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聽到這個答案。何可欣心中像是抹了一層蜜餞。
她後知後覺驚訝自己的反應,爲什麼聽到是風熠晨照顧了她一晚,她這麼開心。
在她出神之際,風熠晨徑直擦過何可欣身邊,“我剛纔看了一下,你家裡的材料很足,我給你弄點清肺的早餐。”
昨晚喝了那麼多酒,就算是他們大男人,第二天醒來也難免有些受不了,更何況是何可欣一個女人。
“好,我先去洗漱。”
何可欣驚喜,快速答應。
她走出臥室,將房門合上。
“呼……”
縱然她在小說中可以控制自己男女主的愛情,但是現實生活中卻沒有那般容易。
她心中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好像喜歡上了風熠晨。
那種感覺很奇妙,聽到風熠晨關心她,她會開心。
那天風熠晨對她怒斥,她會傷心。
而在剛纔,聽到是風熠晨照顧了她一宿,她心中沾沾自喜。
何可欣搖了搖頭,重新走進浴室,看到鏡子中自己那張憔悴的臉蛋,她伸出雙手拍了拍。
以最快的速度洗了個頭,她來到臥室,打開衣櫃拿出衣服。
將身上的睡衣脫下,正準備穿上時,風熠晨的聲音響起,“可以吃了。”
他的手握成拳頭,只是輕敲了一下房門,卻沒想到,門就這樣推開了……
“啊!”
四目相對,風熠晨將何可欣身上一覽無餘的看光。
兩人渾身一怔,何可欣最先反應過來,她嚇的尖叫,“啊!”
隨後她急忙抓住牀上的睡衣,蹲下身子,捂住自己外露的肌膚。
她的尖叫聲讓風熠晨反應過來,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他性感的喉結滾動了兩下,隨後急忙轉身。
“不好意思。”
風熠晨也沒有想到,何可欣的房門沒關。
而恰好……何可欣在換衣服。
何可欣見到風熠晨轉身道歉,來不及思索,她直接拿着自己的衣服快速走進浴室。
心口處,像是有着一頭麋鹿,在她體內橫衝直撞,放肆的不行。
她靠在門後,雙手緊緊揪住衣服。
時間過去了五分鐘,何可欣纔開始將衣服穿好。
來不及吹頭髮,她慢悠的走出房間。
客廳內傳來誘惑的香味,何可欣順着香味來到廚房,上面是一份清粥。
而風熠晨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何可欣端着清粥走出,她四處查看,最終確定風熠晨已經離開。
她失落的坐在沙發上,用勺子輕輕舀了一勺,上面散發出來的香味即便很誘人,可何可欣的心卻已經不在這。
嚐了一口風熠晨親手熬的粥,有着一種入口即化的感覺。
何可欣雙眼無神,像是機器人一樣,一勺一勺喝着。
甚至在最後,她吃的有些急,濃稠的白粥被她嚥下,滾燙的熱度黏在她的食腸上,痛得她眼淚都快出來。
立即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那種炙燙的感覺才緩緩消失。
眼神無意瞥到茶几上風熠晨的便利貼留言,何可欣拿起來一看,上面清秀卻帶着一種霸道的字體出現在她的眼前……
【清粥已經放在廚房,等稍微冷點之後就可以喝了。我先走了,有事可以打我電話。】
下面是風熠晨的電話號碼,何可欣眼神中立即迸濺出笑意。
她將字條捏在手中,隨後如待珍寶般放在一旁。
喝完後,何可欣將碗放到廚房,隨後來到臥室,撥通安貝貝的電話。
這個死女人,竟然把她拋棄了。
“喂,欣欣。”
安貝貝被電話吵醒,迷糊摸到電話,見到是何可欣的來電,她接通之後放在耳邊。
“安貝貝,還是不是閨蜜了。”
何可欣的聲音有些大,帶着一絲假憤怒。
安貝貝被何可欣的話嚇的睜開雙眼,她坐起來,“怎麼了?”
“你不是說陪我一晚上嗎?爲什麼到最後你走了?”
雖然她喜歡風熠晨,醒來的時候見到是風熠晨她很開心。
但……剛纔那一幕,讓何可欣至今想起,都覺得臉紅。
她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在家,所以換衣服的時候從來不鎖門。
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出現這樣的尷尬。
“我……”安貝貝語塞,總不能說是厲景琛把她強行拽走的,她用風熠晨當擋箭牌,“後來晨哥哥在照顧你嗎?晨哥哥聽到你喝醉酒,立即就趕來了。”
爲了讓何可欣生氣,安貝貝胡言亂語。
“聽到我喝醉了,所以特意趕過來?”
何可欣聽到這樣的話,心一下子愉悅起來。
所以,風熠晨是專門半夜來照顧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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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就是特意趕過來的。”
安貝貝迷糊的打了一個哈欠,“還有事嗎?要是沒事的話,我就睡了。”
她到現在哈欠連天,根本沒有睡好。
厲景琛早已經被電話聲吵醒,眉宇間散發着不悅的神色。
聽到是何可欣的電話,他本來想掛斷。可沒想到安貝貝卻快一步接通,兩人的對話被厲景琛停在耳裡,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安貝貝說謊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竟然沒眼睛都不眨一下。
電話掛斷,安貝貝隨即躺下,習慣性將腦袋鑽進厲景琛的懷中,再次入睡。
厲景琛睡衣全無,他單手枕着腦袋,盯着安貝貝的睡姿。
低頭朝着安貝貝的額頭輕輕一吻,就這樣看着安貝貝,一眼一世紀。
何可欣掛斷電話,腦子裡都是安貝貝說的話。
【晨哥哥聽到你喝醉酒,立即就趕來了。】
她從口袋裡拿出風熠晨留下的便利貼,一字一句看着,看了一遍又一遍。
指腹輕輕摩擦着風熠晨的字體,何可欣打開抽屜,將便利貼夾到一本書中。
驀然,她又記起什麼。
找到昨天換洗的衣服,拿出風熠晨的方帕。她來到浴室,仔細清洗一遍。
洗完後,她將方帕吹乾。
拉開帷幕,外面的陽光很大。何可欣微仰着頭,享受着陽光的灑布。
何立明的事情倏然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喜悅的心情就像一場春雨,徹底被沖淡。
何可欣低聳着腦袋,她低聲警告着自己,“何可欣,立明的仇還沒有報,你有什麼資格想這些!”
神秘人一天沒有抓到,她就一天都沒有資格想這些事情。