神病院了嗎?”
“對。”宮辭輕描淡寫道:“這些年雖然我一直都沒有親自去看過,可是她的情況可是一直都有人向我彙報的,趙唯一的下場,送給秦淼淼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宣小小恍然大悟:“你是說,把秦淼淼也送進精神病院?”
宮辭點頭,提到這兩個女人,神情冷漠,毫不在乎的道:“趙唯一已經瘋了,秦淼淼應該會喜歡和她一個房間的,畢竟,她們都這麼惡毒不是嗎?”
……
……
精神病院。
秦淼淼神情驚恐的看着對面那個衣衫不整,渾身散發着惡臭的女人:“你幹什麼,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宮夫人,你要是敢對我做些什麼,宮辭不會放過你的。”
“宮辭你知道是誰嗎?他可是宮氏的總裁,如果你敢對我做什麼,他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你的。”
昔日得意洋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身上全是自己掙扎出來的傷口,她白嫩的臉上被牆上的石頭劃傷了幾道口子,卻像是沒有感受到疼痛一般,一個勁的往牆那邊躲。
“呵呵呵……”披頭散髮的趙唯一傻笑着靠近秦淼淼:“你喜歡這個嗎?我特別喜歡,來,我們一起試試吧!”
她手上拿着一塊石頭,不知道是不是瘋了的原因,即使秦淼淼奮力的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褲子被強行脫下,秦淼淼瞪大眼睛,眼睜睜的看着趙唯一拿着手上尖尖的石頭往女人最私密的地方戳去。
“不要,不要啊!!!!”
慘叫聲久久不絕,就在門外的護士拉開門簾看了一眼,看到是這樣的情況,撇撇嘴,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似的,若無其事的離開。
秦淼淼感覺下身彷彿撕裂般的疼痛,鮮血徐徐地流出,很快地面就一片血紅,她早已沒有了之前綁架兩個孩子時的得意,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想要掙脫,一雙手卻用力的將她拉了回來。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